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
法,容熙也不了解山寨情況,而點燃引線,只是瞬間一個隱秘的動作而已。于是,火藥從后山開始爆開。火藥確實埋得很專業(yè),但人是活的,尤其今天江清淺與宮毓卓把后山攪得可謂雞飛狗跳,山寨的人,包括極少數(shù)的幾個婦女,也都逃得比較及時。妖孽見狀,悲憤異常,發(fā)誓要看到惡人們的下場,一路順著火藥奔向前山。這樣程度的爆破,容熙給出的評價為:適合拆房子。——果然是木工出身。容熙判斷江清淺跟宮毓卓都不會有危險,便放心地跟在妖孽后面,繼續(xù)耐著性子聽著他的絮語,等待著葉欣兒的線索。直到追至前山——容熙看著小校場上的容云與山崖上的滾木擂石,眉頭大皺,因為,他的經(jīng)驗能夠判斷出,即使在小校場中央也會有危險,畢竟那些本就是為對付攻山的人準備的。更麻煩的是,容熙的眼力,他還看到了滾木上方的一排隱秘的強弩!這時妖孽似乎也感覺到了容熙終于有了擔心的情緒,哈哈大笑,用他那難聽的聲音道:“兩百架強弩,我偷偷裝的,當時偷懶就都瞄準了校場中央,怎么樣,不錯吧,哈哈哈——”狂笑聲中,火藥炸響!容熙照舊鎖定著妖孽,同時轉頭看向離他并不遠的容云。他并不覺得容云會有事,但兩百強弩瞄準,又不光是容云自己,情況真的很麻煩。要保那十四名少女,不好用真氣的罡風直接震碎滾木與弩箭,而震碎時不想傷人就要注意出手位置,要對十四人面面俱到,需要的輕功,恐怕也就只有快如疾風的“影無痕”能做到吧……霎那之間容熙思考了很多。容云會怎么做?容云對父親點了點頭,把小奶貂又交給了周夏,然后,容云不僅沒有護人,反而向遠離少女們的方向走了兩步。容云起步的同時,容熙就感覺到一陣真氣波動擴散全場。冬雨落地,瞬間化冰!爆破聲聲依舊,然而雨水結冰,滾木擂石卻猶如慢動作一般,沿著山壁吃力地往下落,弩箭也因為機簧失力,根本飛不起來。是容云的坤重元吧……容熙第一次親眼見到容云使用自己強悍的內功,無聲無息,然而,當真強悍非常。就算這是個小山頭,如此范圍也足以讓人驚嘆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妖孽見最后的期待落空,嘶吼著,卻突然聲音戛然而止。容熙打昏了他。都這種時候還沒有半點小欣兒的線索,那么可以確定,妖孽并不知道小欣兒的事情,小欣兒很可能……不在烏蘭山。半月夫人,到底是何用意?容熙思考著問題,余光卻一直停留在容云身上,他看見容云側身抬手,靜靜擦去了唇邊的鮮血。如此動用內力,這個孩子,果然還是內傷了。而就在這時,江清淺與宮毓卓也趕了過來,看著毀壞的前山與下山的山路,打算跟容熙交換下意見。容熙卻抬了抬手,直接給出了安排:“請二位先把盜匪整治一下,他們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戰(zhàn)斗力。這十四名少女,讓周公子幫忙安頓一下吧?!?/br>容熙說到這里,容云正好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就見容云做出了要把傘給他的動作。“……”容熙。“不用了?!比菸鯂@道,“帶上小貂,跟我來?!?/br>作者有話要說:度娘出品:「中國古代也有跪坐的習慣,而且日本人開始跪坐是中國傳入。中國古代唯一正規(guī)的坐姿是跪坐,臀部擱在腳跟上,有時為了表達說話的鄭重,臀部離開腳跟,叫長跪,也叫起,樂羊子妻勸丈夫拾金不昧時,就用這個姿勢說話。跪坐是對對方表示尊重的坐姿,也叫正坐。姿勢就是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腳踝,上身挺直,雙手規(guī)矩的放于膝上,身體氣質端莊,目不斜視。不但用于下級對上級,上對下也是一樣的。」135、一二六父子談話(一)山色空蒙,暮雨淅瀝。烏蘭山盜匪窩里,一個白天的明戰(zhàn)暗戰(zhàn)宣告結束,因為是陰雨天,火藥又毀了一切照明,才剛要傍晚的天色已經(jīng)顯得很暗。談不上凄涼,反而有些麻木。這一天中,周良一直跟著江清淺,到底也是跑過江湖的,可以說幫了不少忙?;鹚幷ㄉ降臅r候,江清淺帶著周良跑出了危險圈,此刻,在江清淺到達前山后不久,周良也終于隨后跑了過來。“爹爹!”清脆喜悅,帶著些哭音的少女聲響起。父女連心,大劫過后人事惶惶,周夏卻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爹爹的到來。小姑娘“嗒嗒”的小跑撲進父親寬大的懷里,委屈,害怕,安心,感激,摟著父親一邊啜泣,一邊傻笑。雖然父親的衣衫濕冷,但在此時的周夏心中,那是她最溫暖的避風港。周夏抱著爹爹不放,又踮著腳,要給父親打傘。“小夏兒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良也高興得有些不知說什么好,摟著小女兒,安心而滿足。父女溫情間,周良發(fā)現(xiàn)容熙帶著容云,一前一后朝自己走了過來。周良是從后山跑過來的,而容熙似乎也是要帶容云去后山。“那個……”周良開口。容熙禮貌地停下腳步,聽對方說話。明明沒有什么,但周良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怕眼前這位云老弟的父親,他之前一直有些刻意逃避,話都沒說幾句,怎么想自己實在是不應該,現(xiàn)在人家都已經(jīng)救了他的小女兒,他至少必須表達謝意。定了定今天一波三折的情緒,周良鄭重道:“云先生,云老弟……呃?呃,救女之恩,大恩大德,周良永記不忘,如果日后——”周良正說著這句話,卻見對面云老弟先是驚愣了一下,對他搖頭,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云老弟已經(jīng)“刷”地收了傘,走到那位云先生面前,端正地跪了下去。見此情景,周良的話說了一半,生生斷在當場。這是下雨天啊,干什么啊,周良莫名,剛要問什么,聽見一個帶著些苦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父親,不姓云”。這下周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錯誤非常失禮。他早上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看客棧登記簿就發(fā)生了意外,后來他一直也沒怎么跟這位……呃,說話,他以為云老弟姓云,沒想到……——在周良眼中,化名是為了方便,但他從沒有想過,身邊有人是連報一報姓氏都會引起麻煩的,而天下間唯一那位,父姓母姓都很麻煩的皇帝陛下,好巧不巧就被他趕上了。容云反應很快。是他疏忽了,他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很介意自己被人把兒子的名錯冠成姓,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