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9
仗了。不至于做什么,都勢單力薄?!?/br> 誰都沒想到,傅瑤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就是傅姜氏,也當即愣在了那里。她雖說暗地里鬼主意多一些,可這些年,大多是老爺拿主意。她也不敢肖想別的什么。所以,也只想著自己多藏些體己,到時候接濟兄弟一些。她怎么都沒想到,女兒想的比她長遠的多,也實際的多。 是啊,若把兄弟一家接到京城來,弟弟再不用受那苦日子了,而且,假以時日,姜家也能夠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只是,這事兒該怎么和老爺商量,她真的是糾結死了。老爺那性子,怎么可能松口。 傅瑤頗有些不以為然,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輕聲道:“娘,這事兒您哪里需要告訴爹爹。我們大可以來一招先斬后奏,到時候,您一口咬定,您事前并不知情,是舅舅他們在鄉(xiāng)下實在活不下去了,才投奔親戚來的?!?/br> “誰家還沒幾家窮親戚呢,爹爹這心里就是再懷疑,也不可能真的就趕舅舅他們回去。您說是不?” 聞言,傅姜氏渾身一激靈,心道,是啊,其實可以這樣的。如此,倒是省了麻煩了。 想通之后,她忙差傅瑤去給她舅舅寫信去,順帶著,還囑咐她寄些盤纏,別讓她舅舅在路上受了委屈。 許是因為有了上一世的記憶,靜觀朝中動向,許姝多了幾分敏銳的洞察力。 婉太妃突然去了,昱王府又被從宗室除名,昨個兒,昱王一行人終于風塵仆仆的趕回京城,只這還未來得及進宮面圣,就聽聞柔安郡主悲傷過度,已經(jīng)跟著婉太妃去了。 昱王妃當即就暈了過去。 這些年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忍辱負重,從未對皇位有一絲的覬覦之意。沒想到,到頭來,太妃娘娘被困京城一輩子不說,連女兒,也沒能逃過這劫難。 昱王心里如何能不恨。 只是相比昱王的面如素縞,昱王世子爺要淡然許多,說的在準確一些,應該是氣極反笑。 沒等昱王道出心中的疑惑,就聽昱王世子爺?shù)溃骸案赣H,如今我們昱王府是半分退路也沒了。兒子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可這仇,不能不報。這李家的江山,與我們何干,若之前,我們昱王府從未有任何的僭越之心,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讓這岌岌可危的李家江山,早一日覆滅?!?/br> 昱王畢竟是先帝的兒子,這些年,雖說心里也有不忿,卻從未想過,兒子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當即一個耳光就是甩了過去。 熟料,昱王世子爺只是滿目嘲諷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道:“父親,若你近日還對李氏一族存惻隱之心,那這大可不必了。我們昱王府已經(jīng)從宗室除名,您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了。依著圣上的猜忌之心,只怕我們還未回到漢中,就又有了恩旨?!?/br> 聞言,昱王眼皮跳了跳,他的臉色更不好了。 見狀,昱王世子爺噗嗤一笑,又道:“父親,我不知您之前投入鎮(zhèn)北王麾下,有多少是因為權宜之計,又有多少是不得已為之??晌椰F(xiàn)在告訴您,這李家的江山,遲早會斷送的。兒子也不怕實話告訴您,早在兒子和世子妃大婚之前,兒子已經(jīng)向鎮(zhèn)北王府遞上了投名狀。” 讓昱王世子爺意外的是,昱王并未又一記耳光甩過來。 許久,只見昱王抬頭看了看這昏暗的天空,沉聲道:“我老了,日后這府邸上上下下,也該交到你手中了。你說的對,是我狠不下心??蛇@世間,所以,也不適合坐那個位子?!?/br> 說著,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又道:“可鎮(zhèn)北王就真的是我們昱王府的出路?他狼子野心,用不了多久,整個天下,怕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中??晌覀冴磐醺?,雖說被從宗室除名,哪怕是日后改姓,那也不可否認,我是先帝的兒子,而你,身上終究留著李氏家族的血脈。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但凡帝王,沒有一個人不疑心。到時候,你覺得我們昱王府,真的能全身而退?” 昱王世子爺怔怔的站在那里,半晌,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沒有半點波瀾道:“方才,兒子還是沒和您說實話。既然父親愿意把昱王府的一切都交給兒子,那兒子也不瞞著父親。其實我們昱王府這投名狀,給的并不是鎮(zhèn)北王……” 話還未說完,昱王不可置信的突地看向他。 在他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下,昱王世子爺沉聲道:“父親猜的不錯,清溪郡主不是尋常女子,兒子從未見過京城哪個貴女,思維如此縝密,如此有膽識。你我都知道,大長公主殿下之前是有意把清溪郡主留在定國公府的,只是晚了一步??蓛鹤訁s聽聞,在旨意還未下達前,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其實問過郡主的意思。所以,鎮(zhèn)北王和郡主這樁婚事,兩人其實各有所求?!?/br> 第145章 大儒 自打那日尿血之后, 成元帝愈發(fā)魔怔了, 往日里一日才用一次丹藥, 近來, 竟是要進三次以上。 許蕙頓時急了。可每日圣上往她宮里來, 她還得小心翼翼的承寵,就如此刻, 她乖乖的偎依在成元帝懷里, 可心里卻是怕極了,圣上若是去了,她膝下又沒個子嗣傍身,加上這些日子她在后宮出盡風頭,怕是那淑貴妃,會強迫她去殉了圣上。 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的。許蕙緊緊攥著身上的錦被, 第一次這么無助,這么看不到未來。 好在成元帝用過丹藥之后,氣色好了許多,再經(jīng)這么一帆云雨, 更是神清氣爽,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見她滿臉紅暈,要說這后宮佳麗三千, 成元帝什么姿色的美人沒見過,可相比淑貴妃的高貴端莊,成元帝還是覺得眼前這人兒, 更得他的心意。大抵男人都是有保護欲的,尤其是面對眼前這么一個嬌滴滴的人兒,這許氏在許府的處境,當年許閣老和那孟氏的過往,成元帝多少也聽過一些。因為沒有退路,蕙嬪所有的恩寵皆倚仗他。這不由得讓成元帝想起了自己當年還未登基之前,因為出生卑賤,在諸位皇子面前,也是這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既然蕙嬪把他當做浮木,他又怎么忍心,讓她一個人擔驚受怕。 這突如其來的憐惜,成元帝也有些說不明,道不清,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好在蕙嬪乖巧懂事,并沒什么野心,自打入宮,安分守己,并未因為自己的恩寵就恃寵而驕。 “圣上,您怎的這般看著臣妾?”和初次承寵不一樣,如今的許蕙,多少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