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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你,松手?!?/br>那聲音森冷,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丁玫玫莫名打了個寒顫,卻死撐著不放:“你叫松手就松手,你當(dāng)你是天皇老子嗎?偏不松……”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健碩男子和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病房里一下子逼仄了起來。“顧總,需要我們處理嗎?”帶眼鏡的男人彬彬有禮地問。丁玫玫一下子噤了聲,攬著簡徵肩膀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簡徵被她抓得呲了呲牙,趕緊擋在了丁玫玫的面前:“你們想干嘛?這可是醫(yī)院,再亂來我就報警了!”“小徵,”顧聿行的臉色有點泛青,“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趕緊讓她走,要不然我不擔(dān)保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我要和你單獨談一談?!?/br>第36章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簡徵妥協(xié)了。他和顧聿行之間的爛賬,總不能把無辜的丁玫玫給牽扯進來。他低聲和丁玫玫溝通了幾句,丁玫玫卻意外地不肯走:“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你不利怎么辦?還是報警吧。”“沒事,”簡徵安慰她,“他也是個要臉的人,別刺激他就好了?!?/br>丁玫玫只好答應(yīng)了:“你一定要小心,一有事就按鈴,晚點他走了給我發(fā)個平安短信?!?/br>“行,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又窮又丑又病,沒什么讓別人犯罪的本錢?!焙嗎玳_玩笑逗她。丁玫玫嘴角的笑容一閃即逝,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湊到他耳邊道:“小徵,在我眼里,你現(xiàn)在還是最帥的。”還沒等簡徵去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丁玫玫拎著包走了,臨行前還挑釁地瞪了顧聿行一眼。顧聿行被氣得內(nèi)傷,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保鏢和特助出去了,門也被貼心地帶上了,病房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唯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沒了礙眼的人,顧聿行這才有心情仔細(xì)地打量簡徵。相比昨晚的萎靡慘白,今天的簡徵精神了一點,但還是很清瘦,以前在一起時他經(jīng)常喜歡捏的臉頰,此刻削下去了一大半,身上的病號服寬大,凸顯出了肩膀那處的骨頭。鏡子斑駁的裂痕和那觸目的血跡再一次在顧聿行眼前掠過,心底撕裂般的疼痛,再次有了擴大蔓延的趨勢。平生第一次,他忽然為自己的決定后悔了。他的性格不喜歡拖泥帶水,行事決絕而不留后路,當(dāng)時覺得那樣分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選擇,可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錯了。“小徵,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很抱歉,”他沉聲道,“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br>簡徵聳了聳肩,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我理解,大家都是自由的?!?/br>好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找不到用力的方向。簡徵沒有追問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這讓他接下來的解釋顯得多余而蒼白。他上前一步,神色溫柔地抬手,想要去摸簡徵的頭發(fā),抬到一半?yún)s愣了一下:以前那柔順的半長頭發(fā)已經(jīng)被剃掉了,成了一頭毛刺的楊梅頭。簡徵偏了偏頭,漠然看著他。那原本充滿了迷戀的眼睛里漠然一片,再也沒了從前快要滿溢出來的情意綿綿。顧聿行的心一涼,好一會兒才道:“以前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以后我們好好在一起……”“顧先生,”簡徵客氣地問,“你是不是失憶了?半年前你在東江花園說了,我們分手了,我一開始犯傻不答應(yīng),后來到北辰和你達成了共識,你應(yīng)該沒忘吧?”顧聿行語塞。簡徵咧開嘴笑了,他的皮膚曬成了蜜色,一口小白牙露了出來,少了幾分清秀,卻多了幾分陽光帥氣:“我理解你的心理,你看到我這么落魄,以為我對你余情難了,心里又膨脹又愧疚,索性就想著做生不如做熟,再來施舍給我一點感情,對吧?”顧聿行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怎么會這樣想?”“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錯了,”簡徵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我現(xiàn)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坦白說,我現(xiàn)在都覺得當(dāng)初對你的迷戀太可笑,我身邊比你好的人多的是,莊澤聰明體貼,魯呈安老實可靠,就連那個吳晉吧,人家雖然壞,可就是壞在明面上,壞得很坦蕩,我為什么還要惦記你?顧聿行,你就別在我這里白費心機了,趕緊收拾收拾走吧?!?/br>顧聿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說的那幾個人全都收拾了?”簡徵心里“咯噔”了一下,嘲諷地笑了:“厲害,顧大總裁果然不是從前的那個小明星了,口氣可真大?!?/br>顧聿行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再和簡徵爭論以前的事情對他毫無益處,索性話題一轉(zhuǎn):“小徵,我們別鬧氣了,來,你的病剛有點起色,快躺下來,我喂你喝點粥?!?/br>簡徵定定地看著他,片刻之后,忽然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顧聿行,你這是在少了個床伴是不是?是不是你的那些女人都沒法滿足你了?早說啊,不就是想打一炮嘛,說吧,給我多少錢?價格高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你在床上的水平也不錯……”他一邊說一邊靠了過來,挑逗地在顧聿行的腰上掐了一把。顧聿行大為狼狽。他的身體好像對簡徵有著什么印記,被掐的地方立刻一陣酥麻。他不得不按住了簡徵的手,惱怒地道:“什么打炮,你胡說八道些什么!”簡徵抬手一推,顧聿行猝不及防,倒退了好幾步。“行了吧,顧聿行,大家都不要再演戲了,”簡徵的目光冰冷,“以前的事情的確都過去了,我對破鏡重圓的戲碼沒有半點興趣,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br>顧聿行的心頭一陣澀然。他忽然回過味來,簡徵說的可能是真的。眼前的青年,再也不是那個他勾勾手指就會屁顛屁顛跑過來的簡徵了。“行,我們先不談破鏡重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先吃點東西,”他改變了策略,迂回地道,“還有,你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我應(yīng)該能幫你把……”簡徵的臉色瞬間變了,毫無預(yù)兆地抬手往床頭柜上一擼,“叮鈴哐啷”,上面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那保溫桶散開了,粥灑了出來。“顧聿行你別提我家人!你給我滾!”他的眼圈紅了,“你他媽的別逼我,你惹急了我真報警,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用怕,你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搞同性戀,還強迫別人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鬧起來丟臉的是你!大把大把的八卦號和財經(jīng)號都對這個有興趣得很!你滾,你馬上就消失在我面前!”他吼得太用力了,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