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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耳朵道:“我為何會在這里?我在這里十年了,終于等到個腦子清明的人。” 黎落啞然。十年的話……那她定是前朝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了。 黎落抿了抿唇道:“你可知道宣寧皇后?” 那老婦人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搖了搖頭:“不知道?!?/br> 老婦人話音剛落,卻見云錦和槿若端著兩個盛著清水的破碗走了進來。 “若不是槿若姑姑,怕是咱們連清水……” 云錦話未說完,便注意到黎落身邊的老婦人。 她忙將手中的破碗放到桌上,跑過去擋在黎落面前,滿臉警惕地望著那老婦人:“你是何人?想做什么?” 那老婦人在聽見云錦說“槿若姑姑”的時候,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身后的槿若。卻看見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 “槿若?”老婦人從地上站起身來,圍著槿若繞了一圈,然后點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活著?!?/br> 槿若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破碗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黎落身邊,將她身上搭著睡覺的衣裳取下,疊好放到一邊。 “槿若姑姑,你和這位老人家認識?”云錦側(cè)過臉去看槿若,卻見她搖了搖頭。 “若你還活著,那你的主子定還活著吧?” 那老婦人又開口道。 這次,槿若的身子很明顯地僵了一下,依舊沒再言語。 老婦人見槿若始終不肯答話,便要上前去伸手摘她的面具。黎落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將槿若護在身后,氣勢凌人地望著那老婦人。 老婦人下意識地望向黎落,卻在看見黎落那雙眼睛時,忽然放聲大笑,起身離開了黎落她們的住處:“哈哈哈哈……原來……哈哈哈……怪不得……” 黎落滿臉疑惑地望向一旁有些躲躲閃閃的槿若:“槿若姑姑,你與她認識?!?/br> 不是疑問,是肯定。 槿若面具下的唇抿了抿,依舊沒有言語。 黎落見她不答,索性靠在墻上,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既然你不愿意對我坦誠相待,那你定是不覺得我是你的主子,與其這樣,槿若姑姑,你我主仆情義也只能到這兒了?!?/br> 說罷,黎落轉(zhuǎn)過身去,不肯再去看她。 一旁的云錦倒有些急了。她忙搖了搖槿若那胳膊道:“槿若姑姑,你倒是快告訴主子?。 ?/br> 槿若蹲在稻草榻旁,想了想,然后走到黎落面前跪下:“那人本是安宮的明妃娘娘。當年奴婢還是皇后身邊的小宮女,皇后娘娘便將奴婢賜給了懷了孕?;屎蠼淮緦⒚麇亲永锏暮⒆由癫恢聿挥X的弄掉。后來,明妃流產(chǎn)之后,便失了寵,又因著與侍衛(wèi)私通,便被安皇打入了冷宮?!?/br> 黎落聽了她的講述,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竟下得去手?” 槿若低著頭:“在這后宮里,有很多時候是由不得自己的?!?/br> 槿若這般說著,卻回想起那年明妃流產(chǎn)之后,皇后本是要將她處死的??墒?,這事竟被前來請安的公主撞見,便同皇后要了自己,她這才保住了性命。 想到這,槿若又繼續(xù)開口道:“奴婢這一輩子,就做過這么一件虧心事。每每夜里總是噩夢纏身。” 黎落輕輕嘆了口氣道:“你起來罷。” 槿若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碧瑯宮中,云瑯?gòu)O剛剛起床。若曉拿了束帶過來,云瑯?gòu)O卻擺了擺手:“把那東西收起來吧?!?/br> 若曉低頭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道:“可是,主子……” 云瑯?gòu)O笑著在梳妝臺前坐下,拿起一把木梳輕輕地梳著胸前的一縷秀發(fā):“左右過了三個月,這胎也穩(wěn)定了些,不必再掩人耳目了?!?/br> 若曉這才將束帶放起來,走到云瑯?gòu)O身后,從她手中接過梳子為她梳起頭來。 “賢妃娘娘駕到——” 殿外忽然傳來宮人的通報聲。 云瑯?gòu)O從木匣中取過一只顏色鮮艷的嵌珠珊瑚蝙蝠花簪別在剛剛梳起來的發(fā)髻上,然后起身扶著若曉的手迎了出去。 “賢妃jiejie,怎地來這么早?” 云瑯?gòu)O剛迎出外殿,坐在椅子上的關(guān)雎鳩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嘉妃meimei,本宮昨兒個夜里一夜未眠,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br> 云瑯?gòu)O這才注意到她眼底的一圈烏青,她忙拍了拍關(guān)雎鳩的手安慰道:“賢妃jiejie,這二皇子本就是梨嬪害死的,與你何干?” “可是……”關(guān)雎鳩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卻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云瑯?gòu)O微微隆起的腹部,“嘉妃meimei,你……你……你又有了?” 云瑯?gòu)O聞言,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冊封禮那夜……” 關(guān)雎鳩臉上露出一絲羨慕,同時也有些心安。如今云瑯?gòu)O再懷孕,她便不會再同自己爭嘉霄了吧。 心中的喜悅早已壓過了昨夜一夜的憂慮。她忙扶著云瑯?gòu)O的手坐到椅子上:“嘉妃meimei,可真真是恭喜你了?!?/br> 云瑯?gòu)O勾了勾唇道:“是上天眷顧。如今啊,本宮有了這孩子,在這碧瑯宮的日子也不會這般孤單了?!?/br> 關(guān)雎鳩笑道:“以后本宮有時間便過來多陪你解解悶?!?/br> 云瑯?gòu)O聞言,揚起頭道:“那可真是有勞賢妃jiejie了?!?/br> 關(guān)雎鳩說罷,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聲道:“你說,昨兒個夜里梨嬪要尋死,皇上便以左丞府一家人的性命威脅,你說會不會……” 云瑯?gòu)O搖了搖頭:“謀害皇子,這可是大罪。皇上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不顧大局,除非她有身孕……” 說罷,云瑯?gòu)O忽然望向關(guān)雎鳩:“賢妃jiejie,你還記得梨嬪還是充衣那會不顧你的面子教訓(xùn)你的宮女一事嗎?” 關(guān)雎鳩點點頭道:“自然是記得的?!?/br> 云瑯?gòu)O想了想又道:“本宮記得那會你氣得來找我訴苦,我便給了你一瓶藥讓你下到梨嬪的飯菜中……” “這個本宮也記得,都吩咐黃德全放進了梨嬪的飯菜中?!?/br> 云瑯?gòu)O聞言,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如此,這梨嬪應(yīng)該是不可能再有身孕了。那么,她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真的?”關(guān)雎鳩一雙小眼睛頓時放了光彩。 云瑯?gòu)O緩緩地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