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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聽起來很鎮(zhèn)定也很平靜:“你想要什么?!?/br>那人又陰測測地笑了:“原本我只是想綁了你,讓顧近梟跪在我父母的墳墓前磕頭認錯,但是,”他頓了頓,語調便帶上一絲神經(jīng)質的曖昧,他張嘴輕輕貼上顧言的耳廓舔了一下:“我前天看到了一出好戲,精彩得叫我大開眼界。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br>顧言本能地顫抖著掙動了一下,他幾乎是生理性地排斥來自顧近梟以外的人的觸碰。男人捏著他的后頸使力按下他的掙扎,顧言白`皙的皮膚上登時留下了紅痕:“怎么,乖了半天不裝乖了?還是,除了你那親愛的爸爸,受不了別人碰你?”聞言,顧言終于再也保持不了鎮(zhèn)靜,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你到底想要什么?!?/br>“我要什么...”男人輕笑著低聲喃道。最后一個觀眾離開,工作人員進來清場。顧言猛得被大力拖起走向舞臺。男人押著顧言讓他跪在舞臺中間,工作人員驚慌大喊:“先生!你要做什么,我要報警了!”借著舞臺上殘留的一束燈光,顧言終于看清他的樣貌,男人半張臉都是可怖的燒痕,幾乎辨認不出本來的模樣。他的槍仍死死抵在顧言的腰際,略微掀開了外套露出綁在里面的一個計時器:“私人恩怨,我只是借個地方,或者...”他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員往他身后入口處看:“你問問你身后的這位保鏢先生,他尊敬的主人是不是愿意冒險報警?!?/br>砰!只見他忽然十分迅速的對著顧言小腿處開了一槍。血線飆開,顧言悶哼了一聲,咬著牙沒讓自己叫出聲來。疤痕男眼里的笑意倏然退得一干二凈,他面露冷酷看著顧三說:“你看見了,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更不會憐香惜玉。叫顧近梟來,一個人來,敢?;拥脑?,我就再開一槍?!?/br>顧三捏著拳頭拉著工作人員后退,對他搖頭示意:“先不要報警。”千防萬護,防不住不要命的人。男人像是終于滿意了,將顧言拽了起來,像個變態(tài)一般在他的頸間深深嗅了嗅,只聽他頓聲道:“我告訴你我要什么。我要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br>顧近梟到的時候,演奏廳門口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跨國案件本就麻煩,何況是人質劫持,警方遵照家屬意愿沒有貿然行動。有部分新聞媒體已經(jīng)聞風趕到,正被控制在警戒線外。他的臉色沉得仿佛不能再沉了,好似僅憑著最后一絲理智在控制情緒。顧三躬身上前:“先生,是我的失誤,我沒有預料到......”顧近梟擺手,冷聲打斷他:“我要方案?!?/br>所有跟著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越冷靜,內心里的暴怒就越盛。“演奏廳穹頂有個隱秘的天窗,可以埋伏狙擊手。但想要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打開,需要一點時間。需要您....”顧近梟會意了他沒說完的話,他沒再出言,抬腿拾階而上,腰背挺直,氣場依舊凜然得十分逼人。腳下一頓,顧近梟略微偏過頭:“一會如果情況有變,先救言少。明白嗎?!?/br>“先生您...!”顧近梟轉過拐角,鞋底碰撞地板的聲音在空蕩的過道上回響。他走出陰影,高大的身影在演奏廳的入口處顯現(xiàn)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小兒子被押著半跪在地上,臉上已經(jīng)沒了半點血色。小腿邊上有一灘刺目的血跡。顧近梟的瞳孔不易覺察地瑟縮了一下,眼底的戾氣更甚。明明應該是見慣了鮮血殺戮的人,卻見不得這一小汪的血跡。疤痕男看到了他,眼底教人膽寒的恨意慢慢地龜裂了開來:“你終于來了。”“爸爸!”顧言的聲音因為失血和驚懼聽起來隱約發(fā)著抖。顧近梟甚至從走進演奏廳的那一刻開始,自始至終都不曾給予男人半分的視線,他就那樣直直地看向顧言,在觸及小兒子視線的時候眼底的戾氣瞬間斂去,聲音里充滿了安撫的力量:“言言別動,傷口會流血。爸爸在這,別怕?!?/br>顧言眼角紅紅的,竟然真的就感到了莫名的心安。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因為疼痛額際都是細密的汗珠:“我不怕,爸爸。”男人突然張狂地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父子情深呢。親父子luanlun,當真是一出天大的好戲。顧近梟,你不問問我是誰嗎?”顧近梟向前跨了兩步,沒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同一個死物對話:“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我顧近梟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從不后悔。你要報復,可以。我就在這。”“到了現(xiàn)在你還這么囂張。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的寶貝兒子?!?/br>顧近梟停下了腳步。“是了。這才是你的軟肋,”男人扯著嘴角,扭曲的笑讓他那張本就可怖的臉孔更加猙獰,他慢慢地蹲下`身,嘴唇一點點地貼著顧言的臉頰蹭過,眼神十分挑釁地盯著顧近梟笑:“你也這樣親過他吧,或者更精彩的,你已經(jīng)艸過他了?嗯?”顧近梟垂在身側的手倏然緊了,指尖嵌進rou里。“艸自己的親生兒子爽不爽?別說,你這小兒子確實漂亮,換了是我也不一定忍得住,你說是不是?”男人像是瞬間從顧近梟漸漸無法掩藏的呼吸聲中找到了報復的快感。他慢慢地伸手作勢想順著顧言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企圖更進一步地激怒顧近梟。顧近梟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隆起的手臂肌rou都隱隱顫抖。他盡量讓自己不要失控,冷聲道:“你想要怎樣。只要你不再碰他,我保證,你想要的都會實現(xiàn)。”男人似乎終于玩夠了,暢快地笑了出來。“外面來了不少媒體吧?”疤痕男的嘴角噙著一股陰冷的笑意:“我可以放了他,但我要你,親口向全世界承認,你和你的親兒子luanlun,親口承認你顧近梟,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br>Chapter18空曠的音樂廳靜得針落可聞。中世紀的舞臺布景和建筑風格令人仿佛置身于戲劇場景之中,而顧言額際沁出的汗珠、發(fā)白的臉孔和小腿處流淌的鮮血卻又無一不彰顯提醒著,這不是戲劇。“爸爸!不要!不要答應他!”疤痕男手里的槍用力地向前頂了頂,顧言悶哼了一聲。“顧小少爺,我勸你老實點。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是不介意在你身上再開一個窟窿的,但是.....”他頓了頓,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惡劣的笑意:“你心愛的爸爸可就要心疼壞了?!?/br>顧言看向顧近梟的眼睛里帶著水汽、焦急、恐懼和隱忍。他眼角泛著光,及不可查地搖著頭。“嘖嘖。顧近梟,你這小兒子對你用情深吶,都這樣了還要護著你?!彼脹]拿槍的另一只手緩緩地撥開顧言汗?jié)竦聂W發(fā),猛得使力迫使他抬起來頭來,而后陰惻惻地笑了:“方才我不過是親了親他,他就惡心發(fā)抖得快吐了,看起來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