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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這會兒許姝算是知道為何這些人會如此小心翼翼了。 許姝知道,如果自己聰明的話,應(yīng)該開口說些什么。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示弱。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學(xué)會故作低姿態(tài)的討他歡心。 傅祈鈺定定的看著她,半晌,終是開口道:“若你不想傅瑤嫁給許青翊,我會想法子的?!?/br> 聞言,許姝猛的抬眸,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傅祈鈺緩緩坐下,頓了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西北邊境一直不寧,我手下雖有郭璋幾位強(qiáng)將,卻因為朱濠之前叛變勾結(jié)馮振之事,讓本王存了警惕之心。在本王看來,許青翊年少又有膽識,自小又習(xí)武,往西北鍛煉一番,倒比在西山大營,強(qiáng)得多?!?/br> 許姝只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顫抖,她真的覺得自己有些讀不懂他了。 上一世的記憶,許青翊是他身邊的大紅人,可許家,可許家卻逃不過滿門覆滅。這一世,傅祈鈺早知翊哥兒對她的那點兒心思,卻還甘愿讓他往西北去,這只是為了提拔他,為了寬她的心嗎? 許姝其實并不是生性多疑的那種人,可這會兒,卻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了。 她害怕的是,許青翊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若許青翊真的對她一直有執(zhí)念,他卻任由他慢慢把控西北大權(quán),加之爹爹位及內(nèi)閣首輔,或許未來的某一天,這便是一個導(dǎo)火索,許家或許仍舊逃不過上一世的劫難。 想著這些,許姝只感覺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傅祈鈺不是沒看出她的緊張,他從始至終都緊緊握著她的手,如何能感覺不到她在發(fā)抖。 可有些事,他不能讓步。 而這,是他給許青翊,唯一的一次機(jī)會。 “姝兒,怎么,你覺得不妥?”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可許姝怎么能感覺不到那里面掩藏的危險氣息。 似乎,她只要說一個不字,許青翊,便再無退路。 她強(qiáng)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喃喃道:“翊兒往西山大營是圣上的旨意,只怕圣上不肯放人。” 聽著她這話,傅祈鈺終于是笑了。 他一把摟她在懷里,笑道:“圣上只怕?lián)尾涣硕嗑昧?。許就這半年的時間吧。他哪里還有精力管這些小事?!?/br> 許姝道:“只是翊哥兒往西北去,若傅姜氏得知是你的主意,還不在爹爹面前給你上眼藥。她就這么一個女兒,怎肯委屈傅瑤跟著翊哥兒往西北去?!?/br> 區(qū)區(qū)一個傅瑤,許姝其實并不放在心上??刹豢煞裾J(rèn)的是,她隨有些琢磨不透他這么做的用意??神锤鐑和鞅比?,這許是眼前這困局的唯一的解決方法。 謝家姑娘她雖只見過一面,卻看得出,是一個有膽魄的好姑娘??筛惮巺s不一樣,她就像是菟絲花,加上自小過得苦日子,好不容易往京城來,不用想,聞著這消息,她絕對怕就要暈過去了。 這樣思前想后一桶,卻聽琥珀在屋外回稟道,楚夫人來了。 自打大婚以來,許姝雖名義上是女主人,可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到底還離不開這楚夫人。 她輕輕推了推傅祈鈺,傅祈鈺噗嗤一笑,寵溺的抓著她的手,輕輕落下一、吻,才放開她。 要說這楚夫人是個妙人,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等閑是不會擾了她的清閑的。而這次,知道王爺在這里,卻還過來,想來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許姝所料。傅姜氏那里,又整幺蛾子了。 “王妃,宮里早有旨意,因為婉太妃之事,民間禁婚嫁。可夫人近來卻差人采辦了好些東西。大紅的帷帳,大紅燈籠,說畢竟是一樁喜事,側(cè)妃只一頂轎子從側(cè)門入府,已經(jīng)是委屈了側(cè)妃。關(guān)上門來,該有的喜慶,也該有的。” 許姝覺得,她從小到大,雖也見過不少自作聰明之人,可這傅姜氏,卻是最讓人印象深刻。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身側(cè)的茶杯,輕抿一口,看著楚夫人,后又把視線落在傅祈鈺身上,揶揄道:“鄭氏是王爺?shù)膫?cè)妃,這事兒我看你也不必問我,直接問王爺就好?!?/br> 說完,她笑瞇瞇的看向傅祈鈺,愣是把站在那里的楚夫人,搞得差點兒噗通跪在地上。 這王妃,平日里看著不管事,沒想到,氣性真的如傳聞所言,大的很呢。這若換做別的女人,不管愿不愿意表寬容大方,可就是假裝,也該假裝賢淑,怎好這么直接把難題拋給了王爺。而且,那神色間,竟然絲毫不見惱意。好像,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故意捉弄王爺一般。 因為這么一個小插曲,方才兩人之間小小的不快,一下子竟是被沖散了。傅祈鈺自然不可能裝傻充愣,只是,他怎么都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方才回府時,聽說底下的奴才說,王妃有些悶悶不樂。他這心里,難免有幾分吃味??蛇@會兒,被她這么一揶揄,方才所有的不快都沒了??粗哪抗?,只剩下了滿滿的寵溺。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道:“圣上既有旨意,那自然不好抗旨不尊?!?/br> 因為宮里有鄭太后在,既然鄭漣愿意這么低調(diào)進(jìn)門,傅祈鈺當(dāng)然也不好多說什么。可這被硬塞進(jìn)來的女人,傅祈鈺又怎么會真的放在心上。于他而言,這鄭氏和府邸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無甚區(qū)別。 楚夫人恭敬道:“奴婢知道了。” 等到楚夫人離開,許姝挑挑眉:“王爺,只怕鄭氏到時候覺得您不大懂得憐香惜玉呢。” 傅祈鈺笑笑:“要怪只怪鄭太后打錯主意了。” 大婚之后,傅祈鈺每日都宿在她屋里,害的瀟湘閣那些美人隔三差五的往傅姜氏那里討好賣乖。傅姜氏怎么可能睡得安穩(wěn),也難怪她會如此盡心盡力的想給鄭氏體面。 傅姜氏怕是以為,鄭漣畢竟是鄭家出來的,宮里還有太后娘娘在,只要她承認(rèn)了自己,那她便可以正兒八經(jīng)的擺起婆婆的譜了。 可惜,這一切,她都算錯了。 第150章 小聰明 這廂, 楚夫人從正院出來就直接往傅姜氏那邊去了, 傅姜氏差點兒沒氣暈過去。這自打入京以來, 第一次, 是真的氣狠了。 可這位楚夫人, 她卻奈何不得。雖說只是個奴婢,可府邸誰不知道, 她和張伯侍奉王爺多年, 和那些卑賤的奴婢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