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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由內(nèi)而生出的更為鋒利與炫目的光。這光亮所帶來的極大壓迫感,在他不開口時最為明顯,因為全然預(yù)料不到他要說什么,做什么。若是心智薄弱、自慚黯淡之人,恐怕連目光都不敢與他相對。Saber當然不屬于“若是”的那一類人。他或許有過一瞬的呆愣,但內(nèi)心深處的肯定不會有半分動搖。這個男人就是他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年。不僅是銀發(fā)金眼的特征完全符合,最關(guān)鍵的,還是讓他難以忘卻的……與法老王極其相似的這雙熾金雙瞳。也就是這個眼神。Saber愣完,即使才見面幾分鐘,御主連他的名字、來歷等等什么信息都沒問,就給出了一個很是模糊的指示,他也嚴陣以待。“是,有什么……”正如此鄭重地說著,Saber遵循指示,朝著master所指的方向望去。后面還沒有說完的話音,就因此歇火似的沒了。Saber:“……”Saber:“……咦、咦?”突然之間,迷之聲:“哇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br>Saber(呆滯過后猛地回神):“這——無疑是非常緊急的情況!”嚴肅與鄭重就在這一刻倏地崩潰瓦解,一舉一動連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都那般優(yōu)雅的金發(fā)騎士竟被這驚天動地的謎之聲擊碎了一絲心防。“沒錯!”他的master又開口了,語氣居然有了極為明顯的起伏。Saber由此震驚地發(fā)現(xiàn),男人搭在耳邊的那根手指不是隨意地恰好放在那兒的,而是早有經(jīng)驗,也早有準備。在謎之聲驟然響起的瞬間,男人就重重地咬緊牙關(guān),面上閃過一分不堪忍受的扭曲。他把自己的耳朵按緊了,同時面露嚴厲之色,眼中更是不乏不耐煩的催促:“然后呢!你還不趕緊讓那個小鬼停止發(fā)出這么可怕的噪音?!”Saber:“…………?。?!”在此刻正式宣布,騎士閣下頭一次陷入了完全無從下手的巨大危機。他沒有照顧過年齡不超過一歲的幼小嬰兒,更何況,目光所及之處,搖籃里一下子哭鬧起來的嬰兒大概連半歲都沒到。不,準確地說,即使生前因為受人們愛戴,在街上路過時,會溫柔地抱一抱他們的小孩兒……那也跟如今的情況大不一樣!根本不能相提并論。Saber很無措,他的master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由于在Saber來前就受到了更多的折磨,如今已有破罐子破摔之勢。“餓了還是冷了還是怎么了?剛喂他吃了東西,這才多久又開始哭!我真是——”他捏起了拳,差點就抑制不住,把精疲力盡后好不容易才靠上休息了一會兒的沙發(fā)砸得稀巴爛。所幸還是忍住了,只不過,矛頭轉(zhuǎn)而對準了沖到搖籃邊的Saber:“你!不是最適合當?shù)挠㈧`嗎!”Saber:“呃!”猝不及防,他就被御主毫不留情地一刀戳到了心中的隱隱痛處。雖然有孩子,但那個孩子與他關(guān)系惡劣,他也沒有將之確認為自己的繼承人,所以,親子關(guān)系怎么想都不可能好。“最適合……也許最不適合做父親的英靈是我的可能性更大些。請稍等,master,我會盡力嘗試——”“意思就是我的能力出了岔子招錯了英靈?怎么可……不,還是有可能的?!?/br>在幾乎要把耳膜震碎的哭聲中,Saber沒有聽清御主后半句的低語。思索了片刻,他也不再慌亂,伸出手,將搖籃中的嬰兒抱起。他的手上有盔甲,不僅不柔軟,還會透出冰涼,所幸襁褓的厚度足夠,不會讓涼意浸透。Saber把嬰兒抱在懷里,動作雖然僵硬,但好在足夠小心,而且,觀察力也格外強勁。這個嬰兒也太小了,黑色的乳發(fā)還未長齊,臉蛋胖嘟嘟,不停揮舞的rou胳膊也胖嘟嘟,嗓音倒是特別嘹亮。暫時還沒有確認這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不過,Saber在把他——或者她抱起來時,就看見了他們兩人最相似的地方,也就是碧綠色的眼睛。雖然Saber并沒有像小嬰兒那樣眼淚汪汪,眼睛也沒那么大,不過,親切感還是頓時油然而生。“乖,乖……好孩子。”從沒接觸過這般年幼的嬰兒,但一上手就自覺進入關(guān)懷模式的騎士輕聲細語地哄著,目光又在隨即落到嬰兒……的額角。那里有一道閃電形的傷疤。肯定不是胎記,毫無疑問。這更像是后來被硬生生落下的傷痕,受到嬰兒雪白柔嫩的肌膚襯托,顯得尤為猙獰。Saber忽然皺了皺眉。帶著閃電傷疤的嬰兒剛到他懷里,沒哄幾句,就一下子收住了大哭不停的音。沒餓沒渴也沒尿,極大可能只是黏人。先前Saber沒來,被迫一個人照看的男人都要被弄瘋了,也還是沒抓住訣竅,果真不適合帶孩子。自稱最不適合做父親的Saber比他好得多,嬰兒在他的懷抱里打了一會兒嗝,終于似是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乖巧得不行。然而,他皺眉,定然不可能是因為哭鬧的孩子變得很乖,這欣喜都來不及,怎么會面露異色。“這道傷疤,好像有些古怪?!?/br>他自言自語,雖然覺得御主應(yīng)該不可能沒看出來,但還是決定在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可是,他剛剛回頭,打算開口——未出的話音,就被初聽時只覺得平和的某個名字,硬生生噎回去了。“梅林?!?/br>平靜,完全聽不出怒意。但這又太過于平淡了,淡到了極致,就成了發(fā)寒的冷。因為叫這個名字的家伙在他心里壓根是不存在的,連討厭的興趣都沒有??梢悦鎸γ?,也可以正常交流,但這是建立在“梅林”就是個路人,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基礎(chǔ)之上。埃迪把腿放下,不知何時坐起來了。他的目光越過被某個名字吸引了所有注意的驚訝的Saber,徑自落到了Saber的身后。那個地方本來空無一人,但之后的話音響起之時,就有了。“是不是你搞的鬼。沒有別的人選,肯定就是你吧?!?/br>武斷地把沒有依據(jù)來證明的責任按在別人身上,本應(yīng)是很不講道理的錯誤做法。可是,想到被認準的對象名叫梅林,原本只有一分都懷疑瞬間就有變作五分,乃至于更高。梅林……梅林啊。花之魔術(shù)師,擁有一半人類血統(tǒng)的夢魘。在許多年前,夢魘與獨自旅行的某個男人結(jié)下了一段情誼。他們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