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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需要借別人的手來做,以便堵住天下這悠悠眾口?!?/br> “再說了,她是皇帝的寵妃,等皇帝一去,宮里諸位妃嬪,往庵堂的往庵堂,殉葬的殉葬,內(nèi)廷到時(shí)候可不冷清了。留著許氏,能陪哀家說說話,倒也不錯(cuò)。” 桂嬤嬤:“娘娘的意思,那淑貴妃豈能真的輕而易舉的殉葬?” 鄭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便由不得她了。到時(shí)候,她沒得選的?!?/br> 翊坤宮 淑貴妃這些日子輾轉(zhuǎn)反側(cè),尤其今晨得到圣上尿血的消息,她終于確信,自己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娘娘,您是說我們往西南去?可這談何容易?” 楊嬤嬤也是神經(jīng)緊繃,圣上這些年沉溺丹藥,加之最近幾乎日日臨幸那蕙嬪,瞧著確實(shí)是憔悴了些??伤趺炊紱]想到,會到尿血的地步。 想到先帝駕崩那年,多少妃嬪被逼著殉葬,她心里就怕的很。太后娘娘視主子為眼中釘rou中刺,怕是等皇上一走,會直接逼著主子殉葬。 可往西南去,別的不說,就這內(nèi)廷,就不容易出去。 多少雙眼睛盯著娘娘。 還有溫國公府那么多人,若娘娘出逃了,他們怕都活不成了。 “怕什么?現(xiàn)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shí)候。只要爹爹哥哥他們離開京城,其他人,也是死得其所。溫家養(yǎng)他們這些年,如今他們派上用場了,那是他們的造化。” 淑貴妃想到了大哥平日里常請的戲班子,聽聞里面有人會易容術(shù),如此,她出宮這事兒,又有什么難的。 楊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這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走,除非三殿下真的成事,否則您再也回不來京城了。” 淑貴妃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若不來一招破釜沉舟,即便能留的一條命,又有何用。有太后在,等待本宮的,只有難堪和羞辱。與其這樣,倒不如豁出去,拼死一搏?!?/br> 說完,她看了楊嬤嬤一眼,一字一頓道:“嬤嬤莫要慌亂,該怎么辦,本宮都會交代下去的。只是苦了嬤嬤,不能陪本宮南下?!?/br> “那代替本宮之人,得由本宮信得過的人看著,而嬤嬤,是本宮最信任的人,唯有交給嬤嬤,本宮方可安心?!?/br> 楊嬤嬤猛的抬眸,半晌,她噗通磕了一個(gè)響頭,“老奴侍奉娘娘多年,莫說為娘娘做這事兒,就是直接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只娘娘這些年一直由老奴貼身侍奉,娘娘一路上可得照顧好自己。” 第144章 膽識 連老天爺都和自己作對, 鄭漣真的委屈極了。要說這個(gè)同樣有人替她憂心, 那便是傅姜氏母女了。 這自打清溪郡主嫁進(jìn)門來, 傅姜氏處處受掣肘, 說來真的氣的很, 那日敬茶風(fēng)波之后,其實(shí)郡主并未為難她, 也沒刻意給她沒臉, 可這種完全把她當(dāng)做透明人的做法,才讓她心更加惴惴不安。 而這個(gè)時(shí)候,她最需要同盟的。不說別的,鄭氏畢竟是鄭國公府出來的姑娘,又是王爺?shù)膫?cè)妃,這嫁進(jìn)門來,日日往她這里晨昏定省, 她也不至于再繼續(xù)這么灰頭灰臉的了。鄭家宮里可是還有位太后娘娘在,就憑著這個(gè),府邸上下的人也該掂量掂量自個(gè)兒,到底該如何尊她, 敬她。 可傅姜氏怎么都沒想到,這節(jié)骨眼兒上,宮里的太妃娘娘竟然去了。死就死了吧, 圣上還特意下旨,一年之內(nèi)任何人家不得婚嫁。 這都什么事兒啊。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鄭氏早點(diǎn)兒進(jìn)門,這樣, 她起碼還有個(gè)盟友,共同對外。 從最初的連連嘆息,到后來的不甘心,傅姜氏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字一頓對著女兒傅瑤道:“瑤兒,娘思前想后,你還是給鄭氏再去封信。你信里告訴她,自打王爺和郡主成婚,幾乎是夜夜宿在郡主屋里。依著這情景,怕過不了多久,郡主就會有了身孕。如此,她這輩子算是注定居于郡主之下了。若她還想著扳回這一局,那只能盡快進(jìn)府。礙著太妃娘娘之事,雖少不得委屈她些,可孰輕孰重,她也自個(gè)兒掂量掂量。想來,她是聰明人,知道該怎么選擇?!?/br> 傅姜氏出身卑賤,加之自小就隨著爹爹買豆腐,身上難免多一些市井氣息。她倒也不是在誆鄭氏,這事兒她確實(shí)這么想的。 傅瑤卻有些猶豫:“娘,那鄭氏畢竟是鄭國公府出來的,自恃清高的很,怎肯就這么偷偷摸摸的連婚宴都沒有,就入府來。這傳出去,可不讓人處處戳她脊梁骨?!?/br> “外頭商戶人家的小妾尚且都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到她這里,卻要這么偷偷摸摸,女兒心里琢磨著,她怕是不肯的?!?/br> 傅姜氏看她一眼,冷哼一聲,不屑道:“她不肯又如何?她居于側(cè)妃之位,已經(jīng)矮了郡主一籌。怕早就已經(jīng)心里憤憤不平的。她早日入府,還可能依仗著姿色奪得王爺?shù)亩鲗?,一年的時(shí)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若等到郡主有了身孕,她這輩子算是再無出頭之日了。這點(diǎn)道理,她清明著呢?,巸?,你還太小,這些日子隨著娘親往外頭走動(dòng),娘可看出來了,這越是世家貴族,越是利益為上。她若這點(diǎn)兒都拎不清,來日,又該是何等情況,她不會不知道的?!?/br> 一席話瞬間戳到了傅瑤的心坎兒上,是啊,她所見的那些貴女,表面上清高自恃,可實(shí)際上,骨子里比誰都想成為既得利益者,比誰都想攀高枝兒。 這么想著,傅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說起二哥夜夜宿在郡主那里這事兒,她難免心理又泛起了嘀咕。 “娘,女兒聽說二哥和許氏回門那日,當(dāng)天下午輾轉(zhuǎn)又去了定國公府。二哥這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肯這么縱著那許氏?” 傅姜氏斂了斂神,心里著實(shí)也有些窩火。依著老二如今的功高震主,怎就需要這么遷就著許氏了。 要她說啊,這許氏非但如傳言中驕縱不堪,還不知所謂的很。雖說是郡主,不怎么通女戒女訓(xùn),可也知道些吧。許家算是王爺?shù)脑兰?,可定國公府算什么,晚一日去又怎么了,偏偏要鬧出這些事兒,惹出那么多流言蜚語。 “娘,你說我們?nèi)刖┮呀?jīng)有些日子了,那鄭氏到底什么意思,我們且還得等幾日。這幾日,女兒總琢磨著,什么時(shí)候可否把舅舅他們也接到京城來。就依著鎮(zhèn)北王府如今在京城的顯赫,到時(shí)候,姜氏一族,肯定也水漲船高。如此一來,我們也算有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