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綜]反派御主的自我修養(yǎng)、遙迢、今夕何、祖宗去哪兒、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重生之名流嬌寵、審神者宇智波炑葉[綜]、(ABO)誰比誰有病、當(dāng)家妙農(nóng)女、共余生
午太陽大好,他們在客廳的地毯上撒了歡。厚厚的地毯上鋪著毯子,不及彈簧床墊綿軟,周瀾被死死的按在地上,無處躲藏。“舒服了你就喊?!倍旁品宓奈窍褚?,落在周瀾臉上,他來勢洶洶,作為被剃了毛的報復(fù),他要周瀾記住這一次。手里的腳踝高高揚起,周瀾的腳趾緊張的勾著,微張著嘴巴,呼吸加快,被杜云峰撞得一下一下的動。杜云峰很迷戀周瀾現(xiàn)在的樣子,放空了一般,那兩只抓住自己的手,想雛鳥不斷要喂的姿態(tài),他不知道對方是在云里還是在霧里,但他知道對方肯定不在人間。周瀾滴滴答答的被抱進了浴室,浴缸很大,杜云峰給他擦汗洗澡,親吻耳語,他想問一聲云峰你到給我畫了什么,可是他累得張不開嘴,恍恍惚惚中只覺得頭一沾到床,便沉沉的睡去。接下來的幾天,杜云峰像一直小獸,隨時會拉著對方好一場。周瀾不知道別人家的小兩口度蜜月是不是就這樣,反正他在第三天給黑四兒下了去買票的命令。他看出來了,再不走,他以后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趟生意不需要人多,周瀾和杜云峰也只是探探路,所以黑四兒把行李放進了包廂便該返回程家大院,只是也不知道他在墨跡什么,一會兒問大哥什么時候回來,一會兒問軍師你的衣服帶夠了嗎。“行行行,下去吧,回家多幫著點老三,別廢話了?!倍旁品寰筒钌贤弱吡?,連推帶搡的把人攆出去。周瀾坐在床位上,莫名其妙:“你急著轟他走干什么?”杜云峰心急火燎的關(guān)上的包廂的門,反手上鎖,一回身使勁抓下面:“癢死我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他坐在臥鋪上,解開褲帶,拉過周瀾的手:“小慕安,你快給我撓撓!”杜云峰刮毛的地方又開始長新毛了,他毛茬硬,戳得自己癢得難忍。周瀾笑背過去氣了。夜里,途徑山海關(guān)停車,日本兵上來檢查,杜云峰早有準(zhǔn)備,把槍藏在了廁所頂棚的通風(fēng)口里,待順利通過檢查才取回來。第二天中午,火車噴著白蒸汽進了天津東站,接站的是望眼欲穿的啞巴叔和長成了大小伙子的云海。云海先跑了上去,抱住第一個下車的周瀾,然后飛身去抱大哥,懂事的接過旅行箱。“云海,長這么高了?”杜云峰狠狠的摟了摟他,伸手摸他的頭。周瀾和啞巴叔親熱擁抱完,拉著他來到杜云峰身邊:“小叔,我把云峰帶回來了?!?/br>他轉(zhuǎn)過頭和云峰說:“小叔可惦記你了,我去年回來,他一直問我你的情況?!?/br>沒等杜云峰說話,啞巴叔已經(jīng)激動得眼睛閃了淚光,他像云海一樣的抱住高大的杜云峰,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氣。周瀾楞了一瞬,隨即眼神一閃,他朝杜云峰笑笑:“小叔真是想你了,小時候疼你,你還記得不”杜云峰熱情的回抱了一下:“小叔,您跟我費心啦!”