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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真要抓著人了也是先抓你?!?/br>“那起碼不會再被堵著干一架??!”陳慶說,“結(jié)果你傷成這樣!萬一再被拘了怎么辦!”“有什么怎么辦的,又不是沒被拘過,”江予奪說,“其實進(jìn)去清靜幾天挺好的,安生,不失眠?!?/br>“下回想清靜我給你鑰匙,你回我家村里老房子住著去,”陳慶說,“再給你弄點兒雞養(yǎng)著……”江予奪轉(zhuǎn)頭看著他。“真的雞!”陳慶說,“雞,咕咕噠咕咕嘎的雞!”“cao,”江予奪笑了起來,“我知道?!?/br>車開到樓道口停下了,陳慶看了看時間:“該吃晚飯了,你是不是不讓那幫小子給你送飯了啊?”“嗯,”江予奪應(yīng)了一聲,“一天天的排著隊來送飯,不知道的以為我他媽要死了呢?!?/br>“那你怎么吃,”陳慶想了想,“要不我去買幾個菜過來吧,一塊兒吃?”“你又不回家?!苯鑺Z打開車門。“我等我臉上沒這么明顯的吧,”陳慶下車,繞到副駕把他扶下了車,“我這陣兒都在店里睡,聽不得我媽念叨?!?/br>江予奪笑了笑。陳慶的手機(jī)響了,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接了電話:“狗子?!?/br>電話一接通,江予奪站在旁邊都能聽到狗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慶哥!慶哥——”“哭什么??!”陳慶說,“你被人揍了嗎?有哭的工夫趕緊跑吧?!?/br>“張大齊把錢給我了!慶哥!他把錢給我了!”狗子哭著說。“這不是好事兒嗎?你哭什么???”陳慶說,“喜極而泣?”江予奪嘆了口氣。“我沒敢給三哥打電話,”狗子說,“慶哥我給你磕頭了,謝謝你!你再幫我告訴三哥,我這輩子就是三哥的人了,只要他一句話,讓我干嘛我就干嘛!”這話說的,江予奪看了手機(jī)一眼,也就是狗子沒在跟前兒,要不他能立馬讓陳慶把他拎出去扔了。“你能干嘛啊,你就會哭,”陳慶嘆了口氣,“行了,你抱著錢再哭會兒吧,以后碰什么事兒自己有點兒主意,不可能永遠(yuǎn)有人替你出頭不是。”“嗯!我知道了慶哥。”狗子終于停止了哭泣。“張大齊把錢給他了?”江予奪問。“嗯,”陳慶把手機(jī)放回兜里,“其實咱們?nèi)フ覐埓簖R,也不光是為他這點兒錢是吧?!?/br>“廢話,”江予奪說,“就三千塊錢,我他媽讓人打成這樣犯得上么……”“也不都是人家打的吧,”陳慶扶著他進(jìn)了樓道,“你那腿不是翻墻的時候摔的嗎?”“就你他媽!”江予奪順手一掌拍在他背上,“洞察一切是吧!”“哎,”陳慶搓了搓后背,低頭嘆氣,“要不是我礙事兒……”“行了啊,”江予奪拿出鑰匙開了門,先往里迅速看了一圈,才進(jìn)了門,“你還沒完了。”“我去買吃的,”陳慶說,“今天吃素點兒啊,我看你這段時間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帶著傷還成天大魚大rou的影響恢復(fù)???”“隨便?!苯鑺Z擺了擺手。陳慶關(guān)上門之后,他倒在了沙發(fā)上,仰頭靠著閉上了眼睛。臉色的確是不太好,因為晚上總睡不著。睡得著的時候又會害怕,一夜夜的惡夢還不如睜眼兒到天亮。這種感覺挺長時間沒有過了,他誰也沒告訴,哪怕是最親近的陳慶和盧茜,他也沒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最近狀態(tài)不好。今天其實還比平時要好些,雖然讓程恪遛了一圈,但程恪跟他完全不在一條道上,這種新鮮感倒是能讓他心情稍微從沉悶里揚(yáng)起來一些。程恪。原來忄和各合在一塊兒還是個字。不知道怎么解。以前他跟陳慶聊天兒的時候說解字,陳慶還問過他,江予奪怎么解。他當(dāng)然不知道怎么解,不過還是強(qiáng)行解了一下。“先給你解個奪字吧,”他一本正經(jīng)說,“就是尺寸很大,懂吧?!?/br>“懂了,”陳慶的腦子容錯率相當(dāng)高,一臉信服地點頭,“我看過,真是?!?/br>江予奪忍不住樂了半天。笑到一半又覺得挺沒意思的,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喵大概是餓了,順著沙發(fā)腿兒爬了上來,在他胸口上坐下,沖著他叫。“我不想動,”江予奪看著它,“一會兒你慶哥來了讓它喂你吧。”喵端坐著繼續(xù)叫。“別叫了啊,”江予奪說,“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一煩躁了就會把你扔出去?!?/br>喵不為所動,咪咪咪的不停。一直咪到陳慶進(jìn)了屋。“趕緊的,先喂貓,”江予奪說,“煩死了一直叫喚,仗著個子小我不好意思下手抽它?!?/br>“要撿貓的是你,”陳慶拿了貓糧往食盆子里倒了點兒,“想抽貓的也是你,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br>“不會說的話別瞎J8拽詞兒。”江予奪坐了起來。陳慶說的素點兒,還真就非常嚴(yán)格,買回來的菜里除了一碗半個巴掌大的rou餅,別的全都是青菜,rou沫都看不到幾點。“一會兒給你一根兒香吧?!彼揭巫由?,看著眼前的菜。“干嘛?”陳慶把一盒粥放到了他面前。“往腦袋上戳幾個疤,”他說,“再上廟里找方丈給你起個藝名?!?/br>“啊?”陳慶看著他。“無rou法師,怎么樣?”江予奪說,“其實本來應(yīng)該叫智缺法師?!?/br>“……我cao,”陳慶坐下,“你至于嗎,吃一頓素點兒的繞這么大一圈?!?/br>“至于,”江予奪指著那個小rou餅,“就這玩意兒,都不夠我一口的?!?/br>“這個是我的,”陳慶把rou餅?zāi)昧诉^去,“我能吃兩口?!?/br>“我他媽是不是聽錯了?”江予奪震驚得都忘了吼。“我剛問了,蛋白質(zhì)過量對傷口愈合不利,”陳慶說,“我為了不刺激你,特地只要了一份小rou餅,沒要大的那種。”“人沒問問你是不是三哥最近收不著租?。縭ou餅都得要小號的了?”江予奪奮力地壓著因為沒有rou吃而燃起的熊熊大火。“……給你一半吧。”陳慶把半塊rou餅夾到了他碗里。“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江予奪問,沒等陳慶說話,他指著陳慶碗里那半塊rou餅,“你他媽給我一口吃掉,就現(xiàn)在!”“???”陳慶愣住了。“快點兒!”江予奪吼了一聲。陳慶趕緊夾起rou餅塞進(jìn)了嘴里。江予奪滿意地點了點頭:“行了,現(xiàn)在你沒rou吃了,我還有,你看著我慢慢吃吧?!?/br>陳慶看著他,好半天才笑出聲:“你幼稚不幼稚啊?!?/br>“關(guān)你屁事,吃你的青菜。”江予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