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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也勻給小孩五片。刀片鋒利卻易損壞,阿諾不舍的用,就學(xué)著自己老師砸石片當(dāng)武器。遠(yuǎn)遠(yuǎn)望見老師的身影,阿諾把手上的石子往兜里一揣,一溜煙跑上來,抱住東陵的腰就往他懷里拱。東陵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家小崽子毛茸茸的腦袋,一邊想著這熊孩子好像又長高了,一邊毫不手軟的敲了他兩個腦瓜崩。“可以為自己擁有的本事驕傲,但不能拿出來炫耀,記住了?”小孩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抬頭瞅了他一眼:“記住了?!?/br>見到東陵回來,剛才圍著大樹的一群小獸人都跑上前,一口一個阿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平時玩的多好。面對這些忽然就與自己“關(guān)系親密”的小鬼頭,東陵一時也弄不懂發(fā)生了什么。直到一個灰頭發(fā)的小雌性大著膽子問了句“東陵叔,還有糖嗎”,他才終于抓到重點(diǎn)。“是羅蒂亞吧?”東陵拍拍小家伙的腦袋,“光記住叔叔家有糖吃了?”“嗯?!?/br>“……”東陵哭笑不得。所以說不能和小孩開玩笑,他們把什么話都當(dāng)真。上次做了麥芽糖后不久就遇上劍齒龍來襲,之后自己一直在家里養(yǎng)傷,也難為這群小鬼能記到現(xiàn)在。板牙背回來的東西不比去的時候少,其中就有一竹筒甜樹汁。不過這是東陵專門拿回來做調(diào)味料的,可不能讓它全進(jìn)了小饞貓的肚子。他找了片大葉子,將淡黃色的樹汁在里面倒了淺淺一層,讓他們一人沾了一指頭。這時候沒有養(yǎng)蜂人,蜂蜜是稀罕物,小孩們難得嘗到甜味,都把指頭吮的嘖嘖有聲,簡直像要舔下一層皮一樣用力。盛樹汁的葉子最后被阿諾分給了幾個年紀(jì)小的雌性和亞雌性,剩下的人只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舔葉子,圍著東陵想再要一點(diǎn)甜水。東陵被他們看的頭皮發(fā)麻,從裝植物塊莖的筐子里拿出一根樹枝給小孩看。“你們剛才吃的是一種樹的汁液,稍微往森林深處走一點(diǎn)就能看見。喏,葉子是這樣的,你們回家讓阿爹和哥哥給你們找,東陵阿叔也就只有這么一點(diǎn),實在不夠分?!?/br>小獸人們挺懂事,點(diǎn)點(diǎn)頭圍成一圈。東陵像幼兒園老師分果子似的把樹枝上的葉子一片片揪下來,每人分了一片,看著他們拿到葉片后,小心翼翼的收在貼身的口袋里。東陵覺得哄得差不多,就趕了小崽子們?nèi)ヒ贿呁?,自己回家吃午飯?/br>從兩天前就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下雨,屋子里是黃泥抹的地面,攔不住潮氣,他搬著凳子坐在博格旁邊,等著對方把rou烤好了分給他。“你剛才和蒂娜在一起?”“去了趟艾琳姨那兒,莉莉也在。”“那你應(yīng)該知道最近的事了?!?/br>“聽了一些,大體能猜全前因后果,不過這件事不是我應(yīng)該插手的?!彼q豫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博格,“格納要怎么辦?”幫他在族長面前求情,還是,干脆任其自生自滅?博格與他相處的久,聽語氣就能把東陵的心思猜出八分——“你不想管他?!?/br>“是,反正我插不插手也不會有太多影響?!?/br>再怎么說格納都是個外人,之前是他閑來無事,又惹不了什么麻煩,也就看在莉莉的面子上,玩票性質(zhì)的照拂一二?,F(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雖然格納確實無辜,但繼續(xù)趟渾水就不合適了。格納不過在東陵無聊時陪他打過兩次架,說過幾句話,放在殺手眼里實在算不得什么交情。博格轉(zhuǎn)動手里的烤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意外的安靜讓東陵瞇起眼:“你去找過族長了。”“……我答應(yīng)阿爾特叔在七天內(nèi)抓住真正的殺人者,以此換格納自由?!?/br>“費(fèi)力不討好?!?/br>東陵懊惱的甩甩頭,當(dāng)初也是這人想把格納當(dāng)危險物品處理掉,果然雄性間的友誼都建立在拳頭上。“我可不幫你。”東陵倚在門框上睨著打算出門的博格,“這是你要管的閑事,就算你找不出那個流浪獸人被罰,也和我無關(guān)?!?/br>他總得承擔(dān)管閑事的后果。銀發(fā)的雄性步子停頓了一下,伸手搭著東陵的肩膀,張了張嘴卻也沒什么話好說,最后俯身在對方耳邊:“這件事已經(jīng)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我告訴阿爾特叔,當(dāng)初是我在后山尋找流浪獸人的線索時認(rèn)識的格納,你記得不要亂說自己認(rèn)識他?!?/br>“……我不是傻瓜?!睎|陵扯下雄性的大手,從衣服的口袋里捏出一小撮灰色的毛發(fā)放在他手心,“這個你拿去?!?/br>“這是……”“從格納那兒拿來的,既然是你要幫他,就轉(zhuǎn)交給你?!闭f著就嘆氣擺擺手,“走吧走吧,如今林子里留下的氣味都被雨水沖散了,你瞧著樹上有沒有殘留的毛發(fā)或爪印,運(yùn)氣好說不定還能抓到人?!?/br>晚些時候又下了一場雨,不算大卻正好能把地面澆透。雨季里烏云不散,這樣的雨每天要下好幾回,東陵擔(dān)心家里的糧食受潮,在米缸底下墊了硬皮獸的獸皮和麻布,又用碎布包了一小把花椒放在米里。過冬后剩下的米不多,但半缸米倒出來再放回去也是麻煩,他剛剛縫好裝花椒的袋子,門外就傳來小孩嘰嘰喳喳的聲音。東陵一開門,就看到幾個雌性和亞雌性幼崽站在門口朝他直笑,后面跟了一堆小雄性。原來是廣場上沒鋪石子,又是水又是泥的沒法做游戲。最后亞爾林想了想說,去東陵阿叔家玩,他知道好多新奇東西。他是孩子頭,說出的話大家自然無條件響應(yīng),于是一群小獸人就濕漉漉的擠在東陵家門口。這么大一群孩子,外面又下著雨,東陵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能讓他們干啥。尤其這一群里雌性亞雌性雄性都有,年齡也各異,大的可以跟阿爹進(jìn)山打獵,小的剛剛學(xué)會走路,眾口難調(diào),面對這群小祖宗,東陵只想挨個拎起來丟出去——反正年紀(jì)最小的那幾個都是雄性,大家都摔不壞。可在雌性與亞雌性組成的先頭部隊后面,自家熊孩子也一臉期待的等著他東陵老師找出什么新活動,男人只好舉雙手投降。一定是被老頭子慣出來的,這寵徒弟的壞毛病……說起來他這個年紀(jì)都有什么娛樂活動呢?跟和田打架比試、抓野雞下山換糖、爬樹掏鳥窩、拆裝老頭子珍藏的絕版槍、偷老頭子的煙袋、給老頭子下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