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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走到喬月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扇子,親自熬起藥來。 “淑妃娘娘,這等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干吧?!?/br> 蔣芷瀾擺了擺手:“這些年,本宮欠南jiejie的太多了,如今想多為她做一些事,你就別和我爭了?!?/br> 喬月聞言,只得退到了一邊。 “太醫(yī)怎么說?” 蔣芷瀾一邊扇著爐子里的火,一邊問道。 喬月守在一邊答道:“太醫(yī)說,主子心火積郁,急火攻心。再加上以前中過毒,身子虧空的厲害,得需要靜下心來好好調養(yǎng)。” 蔣芷瀾默默地望了一眼殿內,壓低聲音問喬月:“本宮聽聞,抱月殿里那個女尸找到了嗎?” 喬月眼中有些黯淡,她搖了搖頭:“那天奴婢派人去亂葬崗找,可是找了整整一日也沒有找到。” 一想到南枃桪臨死之前寫給南槿安的信上,說拜托她們好好照顧安清綰,誰曾想,那安清綰也是個剛烈的性子,太祥殿那邊,南枃桪前腳剛走,她后腳就引火自焚于抱月殿中。 想到這兒,喬月臉上現(xiàn)出一抹哀傷。 第二百三十三章、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可以去江寧宮問問江嬪,她或許知道那女尸的下落?!?/br> 下午的時候,南槿安將安清綰的身份告訴了她。說不吃驚是假的,后宮的妃子瞞著皇上詐死后又與敵國質子茍且,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定是要被誅九族的。南槿安肯將這種事情告訴她,可見她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好姐妹。所說她以前還對于南槿安的示好有戒心的話,那么從南槿安告訴她這件事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與南槿安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相知相遇的那一段時間,這期間所經(jīng)歷過的誤會與怨恨仿佛瞬間煙消云散。 喬月剛剛應了聲,殿里就傳出了南槿安的咳嗽聲。 蔣芷瀾將手中的扇子交給喬月,站起身來進了殿。 南槿安正坐在小炕上,窗戶被半支開,四月的天氣,偶有風會吹進來??赡祥劝财幌矚g在殿中悶著,才叫人開了一半的窗子。 蔣芷瀾見狀,忙走過去將那窗戶放下來,在南槿安對面坐下:“南jiejie,你看看你,好端端的,偏要在這里吹冷風。” 南槿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她不動聲色地將剛剛捂過嘴的手帕塞到墊子下面:“這不是我尋思著春日時節(jié),想瞧瞧外面的春色。你們不讓我出去,我便只好隔著這窗戶望一眼?!?/br> “南jiejie,等你病好了,我天天陪著你去御花園賞花,但你現(xiàn)在得好好在宮里養(yǎng)病?!?/br> 南槿安笑了一下,臉上現(xiàn)出一絲落寞之色:“今日與明日,是不同的春色。再過一年,我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了?!?/br> “呸呸呸,南jiejie可不許這么說!你才二十五歲,太醫(yī)說,好好養(yǎng)著,就會好?!?/br> 蔣芷瀾聽她這么說,內心不由得有些害怕。 南槿安見她紅了眼眶,便故意轉移話題:“大公主抱回來了嗎?” 蔣芷瀾點點頭:“都是南jiejie的主意好,去長公主那走一遭,什么事都解決了。對了,南jiejie,你要不要看看大公主?” 南槿安搖了搖頭,似是有些不適,她又將拳手撐在嘴邊低聲咳了幾聲:“不用了,別將這病氣過給她?!?/br> 下午的時候,云瑯婳領著兩個太醫(yī)來了華清宮。 南槿安掙扎著要下床行禮,卻被云瑯婳止?。骸吧鲖迳碜硬焕?,就免禮了?!?/br> 說罷,她又退到一邊,讓其中一個太醫(yī)過來為南槿安看病。 然后又走到蔣芷瀾身邊道:“淑妃,本宮還帶殼一個太醫(yī)過來,趕緊讓他給大公主瞧瞧吧?!?/br> 蔣芷瀾本來已經(jīng)請?zhí)t(yī)過來看過了,但云瑯婳過來做樣,自己也沒法拒絕,只得又讓喬月領著太醫(yī)去給大公主瞧病了。 云瑯婳在華清宮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待兩個太醫(yī)分別為南槿安和大公主開了方子,才又領著他們離開了華清宮。 “慎嬪的病怎么樣了?” 云瑯婳扶著若曉的手走在路上,看了一眼為南槿安看病的太醫(yī)。 那太醫(yī)弓著身子走在云瑯婳身邊,如實答道:“回嘉貴妃娘娘,慎嬪娘娘的病屬于外實內虛,需要好好將養(yǎng)。” 云瑯婳抿著唇向前走,繡鞋上兩朵并蒂蓮花隨著她走路的動作一飄一飄的,甚是好看。 她想了想,眼神中閃過一抹算計:“若這慎嬪的病養(yǎng)不好呢?” 那太醫(yī)有些惶恐地看了云瑯婳一眼,在看到她臉上那明艷的笑容時,又匆匆底下頭去:“回貴妃娘娘,若是將養(yǎng)不好,身子就會一點點地被掏空,直至最后……”那太醫(yī)略微猶豫了一下,又繼續(xù)開口:“直至最后油盡燈枯?!?/br> 云瑯婳笑著點點頭心下有了計較,她撇下太醫(yī)徑直朝前走去。 太醫(y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又快步跟上。 半個月以后,蘇玄影調查的事有了結果,他押著一個人匆匆連夜入宮。 慕容璟燁剛剛用完晚膳,正準備去正殿批閱奏折,聽吳廣祥來報說蘇玄影求見,他忙讓吳廣祥將蘇玄影召了進來。 “皇上,您交給臣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蘇玄影押著那個人走上前來,命他抬起頭來。 搖曳的燭光下,那人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那刀疤從他的右眼角一直蜿蜒到他的下巴處,在昏暗的燭火下,他的臉顯得分外恐怖。慕容璟燁記得,當初在奈何寺遇刺中,他打斗之時劃傷了一個刺客的臉。 “說!將你之前招供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蘇玄影一腳踢在那刺客的腿腕上,那刺客一聲吃痛,“撲通”一聲跪在了慕容璟燁的面前。 那刺客低著頭,緩緩開口:“兩個月前,左丞相派草民幾個去奈何寺行刺,說是只要那男子性命,不得傷了那女子。還說若是事情成功以后,會給草民一千兩銀子。卻不料行刺失敗,左丞相一怒之下要殺草民幾個斬草除根,草民費盡千辛萬苦逃了出來,結果卻被蘇將軍抓了來。” “你確定那人就是左丞相?” 慕容璟燁盯著跪在地上的男子,一雙鷹眸之中滿是冷光。 那人點點頭:“草民十分確定。草民自小便在左丞相的府中被當成護衛(wèi)培養(yǎng),左丞相府中有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