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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娘,這可怎么辦?還有幾日那鄭氏就要入府了。這大紅燈籠都不能掛,喜賬也沒有,如此冷清,那鄭氏不得和您生了嫌隙。” 這些日子,那些書信往來中,雖對鄭氏并沒有太多的討好之意, 可大家彼此心中也有數(shù),這婚事雖不說十里紅妝,可只要有傅姜氏在,這該有的體面, 還是會有的。而今,一切都兌現(xiàn)不了了。這讓傅姜氏如何解釋,鄭氏怕會覺得她之前所說都是些空頭支票, 是故意懵她呢。 傅姜氏狠狠攥著手中的帕子,確實有些急的跳腳了。若這點兒體面她都辦不到,日后, 鄭氏憑什么依附于她,憑什么替她辦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傅瑤也是手足無措的很,她尚未出閣,這些事兒,到底是沒什么經(jīng)驗。 可看娘親那氣的發(fā)紅的眼睛,她也不好埋怨她無能,只能咬牙切齒道:“娘,我看那楚夫人手伸的太長了,許氏入門之后,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都懶得理會,是以好多事情都是楚夫人在打理。可見,她這眼里根本沒把您當做當家主母,她真正的主子,可是那許氏?!?/br> 傅姜氏一怔,一時半會沒晃過神來。 傅瑤輕輕覆上她的手,似笑非笑道:“娘,我看著楚夫人是留不得的。原先女兒也不想對她對手的,可是,她太不識趣了。我們得想法子讓她在府邸待不下去。就連那張伯,也得一塊攆出府去。而到時候,我們大可以采買一批丫鬟入府,只要我們好好謀劃,這府邸不可能就這么任由那許氏只手遮天?!?/br> 聞言,傅姜氏心里一驚,她雖也覺得這楚夫人有些礙手礙腳,可從未想過要對她下手。 她細細琢磨了一番,終于明白了些什么,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些日子,我們太坐以待斃了,讓那許氏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我怎么說都是老爺?shù)睦^室,名義上是她的婆婆,若只會在這里自怨自艾,那日后怕是真的低她一頭了。” 可到底該怎么對付楚夫人,傅姜氏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見此,傅瑤微微勾勾唇角,“娘,這有什么,我們偷偷在她房中藏一條汗巾子,您暗中安排丫鬟把這事兒抖出去,有了這汗巾子,那她的名聲可就毀了,出了這樣的丑事,萬萬是不可能留她在府邸的,就是張管家,也得跟著遭殃?!?/br> 傅姜氏卻有些猶豫,這可行嗎? 傅瑤冷哼一聲:“娘,好多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這牽扯到內(nèi)宅陰私,別的不說,就府邸到時候的流言蜚語,楚夫人也不可能有臉再待在府邸了。” “而這樣的丑事,誰不想著第一時間就遮掩下去,更別說是許氏那樣出身的人,要知道宮里若出了這樣的事情,那直接要拉出去杖斃,或者丟到慎刑司去的。許氏自小身份尊貴,想來也不會有耐心去細查什么?!?/br> 傅瑤打著如意算盤,就等到時候看好戲了。只是這栽、贓陷、害還未真正動手,就傳來了許青翊即將往西北去的消息。 傅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緊緊瞪著前來傳話的丫鬟,那丫鬟見此,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小姐,奴婢怎敢胡編亂造。京城上下這會兒都傳遍了,西北那邊又有莽子侵擾,聽說今個兒早朝,還是王爺親自點了許三少爺。” “娘,肯定是那許氏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三少爺離京的。三少爺是庶出,這些年對她這嫡姐恭敬有加,可這許氏心里,肯定還忌恨孟姨娘,明面兒上看著把三少爺當?shù)艿埽鋵嵅蝗?。她肯定是見三少爺往西山大營去歷練,心里存了嫌隙,才故意讓王爺把三少爺調往西北的?!?/br> 傅瑤委屈極了,她傾慕許青翊不假,可西北那樣的莽荒之地,她怎可能不膽怯。這個時候,她之前滿腔的傾慕瞬間就被被恐懼代替了。哪里還管得了什么兒女情長。她不想往西北去,那破地方,若許氏真的要故意打壓許青翊,這輩子,她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這還不如讓她下地獄呢。 “娘,求求你,我們?nèi)デ蟮貌缓?,我不要嫁給許三少爺了,女兒不想離開您,女兒不想過那生不如死的日子?!?/br> 說著,她哽咽著又道:“大不了,女兒就裝病,不管怎么,女兒不要往西北去?!?/br> 傅姜氏看著她,心頭也是百感交集。 在傅瑤看來,西北那邊,無異于是蠻夷之地。傅姜氏又何嘗不這么想。她更害怕的是,許氏其實早就容不得許青翊了,那邊的人若是得了上意,許青翊日后能不能回京,還不一定呢。若到時候馬革裹尸,女兒豈不守寡了。 想到這些,傅姜氏心頭也是梗的慌。 “孩子,別怕,別怕。娘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笨稍掚m這么說著,她心里也沒底的很。這婚事畢竟是宮里的旨意,如何能逃開。 為今之計,怕只能裝病了。 傅姜氏憐惜的拿著帕子輕輕的替女兒擦去眼淚,她真的是束手無策了。這對于她來說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同一時間,謝家 這樣的事情落在謝書婧身上,她確實也有些始料未及。 一旁,謝大夫人忍不住低泣出聲。卻不料,這才剛落淚,就聽謝老爺子一聲怒喝,“哭什么哭?平日里還以為你是個長進的,這會兒看看,同樣是頭發(fā)長見識短?!?/br> 謝大夫人自然不敢反駁公公,可這心里,如何能不酸澀。 這許三少爺若往西北去,外放多少年,這誰知道。女兒是他的正妻,少不得跟著受苦。 加之西北那邊戰(zhàn)事頻繁,這若有個什么不好,可真的委屈的女兒。 “娘,您別哭了。女兒不覺得委屈。女兒和許三少已經(jīng)有了婚約,夫妻本就一體,女兒如何能暗地里生了別的心思。”見謝大夫人的神色,謝書婧突然開口道。 說完,她頓了頓,又道:“何況,之前我們謝家遭難,若不是許家挺身而出,我們只怕滿門覆滅。您哪里還能在這里哭哭啼啼的?!?/br> 謝書婧這話終于讓謝老爺子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謝家滿門清貴,孫女有這份膽魄和見識,總算不辜負他平日的教誨。 而且,謝老爺子在朝中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些如今朝堂的動向。鎮(zhèn)北王和清溪郡主大婚,背后有許家,殷家,圣上已經(jīng)是失了民心,這細細琢磨起來,許青翊往西北去,說不準便是日后的西北王。 若鎮(zhèn)北王真的有一日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