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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等你傷好之后我們一起商量戰(zhàn)術(shù)吧?!?/br> “戰(zhàn)術(shù)?” “萬一出現(xiàn)了緊急情況,要臨時想辦法可比預(yù)先找好計劃困難得多?!彼f。 若小澍點了點頭:“……有道理。要不要把兔子先生也算上?他雖然是個戰(zhàn)五渣但是躲子彈很擅長,說不定能發(fā)揮奇效呢!咦,對了,小瑞娜也可以算一個戰(zhàn)斗力!要是什么東西都能吃的話,是不是吃掉敵人的武器就好了?” 一說到與創(chuàng)造性有關(guān)的話題,她就徹底剎不住車了。 同一時間,在夜航船的餐廳里,柿子與瑞娜相對而坐,搗鼓著碗中的水果沙拉。 船里的食材只剩下從花園里撿回的少量水果和菜葉,供暖的木柴也基本消耗光了,所以沙拉就成了她們唯一的選擇。 坐在這個位置上,能透過窗戶依稀看到沙漠的盡頭。如果按照眼下的速度,最遲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能抵達那座名為圣塞馬斯蒂安的城市。 長達十二天的荒漠之旅終將落幕,而等待著他們的,則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另一片大陸上的“人間”。 第七十章 美食之城:序曲 圣塞馬斯蒂安城。 一座享譽世界的有名城市。自維多利亞女王繼位以來,便一直維持著高度發(fā)達的飲食文化,來往商販絡(luò)繹不絕。 在某條街道的一角,住著一男一女。 他身材高大,膚色黝黑,手臂上的肌rou十分結(jié)實,眼睛里永遠燃燒著對信念的忠誠;她腳踏一雙牧師愛穿的麻鞋,身上套著白色的袍子,臉龐平靜而簡樸,讓人無法猜出她的真實心情。 他們是一對夫妻。 在圣塞馬斯蒂安這座美食之都,他們擁有的這家小餐廳是那么的不起眼,就像一名樸素到過時的、在鄉(xiāng)村腹地走街串巷、給兒童洗禮、為已同居的情侶主持結(jié)婚儀式的教士??腿藗兌加浀盟?。在他和她的手藝里,總有一種令人難以忘懷的味道吸引著人們,即使他們沒有把它納入推薦店鋪的清單之列。 起初他是獨自一人。圣塞馬斯蒂安的餐廳數(shù)以千計,而真正長期存活的數(shù)量卻屈指可數(shù)。他懷著美食的夢想來到這條街道上,并邂逅了愛吃甜食的妻子,兩人很快結(jié)了婚。 此后,他時常去郊外親自挑選最棒的羊奶、小麥和菜豌豆,再將rou鋪的排骨剁成整整齊齊的碎塊,頓上幾個小時,變成一鍋最棒的濃湯。 妻子喜歡他的手藝。 他也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然而,想在殘酷的競爭中生存下去,卻越來越艱難。 他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遠方,拋下了親人和責(zé)任,只為追尋自己的夢想。好不容易賺了些錢,把父母接來店里照顧,可是單把一道菜做到極致也不能幫助他得到銀行的投資,因為他們嫌棄他的“商業(yè)味兒太淡”,希望他推出更多吸引眼球的菜單。 “那可不成?!彼麄牡刈咴诔筷刂校c他的妻子一道前往附近的教堂做禮拜,“教我放棄家傳的菜譜,改做那些毫無底蘊的用速食醬料包做出來的垃圾食品,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得爽快!” 他的妻子沒有說話。 他們的財政狀況江河日下。信念是好的,可信念又不能當飯吃。再這么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們的餐廳就像這座房梁斷裂、油漆剝落的小教堂一樣,被蒼涼破敗的場景覆蓋。一片悲傷的陰云籠罩了他的面龐。這時,在教堂外的公告板上,他看見了新貼上的一則通告。 “……這是什么?” “嗯?” “你看那里?!?/br> “我瞧見了,等一下?!?/br> 妻子認識的字比他多,于是他讓她走到前面去看看上面的內(nèi)容。過了一會兒,她一臉失望地走了回來。 “沒什么,只有個懸賞令?!?/br> “好吧?!?/br> 她繼續(xù)說著剛才的話題:“店門口的樓梯不好使了。也許你應(yīng)該請人來幫忙修理一下。最上面的木板中間破了道口。”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記得了,我記得了。等有空之后再說?!?/br> 面前的土路上,一群咩咩亂叫的羊羔在牧羊人的鞭打下穿過田野,他望著遠處的繁華都市,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么關(guān)于未來的深沉問題。 夜航船停在城外的空地上。 已是清晨,他們到得有些早了,所以索性留在船上慢悠悠地準備今天的行程。 經(jīng)過沙漠一行,五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比從前更親近了幾分——說不準這只是一種錯覺。若小澍深刻地體驗到了作為傷員的痛苦。她什么也干不了,打掃,整理倉庫,照料盆栽,生火……就算是擅長的做飯也輪不到自己,因為一旦她試圖用手按住砧板,從她的肩膀上就會傳來一陣皮rou撕裂的痛感。 那感覺實在是糟透了。糟糕到她可以把嘴角一直咧到耳廓的地步。 “怎么會這么疼……” “麻醉的效果過去了。沒辦法,忍忍吧?!?/br> “林染,你不疼嗎?” “我……還好?!?/br> “騙人?!?/br> “就算疼,也只能慢慢等它好起來了?!绷秩緡@了口氣,“要想避免這種事,最重要的還是不去受傷。” 好吧,他說得也很對。 但她不想就這么無所事事,長期以來,她都喜歡把自己的生活排得滿滿當當?shù)?,以此來證明自己是個充實的人。于是林染塞給她一張草稿紙,對她使了個眼色。 他給她派了個最簡單的活兒。 若小澍揚了揚眉毛。 “早上好,兔子先生,這是新排出的清潔浴室的輪班表……”隨后她乖乖走到樓下的走廊里,推開了靠近洗手間的那扇門,沒想到,里面的場景卻和自己想象中有所不同,“……咦?!?/br> 房間里的兔子先生沒戴面具。赤裸裸地看到那張臉,若小澍還是忍不住心下一驚。 做完手術(shù)的兔子先生總是會很疲憊,他已經(jīng)不再是年輕人了,體力堅持不了那么久也實屬平常。她還以為他會在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坐在床沿上深情地凝視著手中的懷表而已。 見到若小澍,兔子先生對她招了招手。 “你來啦。小澍。”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進來嗎?”若小澍窘迫地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的事。來坐吧!你想知道我在看什么,不是嗎?這里面裝著的是我妻子的照片?!?/br> 兔子先生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他總能立刻看穿別人的心思。但若小澍并不討厭被他看穿,因為他會在考慮他們的心情之后再做出決策。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她那時候一定很幸福吧?!?/br> 若小澍看著懷表里的老舊照片,鼻子有些發(fā)酸。照片上的人是個典型的西洋女性,妖嬈的卷發(fā),高亮度的唇彩,張揚而富有自信的微笑,配上那件白大褂下邊的高領(lǐng)毛衣,烘托出了她非同一般的氣質(zhì)。 “不必擺出這么難過的表情,小澍?!蓖米酉壬鷧s說,“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使我不在,也會按照自己的意愿生存下去?!?/br> 她從他的自白里讀出了一種渴望——他意欲承認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生活中起了特別重要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