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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停在程忱握著的手機上。“張非非?張非非要來啊,只有我和張非非和余歌,你都認識。”程忱終于感覺出不對勁來,看了張非非一眼。“那好,我們順路過來你們學校接你?!?/br>掛了電話,張非非張了張嘴,程忱多看了他幾眼,實在忍不住了:“袁駱這是怎么了啊?”“你不是和袁駱分手了嗎?你怎么還總找他?。俊?/br>“?。俊北粏柫艘痪渫耆龊跻饬系脑?,程忱錯愕地看著張非非,模模糊糊還在對方臉上看出了一些不快來,程忱莫名就有了一些心虛,磕磕絆絆地解釋,“我沒有總找他啊,這不是上回去西園街那次我先走了嘛,我也是替你請他來的啊?!?/br>程忱自小就少受到父母的教養(yǎng),性子被家里的保姆和管家養(yǎng)得又嬌氣又稚嫩,現(xiàn)在年齡慢慢大了,也就感覺到自己的有些處事風格有問題,但又總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改。張非非知道他的毛病,看他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了,心里暗罵了一聲自己剛剛到態(tài)度,本來想好好跟他說,但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又給臊得臉紅到耳朵,開口就粗聲粗氣的:“人袁駱再怎么說也喜歡你那么久,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他了,就要和他保持距離!而且他跟我們又不是一樣的人,你總帶他到不屬于他的圈子里來,對他不好。”“哦?!背坛勒A苏Q?,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給他打電話,說今晚上不去了?!?/br>說完又要去摸手機。“欸!你今晚上約都約了,怎么又好意思去給他說不去?。〗裢硭懔税?,下次注意就行了?!?/br>程忱又把手機裝回去,琢磨半天總覺得張非非的態(tài)度有哪里不對。張非非已經(jīng)收拾好了往外走,程忱坐在椅子上望過去,剛好看見他的耳尖都泛著紅。張非非長得黑,平時臉紅很難看出來,但這時候程忱卻非常確定現(xiàn)在的張非非就是羞窘的。程忱想不明白,匆匆把書放回書架上,鎖了宿舍門跟上去。20如果非要和這間餐廳扯上點關(guān)系的話,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余歌借著余修臣的股份也能算是其中的一個股東。程忱和袁駱從后座下來的時候,熟悉他臉孔的門童就要來幫忙泊車,但張非非沒理,自己開著車轉(zhuǎn)去了地下停車場。程忱茫然站在卜居門口,旁邊是一路都詭異地沉默著的袁駱。“韓助,余先生定的包廂現(xiàn)在都準備好了,您看現(xiàn)在人齊了就直接上菜嗎?”面前路過一個工作人員,放輕了聲音和旁邊的人說話,程忱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和韓川對上眼。程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往韓川身后看去,余修遠身邊是幾個陌生的歐洲面孔,他現(xiàn)在正在跟這些人說著什么,其中一個很是俊俏的少年緊緊跟在他身邊,那種黏人勁一看就是和正經(jīng)事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程先生,好巧啊?!背弥嘈捱h還沒看過來,韓川先一步過來擋住了程忱的視線,“您也在這里用餐嗎?”大堂里迎出來的經(jīng)理和自己派出來的工作人員也堵在一個地方,余修遠走得近了,先看見了袁駱。“是很巧,余歌還在里面等我們,那我就先進去了?!背坛佬睦锊皇亲涛叮€是點點頭,下意識拉了袁駱就要走。他和袁駱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兩人倒是經(jīng)常一起約張非非和余歌吃飯,也是下車站在門口,程忱去牽袁駱,兩人隱秘而又大方地走進餐廳去。“你別拉我了?!痹樛蠖懔硕悖曇粲行┑?,“你男朋友還在那邊?!?/br>雖然程忱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收回了手,但他還是有些混沌地感受到了今天袁駱的情緒是非常低落的,從剛開始上車時候的別扭再到現(xiàn)在完完全全的失望,情緒的波動讓程忱覺得袁駱現(xiàn)在非常不正常。程忱在那里胡思亂想,也就完全沒有去反駁剛剛那句話可能存在的不合理處,袁駱的那句話也就輕而易舉地鉆進了余修遠的耳朵里。“小忱?!庇嘈捱h震驚于自己還能心平氣和地去叫他,“你和朋友也過來吃飯嗎?”程忱茫然轉(zhuǎn)過身去看他,但在看到緊跟過來的那個歐洲少年的時候很輕地皺了一下眉頭:“小叔。余歌約了我們吃飯?!彼噶酥冈?,剛好看到停了車過來的張非非,“張非非過來了,那我們就先進去了?!?/br>他常年來都是個冷情滿不在乎的性子,袁駱垂著眼睛也沒說話,兩人站在余修遠面前的時候,程忱渾身上下都漫出輕慢的態(tài)度來,余修遠難得的有些生氣,但顧忌著身后的客戶,還是沒好去拉他,只是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程忱的臉:“晚點我給你打電話。”程忱沒理他,眼看著袁駱鉆到張非非身后去就要往里走,也就幾步跟上去,余修遠站在原地,身邊的少年有些不滿:“那是你的情人嗎?”“不是的?!彼麑@樣的小孩沒有什么惡意,說話的語氣也還算得上輕言細語,只是眼神有些發(fā)空地看著程忱的背影,剛剛捏過他臉的手指悄悄拈了拈,“我還在追他?!?/br>————————————21余修遠的電話來得真的很晚,程忱被早先離開了的張非非丟進了余歌車里的時候,手機都還沒一點動靜,袁駱又喝了一點酒,坐在他身邊,埋著頭沒說話。“我先送袁駱回學校再送你吧?!庇喔璋l(fā)動了車,發(fā)動機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程忱聽到旁邊隱隱約約有哭聲。余歌從后視鏡里和程忱對視一眼,程忱頭皮一麻,伸手去拍拍袁駱:“袁駱?你怎么啦?喝了酒不舒服嗎?”喝了酒的袁駱終于又找回來了一點原來的樣子,他雙手捂住眼睛,嗚咽聲一點點漏出來:“我失戀了?!?/br>余歌又看了程忱一眼,程忱舉手:“我覺得不是我!他今天一直情緒就不怎么對勁,我最近都沒和他聯(lián)系過!”說完又戳了戳袁駱的手臂,“是誰?。俊?/br>袁駱沒說話,捂著臉嗚嗚地哭,程忱不太擅長應(yīng)對這種場面,只能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哎你別哭了,我們這個群體本來圈子就小,以后喜歡誰之前去打聽打聽,別再又遇到渣男了。”余歌又瞅了他一眼:“難得啊,您也知道用個‘又’字?!?/br>程忱給他扔了個白眼,又看袁駱沒有要止哭的樣子,只能又笨拙地去拍拍他的背:“你看現(xiàn)在都大晚上的了,現(xiàn)在哭得厲害,明天就得眼腫,你不是最在意形象了嘛,明天還見不見人???”袁駱沒聽進去,哭得更厲害了。程忱頭痛欲裂,偏偏這時候手機又響了,程忱摸出來接通,心想著也該是張非非或者程右,也沒看一眼屏幕,電話那頭也就清清楚楚把袁駱越來越大的哭聲給聽了進去。“哎喲我的祖宗哦,到底是哪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