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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聞言,微微瞇起眸子,盯著地上的秦宛昀道:“你是如何知道梨良人下落不明的?” 秦宛昀剛要開口,江溫爾便搶過話茬道:“是臣妾!那日臣妾去冷宮中探望黎兒,卻發(fā)現(xiàn)她不在那里?!?/br> “朕不是下過令,任何人不得去冷宮探望梨良人?” 江溫爾不卑不亢道:“臣妾知道,可是黎兒身子本來就寒氣甚重,臣妾想給她送些御寒的衣物。” 慕容璟燁面無表情地望向一邊,叫人看不出喜怒:“你們回去吧。朕切不追究你們擅闖冷宮之罪?!?/br> 說罷,慕容璟燁越過她們,徑直朝殿中走去。 跪在殿外的江溫爾忽然再次出聲:“皇上,您這般做,可對得起黎兒的一片深情?” 慕容璟燁頓下腳步,卻并未轉(zhuǎn)過身去:“朕如何做,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即日起,你就在江寧宮潛心思過吧?!?/br> 慕容璟燁說罷,走進殿中。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江溫爾才癱坐在地上。 黎兒,你究竟愛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秦宛昀本以為江溫爾是因為被罰了禁閉而難過,便出口安慰道:“江jiejie,皇上正在氣頭上,或許,過些日子,皇上心情好了,便會免了你的禁閉?!?/br> 江溫爾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若是皇上尋到黎兒,哪怕關(guān)我一輩子禁閉,我也甘愿?!?/br> 說罷,她由憶秋扶著從地上站起來,滿身落寞地向太和宮外走去,秦宛昀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之色。 作為姐妹,江溫爾必然是她們四個里面最真心的。她有時候真的也想與江溫爾以心相交,可江溫爾與穆黎落的關(guān)系最為親厚,這便決定了她們永遠不能成為好姐妹。 秦宛昀藏在袖口中的手不覺握緊。 第二日,是云棉出殯的日子。送葬的隊伍一早就候在了蘇府外面。蘇府外,白綾翻飛,蘇府內(nèi)卻是一片喜慶之色。前堂,蘇玄影抱著云棉的靈位,宣禮人站在一旁,高呼一聲:“一拜天地——” 蘇玄影便抱著云棉的靈位面朝門外,跪下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沒有高堂,蘇玄影便又朝著外面又拜了一拜。 “出殯——” 宣禮人的話音剛落,守在外面觀禮的下人便哭了起來。 這是他們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拜堂儀式,也是他們見過的最悲傷的拜堂儀式。 別人拜完天地之后便要入洞房,可是他們將軍卻在拜完天地之后,卻要帶著夫人的靈位出殯。 一個在人間,一個在地府。從此陰陽兩隔,再不復(fù)相見。 蘇玄影抱著云棉的靈位,走在出殯隊伍的前面。 腦海中,卻不停地浮現(xiàn)著他同云棉的過往。 初相見時,她不卑不亢,叫他眼前一亮。 再相見時,他滿心激動,竟望了問她的名字。 寧宮路上怒氣沖沖要去御膳房討公道的她,因著自己的捉弄惱羞成怒的她,還有第一次時滿臉?gòu)尚叩乃?/br> 一幕一幕,在腦海中變著場景地回放著。 蘇玄影想,那也許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了吧? 一路悲痛,一路傷,世上最絕望的事莫過于生死兩茫?!?/br> 黎落猛地從夢中驚醒,她從床上坐起身來,蜷著腿嗚嗚地哭出了聲。 在一旁看折子的慕容璟燁聞聲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到床邊,將黎落打橫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下。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睡著睡著覺就哭醒了?” 慕容璟燁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滿臉心疼道。 黎落窩在他的懷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皇上,我夢見云棉了。她來向我告別,她說,此生再也沒法相見了?!?/br> 慕容璟燁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人終有一死,可也生生世世輪回。這個夢,也許是云棉告訴你,她要去投胎了吧?” “投胎?”黎落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對于這些生死輪回的說法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現(xiàn)在,她多希望古人那些迷信都是真的。若是這樣的話,說不定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就是云棉的轉(zhuǎn)世。 黎落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默默祈禱這個孩子是個女兒…… 桃夭聽?wèi)浨锖蛦栍裾f今日是云棉出殯的日子,她便決定出去送云棉一程。 憶秋和問玉知道后,紛紛將自己偷偷準備的紙錢塞給桃夭。 “桃夭姑娘,麻煩你了。” 桃夭點頭,偷偷溜出了江寧宮。 桃夭偷了套侍衛(wèi)的衣服出了宮,徑直去了蘇府。她趕到的時候,蘇玄影他們剛要離開。她便默默地跟在隊伍的后面,走了一程。 她目送著送葬的隊伍出了城,情緒有些低落地去了伶人倌。 她剛在一個雅位上坐下,一個白衣書生便在她對面坐下:“一曲歸楚唱夜霄,可謂妙哉?!?/br> 桃夭笑了一下道:“公子你聽錯了,這分明是曲動夜霄楚衣心?!?/br> 那個白衣書生剛才還笑吟吟的模樣,瞬間便變得嚴肅。 他壓低聲音道:“王上來了信兒。” “什么信?”桃夭一邊望著下面唱曲的伶人一邊道。 “王上說,要你先留在寧宮,不要急著回去?!?/br> “為何?”桃夭終于收回視線看向?qū)γ娴陌滓聲?/br> 書生四下張望了一圈,然后附在桃夭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桃夭瞬間大驚失色:“什么?主子真是這樣說的?” 那書生點了點頭:“千真萬確?!?/br> 第一百八十五章、為我生個孩子可好? 慕子衿的冊封禮是在三日之后舉行的。 慕容璟燁和慕容瑾妍坐在乾羅殿檐下,蔣芷瀾和云瑯?gòu)O伴在身后。因著江溫爾被禁足,眾妃只得以秦宛昀和楚落衣為首,在階下立成兩排。 慕子衿身著大袖紫金百鳥繞祥云禮服沿著紅毯朝前走去。 階上,云瑯?gòu)O望著階下緩緩走來的慕子衿,眼底藏著憤恨。她千百般設(shè)計,卻偏偏算漏了一個慕子衿。可是她又無能為力。關(guān)雎鳩和云棉剛死不久,她必須得置身事外。 慕子衿走到階下,跪下磕了三下頭,吳廣祥才將手中的圣旨展開宣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