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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出一個血口子來,那種痛苦鉆心而來,師魚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殺氣的人,險些站不住腳跟。白爻心中雖然沒有殺他之意,卻到底覺得今日的師魚太過張揚(yáng),便打了將他打成殘廢,休養(yǎng)千年的主意,所以這出招是,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不留情!“白爻!你當(dāng)真如此厭我?”師魚手臂上腿上胸口上腹背上,就連脖子上都有了血口子,他憑借劍的力道艱難站穩(wěn)腳跟,一雙眼睛不甘心地望著白爻,白爻卻是淡淡一笑,不答反問:“此話從何說起?我為何要厭你?”“你既然不厭我,那你……那你……你……”師魚想問問他可有一天喜歡過自己,奈何這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白爻有些好笑地看著頻頻失態(tài)的師魚,學(xué)著他的結(jié)巴道:“那我……那我……我如何?”“白爻!我只問你,為何先前我燒你魔宮,奪你王座,你都不與我計較?!”師魚又羞又惱,最后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卻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問題。白爻奇怪地看著師魚:“我什么樣的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魔宮有何用,王座又有何用?不過是身外之物,名外之名罷了,倘若換做招司和你做出一樣的事情,我也不會與他計較的。我白爻活了幾萬萬年,早就將這些東西看開了,難道還會和你們這些小子來爭嗎?你今日當(dāng)真是好笑,問的問題都不著邊際!”師魚沒想到自己最后一點(diǎn)臆想都被白爻給斷了個干干凈凈,那些憤怒在一瞬間變成了惱怒,他甚至抬不起頭來,妒火中燒的師魚憋不住吐出一口血來。他慢慢抬起頭,再次舉起手中的劍朝白爻沖去,卻是在一瞬間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沖向陸吾,陸吾未有提防,白爻追過去攔下,卻還是遲了一步,不過他手中的劍卻是絲毫不差地扎在了師魚的心口。師魚低眼看著這心口的劍,冷笑了一聲,將手上的劍往陸吾脖頸送了一分,陸吾干凈的脖頸頓時淌出絲絲血意來。“師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想要這魔宮的話,那我讓給你就是了,還有這魔君之位,你若是想要一直坐下去,那天一直坐下去,我不跟你搶就是了。”白爻皺著眉頭上前,頓了一頓,又將刺進(jìn)師魚心口的那劍拔了出來,狠狠丟在地上。“噗!”師魚猝不及防地一口血吐出來,他惡狠狠地盯著白爻,白爻忙解釋:“這劍有嗜血的習(xí)慣,所以我才著急拔了出來,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滿足你就是了!”“白爻,你當(dāng)真可以滿足我?”師魚眨了眨眼睛,笑容略微有些牽強(qiáng)。白爻重重點(diǎn)頭,堅(jiān)定道:“當(dāng)然了,你若是想要這天下間的寶貝,我都可以幫你去搶,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馬上就帶著陸吾離開,你我之間的事情總歸和陸吾沒有關(guān)系,何必牽扯到他呢?”“我要你說你愛我。”師魚冷不丁吐出這話來,白爻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陸吾也是一怔,這原本是互相廝殺的氣氛,在一瞬間就變得相當(dāng)尷尬,甚至有些詭異。沉默……三人都是長久的沉默,大約沉默了半刻鐘,師魚才又開口:“你不愿意?”“我愛你?!?/br>白爻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陸吾。師魚注意到白爻落在陸吾臉上的眼睛,便將劍又往里送了一分,陸吾脖頸處的血便如水流,一下便將陸吾肩口的衣袍打濕。白爻慌張起來,對著師魚連連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不夠真誠!”師魚嘴角帶笑,眼中更是一片星光地望著白爻,盡管他知道白爻就是迫不得已才對自己說出這三個字,可是他的心仍舊是那樣的歡喜,歡喜到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我愛你!”白爻滿臉真誠地望著師魚,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演技,心里卻恨不得將師魚給撕成兩半。“好,既然你這么愛我,想必他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吧,那么他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世上!”師魚說著,牢牢握緊手中的劍,用力往陸吾脖子上抹去。“師魚!住手!”白爻幾乎是在一瞬間化成了原形,用陸吾不可想象的速度沖到了他和師魚的中間,一口尖利的牙對著師魚的肩膀狠狠咬下去,竟將他一條胳膊咬了下來。“啊?。?!”師魚連連后退,不可思議地看著被白爻丟棄在一旁的自己手臂,心口那劍已經(jīng)讓他生不如死了,現(xiàn)在手臂又短,這樣的痛苦根本就連修煉多年的師魚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承受。“白爻!總有一日,我會回來,要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師魚捂著血窟窿就往外走,白爻卻根本沒不管他。剛才,即便自己的動作再快,師魚那劍還是傷到了陸吾,白爻捂著陸吾的脖子,想要止住不斷往外涌.出來的血,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止血,就連術(shù)法和元靈都不可以。白爻粗粗一想,就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大抵是因?yàn)閹燈~喜歡收集各種寶物,這劍想必又是什么難得的寶劍,只要傷了人,那傷口便永遠(yuǎn)不會愈合!“沒事,其實(shí)……我覺得還好……”陸吾見白爻急地滿頭大汗,便想坐起來,卻不想因?yàn)檫@傷口在喉嚨,他這一說話便一口血吐了出來,嚇得白爻抖了三抖。“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我?guī)闳O冰之地!”白爻再次化成原形,將陸吾駝在身上,便往極冰之地奔去。極冰之地,顧名思義,那是一處極其寒冷的地方,只要是進(jìn)去的人,若非自身術(shù)法強(qiáng)大,必然要凍死在那里,即便是自身術(shù)法強(qiáng)大,也不能在那里待上太久,否則必然會有性命之憂。那種地方,白爻只去過兩次……一次,是在大戰(zhàn)中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傷,才躲到那里面去療傷,那一次,是因?yàn)檎业浇^世秘籍,根據(jù)秘籍的指引才進(jìn)去修煉術(shù)法。白爻低頭注意到自己脖子旁邊的毛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而背上的人卻半點(diǎn)氣息都沒有變,便知道已經(jīng)大事不妙了。他強(qiáng)行拉出自己的元靈,用逆天之術(shù)趕往極冰之地!“陸吾!陸吾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這里就是極冰之地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陸吾?陸吾!”這寒冷的空氣迎面吹來,白爻便知道這里是極冰之地沒錯了,他恢復(fù)人形,將陸吾放在地上,見他脖子上的血仍舊從傷口里冒出來,心里恨不得用那劍也在師魚身上割個幾千道血口子來。“陸吾!你醒醒,你醒醒!”白爻試著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陸吾絲毫沒有反應(yīng),忙用拳頭砸開極冰之地的地面。這冰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