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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摟住傅晏脖子,頭頂著他下巴愉悅地蹭了蹭。 傅晏就感覺自己身體不由自主地以一下實際動作回復了她剛才的問題。 該死!傅晏心中罵自己。 然而身體誠實地又動了兩下。 他這里為著這溫柔的煩惱包圍著的時候,他的兩位金貴的meimei也在煩惱。 江陽長公主府中。 福笙郡主前日造下那般孽事,她卻絲毫不驚慌,只為虞楠裳安然回歸而氣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昨夜臨睡前她斥責了一番自己的心腹管事,許是氣大傷身,這一晚就睡的特沉。 但不是舒適的那種沉。一覺醒來,她覺著腦子又痛又漲,像是風邪入體的光景。 可不是嗎,被子給蹬開了好大一個縫隙,這能不得風寒嘛。守夜的婢女都干什么去了?也是白吃飯的!福笙郡主就喚人:“小荔,小蕉!” 連喚了幾聲,才見婢女們慌張從外間跑進來:“奴婢該死!不知怎地就睡沉了,郡主恕罪!” 福笙只覺著還想再睡會兒,因此道:“給我蓋蓋好被子?!?/br> 小荔小蕉忙爬起上前整理。 郡主素來畏寒,又不耐皮草。因此床上重錦疊繡,鋪陳了數層寬大被褥。郡主纖細的身形埋于其中幾近不顯。小荔小蕉動作麻利又輕柔地整理著。小荔見到那條洞開的縫隙,以為迎枕什么的跑進去了,伸手去一掏—— “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個猙獰的人頭在華麗的絲絨上滾動不停。 頭上眉心處還開了道口子,深深插入一紙信箋,已然被淤血染作黑紅。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毙殴{上熟悉的娟秀字體寫著。 福笙郡主身形一晃,暈了過去。 當天平城公主就聽說,福笙郡主突發(fā)急癥,臥床不起。她的冰嬉會,籌備許久所費不貲,請?zhí)捕忌⒘顺鋈?,倒是不好取消,便想請平城公主主持?/br> “這算什么?jian計得逞之后的補償嗎?”平城公主冷笑。 她昨晚剛于一個宴會上偶遇了崔華予。說是偶遇,更像是狀元公特意等在那兒等著他的。上下尊卑有別,崔華予自然不敢造次??墒撬浯坦堑难凵裾f明了一切:他以為是她害的那虞氏,他痛惡她,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也萬不會屈從于她。 身為天家公主,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男子。 更從來沒有過這樣得不到卻放不下的情感。 這情感糾纏于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眉頭深鎖,不得開顏。 …… 身后傳來腳步聲。大步鏗鏘,這不是宮人的腳步。平城公主轉頭一看,來者長目修眉,葳蕤華姿,是她的親兄康王。 于是斂衽一禮:“兄長政務繁忙,今日倒有時間過來?!?/br> “這幾日是有些忙,忙的竟疏忽了meimei的大事?!笨低鯂@道:“這些底下人也愈發(fā)不得用了,竟也不告知我,任由meimei煩惱至斯!” “哪有什么事,兄長別聽他們胡說!”平城公主木著臉說。 “行了,在為兄面前還硬撐什么?那崔華予是個人才,為兄亦取中他?!笨低踝匀ヒ贿叺睦C墩上坐下。 “兄長自去招攬便是。”平城公主露出一抹苦澀的笑:“meimei并不想再提及這個人。” “身為我的meimei,怎能如此沒志氣。”康王喝茶道:“這天下男兒,原只有你挑他們的道理,哪里有他們推三阻四的余地。” “他即無心,強留了又有何用?!逼匠枪鞯馈?/br> “自然,以你我的身份,以勢壓人那是下下乘、萬不可取的”康王悠然道:“但為兄總能讓他心甘情愿做了你的駙馬,你信不信為兄?” 平城公主猛地看向他,發(fā)上華貴的釵環(huán)一陣撞擊輕鳴。 于是隔日,蘆葦巷眾街坊又見著了狀元公俊秀的姿容?!吧稌r候跟囡囡定親啊?”“且得叫上老身等做個見證!”街坊們熱情地招呼著他。 然而今天,狀元公卻再不似往常般和煦與他們對答。 他匆匆經過的身影,竟有幾分逃離的意思。 第29章 這兩天,虞家小院里,到處都是虞梅仁團團轉的身影,時刻都是他喚他閨女的聲音。 昨日一覺醒來,看見閨女鬼鬼祟祟去找傅晏。虞楠裳悄悄尾隨而去,發(fā)現(xiàn)閨女心里有事竟然不跟自己說。 他不去想這是男女之別的原因,只心里酸氣沖天,覺著自己這些天事忙冷落了閨女,竟讓閨女不和自己親了——也怪傅晏那小子,說到底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后來他又從傅晏那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恨的他牙根癢癢。然而顧慮眼下局勢,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到比傅晏更好的反擊法子。郁悶之余,對他閨女憐愛之外又增愧疚。 這份心情他簡直不知道怎么表達好。 于是這兩天也不去管別的事兒,只管守著虞楠裳寸步不離: 虞楠裳洗漱,他去備水、給她擦臉、給她梳妝。 虞楠裳做針線,他坐一旁理絲線。 虞楠裳要買菜,他給提簍子。 虞楠裳閑著沒事兒,他從市坊傷淘騰來各色零嘴兒并玩意兒,給她面前堆滿。 …… 并且盡量不讓閨女和傅晏呆一塊。 虞楠裳都覺著自己爹爹過了。“爹啊你外面該干嘛干嘛去吧,我沒事的?!彼堰@幾日收到的厚厚一沓帖子拍在他爹面前。 “這些都是俗事兒,小事兒?!庇菝啡释崎_不理。 “好吧,這些事不打緊——卻有一件事爹爹必須要辦。”虞楠裳道:“救我回來的那位成校尉,爹爹準備怎么答謝他?” 虞梅仁既然知道了事情真相,對于這位厚顏頂功的成校尉印象一落千丈。只道:“爹爹自會備下厚禮謝他,你無須理會?!?/br> 虞楠裳卻不依:“只禮物怎么夠。合該設下筵席,鄭重謝他,這才能略表心意?!?/br> 和這等俗物宴飲,虞梅仁怎么肯??墒且姷脚畠河质窍<接质瞧婀值哪抗?,虞梅仁又怎能說出個不字。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道:“那便依囡囡所言吧。” 虞楠裳這才重新展顏。又和她爹計較:“擺宴去酒樓還是在家里呢?邀請誰人作陪?最好能請到位成校尉的上峰……” 便在此時,崔華予來了。 他此時的狀態(tài)很奇怪。目光里一時是痛苦愧疚,一時又燃起熊熊豪情。這兩種情緒糾纏,讓他看起來又是憔悴又是振奮。 虞梅仁皺眉打量他兩眼,便把他的心思猜出幾分。 “那日我叫你好好想想,想來現(xiàn)在你是想清楚了?!毕嘁娐渥螅膊槐卮奕A予說什么,虞梅仁開口便道:“如此便好,你不必向我解釋什么?!闭f著便做出端茶送客的架勢。 “虞先生都不問問緣由嗎?”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