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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溫爾抬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會惹禍上身?” 憶秋點點頭。 江溫爾俯身斜枕在枕頭上,眼角滑下一滴淚來:“那又如何?在這深宮大院中,本宮不過是行尸走rou罷了。如今清綰和黎兒都不在本宮身邊了,本宮徒守著這座空蕩蕩的宮殿還有什么用?” 問玉聞言,上前一步道:“主子,您可不能這么說?,F(xiàn)在,您可是梨嬪娘娘出冷宮唯一的機(jī)會了?!?/br> “黎兒還有可能出來么?”江溫爾悶聲問道。 問玉點點頭道:“只要揪出那真正下毒之人,洗清梨嬪娘娘的嫌疑,皇上定會將梨嬪娘娘放出來的?!?/br> 江溫爾想了想,又坐起身來:“本宮定要將黎兒救出來?!?/br> 何青槐由春歡攙扶著進(jìn)了太和宮。她剛推開太祥殿的宮門,一股酒氣便迎面撲來??吭跁干系哪饺莪Z燁似乎是睡著了,他的腳下還散落著四五個酒壺。跟在何青槐身后的吳廣祥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去問守在門口的宮女:“怎么給皇上喝酒了?” 宮女低下頭道:“是皇上命奴婢取過來的?!?/br> 吳廣祥聞言,又笑著繞到何青槐的前面道:“何小儀,您看著……” 何青槐抿了抿唇,然后開口道:“皇上飲了這么多酒,身邊總得有個人照顧著?!?/br> 吳廣祥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和春歡一起退出了殿外。 何青槐輕手輕腳地走到慕容璟燁身邊,將他腳下的酒壺?fù)炱饋矸诺綍干希謴纳砩厦撓乱患馍汛钤谒砩稀?/br> 卻不料慕容璟燁竟未睡著。他半睜著眼睛,眼神迷離地望著眼前的何青槐。 一襲雪白色苧羅輕衫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三千青絲任意披散著。因著她俯下身子,便有幾縷青絲滑到慕容璟燁的臉上,掃得他有些癢。 “黎兒……”慕容璟燁輕輕呢喃一聲,伸手抓住何青槐的發(fā)絲,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卻不是熟悉的味道。 “黎兒,朕不喜歡這個味道,朕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梨香?!?/br> 何青槐聞言身子一怔,不由地望向面前的男子。只見他直直地望著自己,一向凌厲的鷹眸中卻是化不開的柔情。盡管她知道皇上此刻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女子,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陷進(jìn)他的柔情里去。 她自小跟在長公主身邊,以前他為寧國皇子的時候,她只敢在他去長公主宮里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望上一眼。后來,寧國被滅國,她又隨著他們姐弟二人成了安國的俘虜。長公主便讓她呆在他身邊。她曾看著他受盡安宮人的侮辱,卻無能為力;她也曾看到他對另一個女子溫柔似水,自己卻只能在深夜抹淚。他復(fù)了國,卻因著那女子的死而變得不茍言笑,不近女色。長公主心急如焚,便將她賜予他做妃子,可是這么多年來,他眼里卻從來沒有她半分位置。她曾一度以為他再不會愛上別人了,可是,此刻,她卻能夠深深地感受到他對梨嬪的愛。 何青槐強(qiáng)忍住心頭的酸意,第一次鼓起勇氣將他抱在懷中。 璟燁…… 她多想這樣喊他。 可是,她卻不敢…… “黎兒……” 醉酒中的慕容璟燁眼前浮現(xiàn)著的卻是去年中秋時的場景。 黎落一襲月白色青衣從未央宮中的屋頂飛落,他輕點腳尖飛身而起,將她接入懷中。 “黎兒……” 慕容璟燁擁著何青槐,卻覺得這樣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迫切地將何青槐推出懷中,然后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頭猛地撞在鋪著地毯的地上,有些悶悶地疼??墒遣淮吻嗷蓖春舫雎暎饺莪Z燁又俯身堵上她的唇。 “皇上……” 何青槐從未見過這般猛烈的慕容璟燁。他狠狠地肆虐著她的唇,仿佛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這一夜的慕容璟燁像是變了一個人,仿佛怎么也不夠似的。 何青槐承受著他帶給自己的痛楚,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喊著“黎兒”,心如刀絞,卻又舍不得放開。 直到最后一次沖到云端,慕容璟燁忽然在她耳邊道:“黎兒,朕愛你……” 何青槐狠狠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漫長的夜,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物,一下又一下地吞噬著人們的靈魂。太祥殿中昏暗的燭光在窗上留下兩具不停交纏著的身影…… 第一百七十四章、很多時候是由不得自己的。 第二日,慕容璟燁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兩人緊緊靠在一起,某一處依舊連在一起。 慕容璟燁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許是感覺到身體突然一空,何青槐緩緩地睜開眼,卻見床上的慕容璟燁正一臉鐵青地望著一片狼籍的龍床。 何青槐感覺到他的怒氣,衣服也顧不上穿,忙起身在慕容璟燁面前跪下:“臣妾該死。” 慕容璟燁閉上眼睛,強(qiáng)忍住心頭的怒氣道:“你下去罷?!?/br> 何青槐這才含著淚下了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離開了太祥殿。 慕容璟燁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下了床,然后朝著外面喊:“吳廣祥!” 守在門口的吳廣祥聽見皇上叫自己,忙連滾帶爬地進(jìn)了殿中。 剛才他看見何小儀紅著眼睛離開太和宮,便感覺到定是皇上生氣了。他立在偷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慕容璟燁,見他黑沉著臉,望著自己,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又迅速低下頭去。 “以后,朕喝醉的時候,不許任何人侍寢!” 吳廣祥聞言,忙連連稱“是”。 “準(zhǔn)備浴桶,朕要沐浴。”慕容璟燁強(qiáng)忍下心頭的怒氣道。 “是?!眳菑V祥抬起袖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忙退出了寢殿。 ——分界線—— “啊——” 早上起來,黎落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見頭頂正有一個面生的老婦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她猛地從稻草榻上坐起身來,迅速后退幾步,抱著搭在身上的衣服蜷在墻角滿眼警惕地望著她:“你……你是誰?” 那老婦人卻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我是誰并不要緊?!?/br> “你……你為何會在這里?” 老婦人在稻草榻邊席地而坐,伸出一只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