四個人叫了兩輛黃包車回了華界的周家大院,沿途時不時有日本軍人和浪人出現(xiàn),周瀾感慨世道太亂,啞巴叔打手勢說:“日本人越來越多,天津很亂,你這次回家不要亂走?!?/br>周瀾拍拍他的膝蓋,點點頭。出了車站,一路穿過鳥語花香的俄租界和法租界,最終四人回到相形見絀的華界。周家大院幾十日年如一日的車馬稀落,但這都擋不住二人回到自己草窩的好心情,尤其是杜云峰,一別三年多,邁著大步踏進院子,踩上熟悉的青石扳,仿佛走回了他年少青蔥的好時代,爹還在,干娘慈祥,身后是斯文安靜的慕安少爺。一個響頭磕在地上,杜云峰端端正正的跪在干娘面前。“云峰啊,過來讓干娘摸摸!”一雙生了皺紋的手伸向杜云峰的肩膀,她本意是去摸摸對方的頭臉,當(dāng)初走的時候就是這么高。杜云峰雙手拉住對方,往上移:“干娘,在這呢?!?/br>細(xì)細(xì)致致的摸了已經(jīng)不是少年的臉龐,摸到了笑容,摸到了成年人結(jié)實的骨骼,三姨娘不斷的點頭,三分吃驚,五分欣慰,十分滿意。然而還有一分的嗔怒,她微微扭頭:“淑梅,把孝子棍拿來”杜云峰聲音不大:“干娘?”孝子棍不粗不長,細(xì)細(xì)亮亮的,警示意義大于實際意義,但打在身上和小細(xì)鞭子抽似的,別有一番疼法。三姨太的眼睛每況愈下,去年還能恍恍惚惚的分辨出人影輪廓,今年只能感覺到光亮和黑暗,所以手下得也沒個準(zhǔn),有時候落后背上,有時候落腦殼上。“知不知錯?”杜云峰規(guī)規(guī)矩矩,不躲不閃:“干娘,我……?”他心里不是太明白,但總覺得他和周瀾的事不至于被知道,他支支吾吾,不敢躲,愣頭愣腦的接招。“走個三年五載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這把骨頭還能活幾年,干娘不是親娘?”杜云峰舒了口氣,挺挺腰,聲音洪亮:“干娘說得是!”隨著棍子起落,杜云峰叫著好,打是親罵是愛,干娘想他了。周瀾剛才出了娘的屋子,就聽見了屋里的叫好聲,他小時候也經(jīng)常被打,打手心或者打后背,所以練得一手能見人的好字畫,練得一副能見人的斯文有禮的好做派。家里有了這叫好聲,突然多了許多人氣一般,一掃這宅子陰氣重的氣氛,周瀾心情大好。他直接帶下人去了杜云峰的屋子,本來他只需要吩咐一聲就行,但他閑來無事,想去那屋子看看。屋子是杜云峰的,許久沒住,平時沒人來,周瀾以前從來不來這屋。下人在房子里上下手腳的收拾打掃,周瀾一步跨進去,在打掃的水潮氣息中,他背手站在屋中央,慢慢打量。屋子擺設(shè)簡單,和周家普通下人的住處沒兩樣。以前杜管家在周家名義上是個下人,但因為在家里起了頂梁柱的作用,所以他自己的屋子并不比主人差,云海是他的小兒子,來津時不過七八歲,也給了一間上好的客房,唯獨云峰皮實,不挑吃穿,給了破屋還住得安之若素。想到杜管家,周瀾垂下眼簾頓了一會,回憶起那間燒透了房子的摸樣,他暗自想著:“你死了好,你死了我才能活好,云峰也對我好?!?/br>傭人們擦擦抹抹,除了床和衣箱,以及一方小木桌,實在沒有更多可以打掃。張媽除下舊的鋪蓋,換了一套藍灰棉布進來,周瀾開了口:“張媽,去我房里把那套新段子面的鋪蓋拿來,對了,下面再多加層褥子?!?/br>周瀾覺得,雖說是義子,周家以前給杜云峰的真不多,而對方回報的那份感恩,真是恩重如山了。好幾年沒湊齊了,如今要吃個大團圓飯,被抽打了一頓的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