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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俯瞰下去,東蒲江邊燈光閃爍,仿佛一條蛟龍呈現(xiàn)在眼前。簡徵的眼里卻沒有這美景,只是暈乎乎地看著前面那個頎長的身影。顧聿行摘了墨鏡和口罩,脫了外套,黑色的緊身連帽衛(wèi)衣剛好勾勒出了他健碩的胸??;牛仔褲是低腰的,松垮垮地卡在腰上,剛好露出了一截腰肢,半截腹肌清晰可見。簡徵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來,在那半截腰上捏了捏。很韌很結(jié)實。一股熱意瞬間從小腹涌了上來,直沖腦海。手一下子被抓住了,顧聿行轉(zhuǎn)過身來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這么著急,是要驗貨嗎?”“沒……沒有……”簡徵狼狽地縮回手去,欲蓋彌彰地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討……討厭那個家伙……色迷迷的樣子……我會對你……好的……嗝兒?!?/br>他打了個酒嗝。顧聿行皺了皺眉頭。簡徵遲鈍地感受到了顧聿行的不快,慌忙抽出手來:“我……先去洗個澡……”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浴室,他站在蓮蓬頭下魂不守舍。在迷上顧聿行之前,他是個純正的直男,喜歡眼睛大大的、頭發(fā)直直的甜美女孩,喜歡聽女孩子們的嬌嗔和調(diào)笑;一直到今天晚上為止,他對顧聿行也只不過是一個偶像對愛豆的迷戀和崇拜,并沒有其他夾雜著欲望的念頭。然而剛才,他可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硬了。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和顧聿行□□嗎?進(jìn)展會不會太快了?該怎么上手才能讓顧聿行□□?決不能讓剛才那個叫程……啥來著的小白臉給比下去了!酒喝多了腦子原本就鈍,這一著急就更遲緩了,想了半天腦子里也只有以前和莊澤、魯呈安一起看的小黃片,那會兒三個人一起不甘示弱地擼著管,還比賽誰忍的時間長……門被推開了,蒸騰的熱氣中,顧聿行斜倚在門口,懶洋洋地看著他。簡徵激靈靈地打了個突,一陣手忙腳亂地關(guān)了水龍頭,用浴巾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也來……來啦?”“我還以為你在里面暈倒了?!鳖欗残猩舷麓蛄苛怂麅裳郏此钠つw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來,心里好笑。“沒有,怎么可能?!焙嗎缬悬c頭暈,熱水加速了血液的循環(huán),殘存的酒精又開始肆虐了,他硬撐著扶著門把手想要出門,卻被顧聿行擋住了去路。“你進(jìn)來吧,”他故作鎮(zhèn)定地道,“洗一個,按摩浴缸很舒服。”“不一起?”顧聿行挑了挑眉。“不了,”簡徵幾乎是狼狽地擠出了浴室,“我口渴……”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了放水的聲音,顧聿行吹起了口哨,口哨輕揚,是一首簡單的民謠,簡徵一邊著迷地聽著,一邊隨手抓過桌上放的一杯水,咕嘟嘟地一連喝了大半杯,這才砸吧出味道不對,一看,居然是杯紅酒。頭更暈了。剛才在酒吧里喝的是威士忌,這紅酒一混雜,原本有點漸漸散去的酒意迅猛襲來。他踉蹌了兩步,迷迷糊糊地栽倒在了床上。顧聿行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了四肢大張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簡徵。青年的臉被酒意蒸騰得通紅,半邊臉壓扁了,嘴唇嘟了起來,看起來……蠢得可愛。身體里被剛才被那雙浸著水光的雙眼撩撥起來的燥熱經(jīng)過熱水的蒸騰越發(fā)難耐了,顧聿行忍不住拍了拍簡徵的屁股,試圖喚醒他:“喂,醒醒?!?/br>簡徵翻了個身,不耐地?fù)]了揮手:“別吵……吵你小爺……睡覺……”顧聿行盯著那張臉看了半晌,眼里閃過一道陰鷙之色,抬手捏住了簡徵的鼻子。簡徵“嗯吶嗯吶”哼了兩聲,手無意識地?fù)]舞了著,一把就揪住了顧聿行的衣袖往外呼擼,人卻依然醉著,口里喃喃地叫著什么。顧聿行低頭仔細(xì)聽了聽。“顧……聿行……你真的演得很好……特別帥……別灰心……”心臟里最柔軟的一處忽然被莫名戳了一下,顧聿行松開了手,看著簡徵砸吧砸吧嘴,滿足地抱著被子重新睡了過去。他啞然失笑。燥熱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算了,一看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少爺,不知道天高地厚,腦子一發(fā)熱想和男人試試,大言不慚說要包養(yǎng)男人。可能連同性戀是什么意思都沒弄懂吧。明天把他打發(fā)走吧,別為了一時的興起沾上什么甩不掉的麻煩。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顧聿行也懶得再挪地方了,索性一腳把簡徵踢到床邊上,扯過被子的一半睡了。-簡徵是□□醒的,喉嚨像著了一把火似的一喘氣就疼,醒過來的那一瞬,整個人仿佛被火車碾過似的,頭疼欲裂。閉著眼睛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摸到了一瓶礦泉水,“咕嘟嘟”地連喝了好幾口,喉嚨里這才舒服了一點,腦子開始倒帶,昨晚的記憶緩慢地爬上腦海。腿一軟,簡徵差點跪在了地毯上,瞇著的眼睛瞬間聚焦,雪白的羽絨被里躺著一個半裸的男人,寬闊的肩膀下,雙手手臂交握在胸前,健碩的胸肌隱約可見。偶像和他開了房、同了床,結(jié)果,他呼呼大睡虛度了春宵!很好,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不過,在去撞死以前,當(dāng)然要和偶像近距離接觸一下才不枉此生。簡徵屏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顧聿行的身旁,著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閉著眼睛,但顧聿行的氣勢卻半點未減,眉頭略略皺著,眼窩深陷、鼻梁高挺,勾勒出了深邃的臉部輪廓。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上天的寵兒,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五官都是毫無瑕疵的,氣質(zhì)更是冷硬中帶著清貴,難怪在綜藝娛樂沖沖沖爆火之后就接了好幾個一線大牌的代言。簡徵忍不住伸出手去,在那張薄唇上虛虛地按了一下,又放在自己唇邊親了一口,仿佛偷了腥的貓,裂開嘴笑了。眼睛睜開了,黑漆漆的雙瞳毫無波動地落在了簡徵的臉上,就好像剛才睡著的根本不是他。簡徵倒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慌忙定了定神,訕訕地笑著道:“早安?!?/br>“早?!鳖欗残邢崎_被子下了床,往衛(wèi)生間走去。簡徵跟在后面,偷偷瞟著倒三角的黃金男性軀體,還有那堅韌有力的背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和莊澤一樣,怕辛苦、怕麻煩,跟著魯呈安鍛煉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雄心壯志想要練出肌rou,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半途而廢,不過,像魯呈安那樣肌rou發(fā)達(dá)的,他也不喜歡,顧聿行這樣正好。顧聿行沒理他的偷窺,自顧自地洗漱完畢,然后又套上了衣服,簡徵一看急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