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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且她是妖,從沒體會過親情的感覺,蘇府給她一種家的溫暖,可她注定過不了這樣的生活。 為了避免再被踢,水謠化了人形,好在她順手拿了蘇文彥的錢袋,便尋了個面攤坐下,打算好好吃一頓。 ☆、又被撿回去 夜幕初降,燈火漸亮,街上時而有馬車咕嚕嚕軋過,水謠一邊吃面一邊賞著美景,直到看見轉角提燈的少年,她呆若木雞,清晰的聽見蘇文彥挨個問著路人:“有沒有看見一只刺猬?”時,忙不迭擱下錢,轉身逃進巷子里。 待她站定之后,才想起現(xiàn)在已是女兒身,怕他作甚? 于是她又抬頭挺胸,打算回面攤繼續(xù)吃面。 “呦,好俊俏的小娘子……”黑暗中,突兀走出幾個醉漢,圍著她“嘿嘿”的笑。 “小姑娘怎么沒人陪?要不要哥幾個好好陪陪你?!?/br> 水謠生生斂眉,沉默了片刻,方明白她被調(diào)戲了。 自古都是妖調(diào)戲人,能做到像她這般沒出息,怨不得被妖王放逐。 為了不辱沒她為妖的自尊,她同他們干架了。只可惜她半月以來食不果腹,還被下毒,堪堪自足的元氣又用來幻化人形,于是一來二去,她敗下陣來,很是郁悶。 眼看著她要被欺凌,巷子口閃亮登場一個身影,“住手。” 水謠對于這聲音,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忙不迭爬起身,壓驚。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 面對醉漢的挑釁,蘇文彥思索了番,點了下頭。 醉漢惱了,齊齊沖上去欲與蘇文彥干架,結果被他投出的暗器射中,嗷嗷亂叫幾聲,成鳥獸散。 哇!看不出她嬌喘的主人如此英勇。生猛,當真生猛。 “方才哪是什么暗器?厲害!” 蘇文彥掏出遞給水謠,“是我養(yǎng)的刺猬褪下的刺,估計正是發(fā)春時節(jié),它不見了,我便想著用它刺的味兒引它出來?!?/br> 她望著他手里揣著的東西,不由得心下一抖。 jian詐,十分jian詐。 見他轉身欲繼續(xù)尋“刺猬”,她也不太好規(guī)勸,抬腳想走,忽感一陣暈眩,太陽xue突突跳著,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醒過來時,一切還是熟悉的味道,水謠才曉得,她又被蘇文彥撿回來了。 還別說,兩次遇險都是他出手相救,若是放著人間的說法,她就得以身相許。 然而她不是人,所以當蘇文彥推門進來時,她跟個大爺似的抖著腿望他,一副“伺候得馬馬虎虎將將就就不過我不怪你”的表情。 他走近她,放下盤子,輕笑道:“大夫說你是餓昏的?!?/br> 她既囧又方,咳了一聲裝淡定,目光卻悠悠然瞥向碗,登時擰起了眉。 他上輩子是和尚吃不夠rou還是咋滴?她是刺猬給她rou,她變成人還喂她吃rou。 “那個?!?/br> “恩?”蘇文彥注視著她,叫她不由老臉一紅。 “我吃素。” 蘇文彥像是不信,凝視著她問:“你不愛吃rou?” “殺生不好。”她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 他抿著嘴,似乎在思索,最終還是命人端了碗素面,自己去睡客房了。 飽暖的水謠躺在蘇文彥的床上,就開始思□□。其實蘇文彥是標準的高富帥,且無論她是刺猬是人,都被他救過,還受他照顧,說她不感動是假的,但一想起飛陽,她那點感動也煙消云散了。 她不好與人爭,何況是凡人,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就算爭過來,她能容忍對方是人的缺點,蘇文彥難道就能接受是妖的她嗎? 水謠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得太多,還是老實地呆在蘇府,安穩(wěn)過完這一百年后,回妖界當她的刺猬精來得實在。 扯過棉被蓋住頭,她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門外陡然響起敲門聲,糖似的嗓音甜甜喊著:“彥哥哥?” 水謠實在不想理會飛陽,但為了有個安靜的睡覺環(huán)境,她還是很好脾氣的起身,下地,嘩地一下把門打開了,“他不在。” 于是在飛陽睜得極圓眼睛的震驚下,她砰地又關上門,爬回床繼續(xù)睡。 可惜這一次,飛陽沒給她睡回籠覺的機會。 自昨日飛陽得知刺猬不見了,心中別提多高興,今日特意換了件新衣裳來見蘇文彥,誰想竟撞見蘇文彥的臥房里睡了個陌生女子,怒急攻心,自尊掃地,女人的戰(zhàn)爭就此爆發(fā)。 ☆、你洗澡我隨意 “既然你是被彥哥哥救回來的,有些事你就該拎清楚,我和彥哥哥青梅竹馬,日后蘇府的女主人也只可能是我,所以這里你不能住……”飛陽端坐在水謠對面,一邊告誡她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弄得水謠昏昏欲睡。 “彥哥哥也是,隨便撿回來個陌生人就敢放在臥房,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水謠耷拉著腦袋,特別想變回真身縮成一團,她困覺得緊,偏偏飛陽還揪著她說話,兩只眼簡直翻成死魚眼了。 “飛陽。”門外一聲叫喚,讓二人齊齊轉頭看去。 救星……水謠動容的看著聞聲趕來的蘇文彥,立馬拍屁股走人,也不管身后飛陽怎么鬧騰。 今日云卷風舒,桃花灼灼,是個好天氣,可當她趴在后花園的石凳上休憩時,腦中沒由來浮現(xiàn)出飛陽哭哭啼啼挨著蘇文彥的情景,就覺得枝頭的喜鵲有些吵。 “聽說公子昨日撿回個女子,今天飛陽姑娘就來了,指不定鬧出什么事?!?/br> “要我說飛陽姑娘和公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這成婚是遲早的事,那女子好吃懶做,琢磨著也就個是妾。” 路過的丫鬟小甲和小乙交談得不亦樂乎,身為“妾”的水謠虎軀一震,迷茫了半晌,方曉得“好吃懶做”的女子說的是自己,生生受了,內(nèi)心又多了一道創(chuàng)傷。 晚上水謠輕車熟路的走進大廳,就看見飛陽緊貼著蘇文彥坐著,那本是她的位置。 那兩個丫鬟的聲音又浮現(xiàn)腦海,水謠沒再多慮,直徑走到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就動起了筷子。 “彥哥哥,怎么都是素菜???”飛陽睨了眼吃得正歡的水謠,似笑非笑道:“倒和之前養(yǎng)的刺猬一般,難怪彥哥哥會撿回來。” 水謠本來還捧著飯碗,埋頭虛虛扒著,秉承著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弄殘人的原則,聽了這話,終是忍不住了,帶著挑釁的目光迎向飛陽,“像刺猬怎么了?刺猬能捉鼠蟲能打呼,你能么?刺猬會自保不害人,你會么?” 她已經(jīng)很委婉了,若是蘇文彥不在,她直接就用刺猬的方式?jīng)_上去先扎飛陽幾個來回了。 奈何飛陽還是哭了,她嬌喘著聲音倒在蘇文彥懷中,“彥哥哥你看她……” 水謠湊近了一些,一副“給你看給你看給你看”的姿勢。 “夠了。”蘇文彥抿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