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心廢黜他的緣故。可太子卻發(fā)了瘋,帶刀硬闖御帳,這在任何一個帝王眼中,都無意義是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太子到底想干什么,是覺得事情敗露,想殺了李氏這賤、人,還是想御前行刺,提前登基。 成元帝真的不敢細想,他自小親自教導(dǎo)的兒子,太讓他失望了。他以前能忍著太子,那是因為太子在他面前還算恭順,可眼前這,他若能視若無睹,他的威嚴(yán)何在。 當(dāng)然,除了這個,成元帝心中也是恨極太子壞了他的好事。他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借此契機,對鎮(zhèn)北王處之而后快,可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他如何敢輕舉妄動。他是想辦鎮(zhèn)北王,可這個時候,卻是不行了。 太子患有風(fēng)疾,又帶、刀私闖御帳,畢竟讓人人心惶惶。這會兒,不知多少人暗中打探消息。這個時候,成元帝縱然再不愿意,也只能求穩(wěn)。 “圣上,您消消氣。太子殿下年輕氣盛,難保有時候失了沉穩(wěn)。” 馮振不愧是老狐貍,都這會兒了,還不忘火、上澆、油。 太子闖了這么大的禍,這會兒被人嚴(yán)加看管??芍笱涸谀睦?,又有誰來調(diào)查此事,這件事本身就很棘手。 成元帝沒下旨前,馮振也不敢暗中揣摩圣意。 “孽、障!朕給他無數(shù)次機會,原以為他會有所收斂,可惜他是愈發(fā)等不及了?!?/br> 成元帝再沒如此丟臉的時候,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太子,竟然患有多年風(fēng)疾。而他,絲毫的風(fēng)聲都沒聽到。他以為,這整座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尤其是東宮,必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可是,他竟然被瞞了這么久,他不能不去想,除了這個,到底太子還瞞了他多少。 第74章 漩渦 夜色已深,獵場里靜的可怕。太子自小就立為儲君,這些年,雖圣上早有廢太子之意,可也有不少人早年就投入太子麾下,想要抽、身,卻也難了。尤其是那寧國公府,寧國公夫人聞著太子被幽禁的消息時,差點兒沒昏過去。 太子患有風(fēng)疾,如今已經(jīng)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可太子卻因為風(fēng)疾的折磨,竟敢?guī)У锻鶐で埃徽摮鲇谑裁丛?,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寧家要完了,這是寧國公夫人的第一反應(yīng)。 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寧國公夫人忙欲差人把女兒叫來,誰知,卻是被禁軍攔下了,圣上有令,今個兒晚上誰都不許私自外出。 “怎么辦?這可如何是好?若圣上真有廢太子之意,唯有召集群臣,替太子求情,否則,沒了太子,寧家是真的完了?!?/br> 這一夜,大家都輾轉(zhuǎn)難眠。翌日一大早,許姝醒來時,就已經(jīng)聽聞,圣上天剛亮就起駕回宮了。而太子,也在隨行之列。 等許姝過去見了外祖母,這時又有消息傳來,圣上下旨把太子幽禁在東宮。這事兒之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可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般,搞得所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雷霆之怒下,沒能幸免。 高寧大長公主也是心事重重,太子畢竟是正統(tǒng)嫡出,雖說這些年高寧大長公主也未必就覺得太子堪擔(dān)重任,可廢太子豈能那般容易。若真的太子被廢,那翊坤宮怕是得意了吧。 可太子患有風(fēng)疾,這樣的人,如何能繼承大統(tǒng)。風(fēng)疾,如今太子還年輕,就已經(jīng)被風(fēng)疾折、磨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行事間躁怒不已,這若真的登上皇位,只怕是比成元帝,更加讓人難以揣摩。 高寧大長公主暗暗嘆息一聲,她就詫異了,那庶妃李氏,如何就有那么大的膽子,鬧騰到圣上面前。說到底,她在太子面前不過是個奴才。她怎么敢? 這么想著,高寧大長公主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她是知道的,這次出行,圣上是為了除去鎮(zhèn)北王,可偏偏在這個當(dāng)口,東宮出了事兒,世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高寧大長公主不能不懷疑,可這可是東宮,鎮(zhèn)北王這些年一直駐扎西、北,鮮少和朝臣有結(jié)交,他真有這么大的能耐?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背后突覺一陣寒風(fēng)吹來。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這么長時間以來,她猶豫著把那彭家的令牌交給了姝兒,她如此做,除了怕姝兒受委屈之外,也是為了平衡之術(shù)??商尤粽娴谋粡U,這些年朝堂的平衡,便打破了。 太子被廢,三皇子真的可能成為下一任太子嗎?依著高寧大長公主對成元帝的了解,三皇子未必就能真的成為儲君。成元帝廢太子之心已有多年,可為什么偏偏是這幾年。一切都源于,太子年齡漸長,成元帝卻日漸衰老,丹、藥或許能給他帶來一時的力量,可在年輕的兒子面前,他肯定覺得感受到了這種威脅。 三皇子背后有溫國公府,宮里又有淑貴妃。這若立了三皇子,豈不是另一個太子。成元帝不會安心的。 可大皇子,出生卑賤,圣上自小就厭惡他,還有那四皇子,與其說是憨厚老實,不如說沒腦子,成元帝就是再糊涂,也不會打四皇子的主意的。 想到這些,高寧大長公主突然有些感慨。生在皇族,或許真的避免不了爭奪儲位的慘、烈。當(dāng)年父皇還在位時,是這樣,先帝那會兒,也是這樣。哪一次不是血、洗京城,才終于獲得了平靜。 她從沒有哪一刻覺得生在皇族的這種沉重,這里面有她的皇叔,有她的兄弟,如今又是她的侄孫,這些可都是宗親,是她的親人??伤齾s一次次不得不親眼見著他們離去。 這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君不君,父不父,子不子。歷來,祖宗的規(guī)矩,每隔三年充盈后宮,只為能給圣上綿延子嗣??蛇@兒子多了,也是麻煩?;首由砩匣蛟S天生的就有對皇位的渴望,對權(quán)勢的追逐。即便這里面有人如四皇子般憨厚,可誰又能保證,他們那些母族姻親,沒有別的心思呢?然后,主動或被動的被牽扯到儲位之爭的漩渦中。 這難道錯了嗎?不,沒錯。就是普通的世家,都可能為了一丁點兒的利益,兄弟反目。 “外祖母,您也別太憂心了。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許姝斟了一杯茶,遞上前,緩緩道。 高寧大長公主深深看她一眼,接過茶水,“姝兒,外祖母許是真的老了?!?/br> 許姝的聲音一顫:“外祖母,太子哥哥如今被幽禁在東宮。姝兒知道您憂心,可您也得放寬心,太子哥哥這么年輕何以會患有風(fēng)疾多年,想來這些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十分不易。” 和外面的風(fēng)聲鶴唳一樣,東宮,太子妃羅氏雖然早已預(yù)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