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名流嬌寵、審神者宇智波炑葉[綜]、(ABO)誰比誰有病、當(dāng)家妙農(nóng)女、共余生、穿越,攻略,撿節(jié)cao(NP)、拒絕嫁給龍傲天、公子傾城、公子無恥、穿成反派腫么破
分薄弱,“殿下,梳好了。”景姒這才向目光殷切的斛律鋮招手,“你過來?!?/br>如同一只被主人召喚的小狼狗,斛律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大跨步走到了景姒面前。景姒并未站起身來,此刻斛律鋮居高臨下,能清楚地看見那張揚起的瑩潤白皙的小臉,和由于姿勢原因,不得不微微張開的粉唇。斛律鋮幼小的心一時鼓噪如雷,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疑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說到底景姒也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這樣仰視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細(xì)長的眉蹙起,景姒有些不滿,“你別站這么近。”第6章第一世(5)“……”斛律鋮想親近景姒,但顯然,小太子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孩不感冒,斜飛入鬢的細(xì)眉微微蹙起,一副被冒犯的模樣。無奈之下,斛律鋮只好后退幾步,一雙眼睛卻始終定格在景姒身上,沒有移開分毫。莫名,對于太過執(zhí)著的人,景姒有些頭疼。他直視著斛律鋮,盡量放慢了語速,“那個鐲子,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它是五公主的,我讓人送回去了。”“你身上還濕著,快回去換身干衣服吧?!滨射厪某靥晾锱莱鰜?,還未來得及換衣服,便一路跟過來了,衣袍低端還沾著些從池塘底部帶起的淤泥,很是狼狽。斛律鋮雖然體格強(qiáng)健,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先前未在意,經(jīng)景姒提醒,他渾身一激靈,突然感受到了春日未散的料峭寒意。“那,我下次,換個東西送你?!辈辉敢饩瓦@樣回去,斛律鋮抱緊懷里的暖爐,固執(zhí)地問,“你,想要什么?”景姒被他直直的眼光看著,心里涌起一種陌生而又復(fù)雜的情緒,但這情緒只維持了不到一秒。下一秒,景姒想的是——他是大雍太子,“想要什么”這樣的問題拿來問他,顯得愚蠢了些。他搖搖頭,眸子里帶著不自知的笑意,“我什么也不想要。白蘅,送他出去?!?/br>一直靜站在一旁的白蘅走上前來,“公子,這邊請?!?/br>斛律鋮不動,看著景姒,景姒也還看著他,“那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一定,親手送到你手里?!?/br>說完又信誓旦旦地補(bǔ)充一句,“我叫,斛律鋮?!?/br>聽見這樣天真的承諾,景姒笑了,溫潤的笑里有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真實,熠熠生輝。他看著斛律鋮認(rèn)真的眼神,說,“好啊?!?/br>白蘅又重復(fù)了一遍,“公子,請?!?/br>斛律鋮又看了景姒一眼,說“我走了”,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白蘅將斛律鋮送到東宮門口,叫了一個下等宮女將他帶回住處,便折身往回趕。在一處走廊上,遇到了眼睛哭紅的青梧。看見是她,青梧不肯示弱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白蘅收回視線,與她擦肩而過,往太子寢宮的方向走,卻突然被青梧叫住了,“——喂!”白蘅頓住腳步,回頭,大概是很少在旁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原因,她語氣別扭,“好好照顧太子,否則就算你是我的師、師妹,我也饒不了你?!?/br>等她說完,白蘅臉色未變分毫,一言不發(fā),確定她沒什么想說的了之后,便重新抬步,打算離開。“哼,小人得志!”這冷淡的反應(yīng),看在青梧眼中,顯然就是一朝得勢便尾巴翹上天的真實寫照,嘴上抱怨起來,“等回到醫(yī)仙谷,我定要在師父面前告你一狀!”白蘅卻好似什么也沒聽到,腳步不停地走出了長廊。太和殿,剛議完事的內(nèi)閣大臣們魚貫而出,他們每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沉。景瑋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上,單手撐著下巴,與景姒有幾分相似的眸子微垂著,遮住了里面的森然冷意。總管太監(jiān)奉茶,語帶安撫道,“陛下,太子之位的歸屬已是既定事實,您不要太過擔(dān)憂,氣壞了身體,殿下還要為您擔(dān)心?!?/br>從小伺候在景瑋身邊的大總管又怎會不知道,二皇子景姒就是陛下的逆鱗,旁人看上一眼,景瑋都是要暴躁的。景瑋接過茶,抿了一口,突然笑了下,“他們說姒兒名不正言不順?”“——砰”的一聲,景瑋把茶杯砸到面前的桌案上,“那些個不知父姓的野種,連姒兒的東西都敢覬覦!”景瑋身邊不喜多人伺候,是以此時的太和殿中,只有他與太監(jiān)總管兩人。饒是如此,深宮隱秘驟然被皇帝一語道破,總管也還是煞白了臉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這話以后萬不可再說!”景瑋覷他一眼,看他滿頭都是冷汗的可憐模樣,不甚在意地撇撇嘴角,“起來吧,朕以后注意些便是?!?/br>總管這才擦擦汗水,哆嗦著身子站起來。景瑋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陛下,可要用晚膳了?”“嗯,擺駕東宮,朕要與姒兒一起用膳?!?/br>皇帝的車駕浩蕩停在東宮門前時,血紅的暮色淡去,天空逐漸被墨色渲染。看著天色,景瑋心中暗暗著急,今日那些內(nèi)閣大臣們拖得久了些,錯過了晚膳的時辰,也不知小家伙有沒有好好吃飯。正這么想著,一個火紅的身形從殿內(nèi)沖出來,直直撞進(jìn)景瑋懷里,被父皇冷落了好幾天的小太子抱住景瑋的大腿,語帶委屈,“父皇?!?/br>由于生性上的矜持,軟軟叫一聲父皇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其余更多撒嬌的話,他就說不出來了,只抱著景瑋的腿不肯撒手。景瑋心疼得不行,彎腰將他抱起,親了親他軟軟的臉頰,“姒兒,怎么了?”景姒搖搖頭,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想父皇了。”景姒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妃,但景瑋待他是真好,是以也沒覺得有什么可遺憾的。這幾日朝堂不安寧,地方上又鬧了災(zāi)荒,景瑋連續(xù)幾晚都是睡在御書房,今日午時才抽出空來看他一眼。但當(dāng)時景姒睡著了,根本不知道他來過。在他看來,自己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到自家父皇了。景瑋雖然沒來,珠玉重寶依舊每日流水一般地涌進(jìn)東宮,但那些東西在景姒看來都是死物,還比不上景瑋陪他吃一頓飯。聽著自家皇兒委屈的軟聲,景瑋又心疼又新奇。心疼的是這幾日忙著處理政務(wù)忽略了他,新奇的是這早熟的小太子又露出了久違的撒嬌神態(tài)。俊郎的臉上勾起一個從心底散發(fā)出來的笑,景瑋讓景姒坐在他胳膊上,抱著他走進(jìn)宮門,嘴上忍不住說話逗他,語含戲謔,“父皇今日午時來看過你,只是你當(dāng)時睡著了,趴在桂樹下的石桌上,睡得像頭小豬。”景姒再怎么早熟,到底也還是孩子心性,聽見父皇說自己像小豬,當(dāng)即就不高興了,扭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