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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湊到她倆跟前補(bǔ)充道:“主子,這還算好的呢,你是沒見錦兒姐訓(xùn)我的時候,那絮絮叨叨的,簡直真快成個老媽子了?!?/br> 黎落聞言,輕聲一笑。云錦卻是不依了,追著云棉便要打她。 滿院梨花白清如雪,花下少女天真爛漫,黎落含笑望著相互追打著的二人,不禁笑彎了眉眼。 云棉見云錦緊追不舍,正欲朝宮門外跑去,不料腳還未來得及踏過門檻,卻忽地剎住了車。 云錦到底是個機(jī)靈的,云棉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便拉了拉云棉同她一道行禮:“奴婢見過何小儀。” 黎落聞聲神色一愣,雖不知這何小儀為何會來伊人宮,但她還是走上前朝來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臣妾參見何小儀?!?/br> “穆充衣快免禮?!?/br> 何青槐臉上掛著笑意,伸出手去朝虛扶一把,又朝云棉云錦揮了揮帕子道:“你們也起來吧。” 第五十三章、“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我經(jīng)過伊人宮的時候,聽見你這里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好奇心實在是壓制不住,便不由自主地走了進(jìn)來,沒打擾到穆充衣吧?” 何青槐嘴上雖這般說著,卻是自顧走到梨樹下:“本以為四年前這寧宮里的梨樹都被處理干凈了,不曾想伊人宮里竟遺留了一棵。穆充衣,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 黎落聽得云里霧里。前些天,未央宮里的槿若姑姑也曾說過宮中梨樹被處理干凈之類的話。黎落不明白為何要處理宮中的梨樹。當(dāng)時看槿若姑姑的神情似是不想回答她心中的疑問,她也就沒有再問。如今何青槐再次提起這個事情,那些埋在心中的好奇又被勾了起來。于是黎落走到何青槐身邊,與她并肩站在梨樹下,抬頭望著滿樹的梨花問道:“何小儀可知道四年前為何要處理宮中的梨樹?” 何青槐是在慕容瑾妍做瑾嬪時被調(diào)到慕容瑾妍宮里的,對于那些前塵往事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但四年前,慕容璟燁就嚴(yán)令宮中諸人不得再議論那件事,違令者斬。 所以何青槐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黎落那個問題。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今日邀了暮良人和楚良人一同去御花園賞花,就不在此叨擾穆充衣了。” 黎落滿心疑問雖無處可解,但又沒法攔著何青槐非讓她為自己講述一二,遂屈膝行禮將何青槐恭送出去。 …… 今日無事,黎落用過晚膳之后便早早睡了。許是因著這一天來心中都裝著疑問,黎落睡得并不踏實。 夢里,一群人圍著一個的八方桌,桌上擺滿各種各樣的物件兒:沒蘸墨的新毛筆、金光閃閃的金元寶,精致細(xì)膩的和田玉玦……竟然還有女子頭上戴的珠花…… 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粉撲撲的奶娃娃,叫他從桌子上的東西里抓一樣。 只見那小奶娃抓抓這個,摸摸那個,好不新奇。 約摸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小奶娃才慢吞吞地從琳瑯滿目的物件兒中抓了一把刻著虎紋樣的小木劍朝嘴里送去…… “哎呀!恭喜老爺,賀喜老爺,這小少爺日后必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保家衛(wèi)國!” 黎落聽見有人這樣奉承。 她有點無語 這些人可真真是迷信。一個小娃娃不就抓了把木劍嘛,難不成日后還真能成將軍??? …… 夢中的場景換了一個又一個,待黎落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時,太陽早已高高地懸在天上了。 她剛?cè)嘀杧ue從床上坐起來,就聽見外面祥貴扯著嗓子喊云錦的聲音:“云錦!云錦!咱們主子呢?” “噓——主子還在屋里睡著呢,昨兒個實在睡得太晚了,主子是真的乏了,別把她給吵醒了?!?/br> “哎呀!趕緊叫主子起來,那乾羅殿前早,各宮妃嬪早烏泱泱地跪了一地了!” “為何都要去乾羅殿跪著?” 云錦剛從伊人宮附近的湖邊采露回來,滿身還帶著露水的濕氣。她一邊將手里的白玉細(xì)口瓶擱在梨樹下的矮桌上一邊問道。 三月早春,祥貴卻急的滿頭大汗:“這不眼看著就到春耕節(jié)了嗎?今兒個早上,我去給我哥哥送銀子,他說前幾天司禮監(jiān)的方公公一早就去落寰宮傳了旨意,今日天還未亮,賢妃娘娘就去候著了?!?/br> 云錦聞言,面上染了一些慍色,挑起一雙薄眉怒聲道:“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總有一天得叫他們好看!” 說罷,便急沖沖地回屋去喊黎落起床了。只是,她剛推門進(jìn)去,黎落已經(jīng)醒來,早已自個兒下了床坐在銅鏡前描眉呢。 云錦趕緊走到她身后,從桌上取了梳子替黎落梳發(fā):“主子,剛才祥貴說……” “我聽見了。左右也是遲了,也不多這一會子功夫?!崩杪涞暤?,從桌上拿了幾支簪子在梳好的發(fā)髻上比劃著,“云錦,你快幫我瞧瞧該帶哪支簪子。” 云錦看了又看,便取了黎落右手上那支鍍銀藍(lán)蕊團(tuán)抱簪為她插在發(fā)髻上:“奴婢覺得這簪子挺襯您的膚色,再加上這花欲開,福將至,也能圖個吉利?!?/br> 黎落眉眼含笑,又從首飾匣里取了只赤金盤螭巊珞手鐲套在手腕上,這才動身去了乾羅殿。 按照寧朝習(xí)俗,春耕節(jié)來臨之際,皇帝需攜后宮眾妃與前朝百官在乾羅殿前設(shè)祭壇祭拜雨神,以求開春之際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黎落帶著云錦來到乾羅殿前時,祭拜之禮剛進(jìn)行到一半。 她本想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跪在人堆里蒙混過去,誰知她正要在后面跪下,慕容璟燁恰好轉(zhuǎn)過身去,一眼便望見了立在人群之中的黎落。 淡淡的日光下,她一襲月白色的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不及盈盈一握的腰間,一朵開到極致的山茶一直蔓延到裙擺處,裙角隨著驟起的微風(fēng)搖曳,她衣裙上那朵山茶也如同活過來一般,隨風(fēng)微微飄蕩。 慕容璟燁微微瞇眼,心下卻不由地冷哼一聲。 在他心里,黎落就是一個工于心計的女子。 而此刻闖入他眼中的黎落雖美,卻讓他不由覺得她別有用心。 黎落見遠(yuǎn)處的男子望向自己,胸口里的那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仿佛下一刻就會蹦出身體似的。 這是她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