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總算是名正言順入了職,鐘巖放下塊心事,又開始忙于飛鷹的招募和運作。 再次見到小公主是在兩天后,當(dāng)他敲開自己的公寓門,沒忍住驚呼一聲:“你怎么把頭發(fā)給剪了!” 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小公主,一頭引以為傲的長發(fā)被剪得只到耳邊,齊悠悠原本就難過,被他一說沒忍住掉起淚來:“周生說了,西點師不能留那么長的頭發(fā),怕會粘到原料里。而且……我也沒錢再去護理了?!?/br> 她抱著膝蓋蹲下,把梨花帶雨的小臉悶進胳膊里,削瘦的肩線不住發(fā)顫。 鐘巖知道她有多寶貝她的頭發(fā),能夠下定決心剪短,是她努力邁出的第一步。于是蹲在她旁邊,輕輕摸了把她的頭發(fā)說:“別哭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就是,摸起來手感差了點…… 齊悠悠紅著眼抬起頭,已經(jīng)沒心情在意他擱在自己頭發(fā)上的手,只啞著嗓子可憐兮兮地問:“我這樣是不是不漂亮了?” 鐘巖忍不住失笑,然后認真地盯著她說:“漂亮,你怎么樣都漂亮?!?/br> 齊悠悠終于笑了出來,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淚,語氣里添了欣喜說:“周生說了,給我一個月試用時間,如果我能滿足他的要求,就正式開始教我?!?/br> 鐘巖想讓她開心點,立即說:“很好,你如果成功了,我送你一樣禮物?!?/br> “真的嗎!”齊悠悠騰地站起來,“什么禮物都行嗎?” 鐘巖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還是硬著頭皮說:“什么都行?!?/br> 齊悠悠開心地沖進臥室,拿了本最新的時尚雜志翻開:“我能要這個發(fā)箍嗎,我找了很久,只有這個發(fā)箍和我的新發(fā)型最搭!” 正文 9|破產(chǎn)日常之三 一顆蛋黃落入馬鈴薯粉混著面粉的玻璃碗里,仿佛落日奮不顧身跌進雪山頂,然后被攪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黏糊糊共同投入煎鍋。 爐子上的牛奶和香草莢被煮得翻滾起小泡,齊悠悠戴上大大的手套,舉著鍋柄小心地把牛奶倒出,等冷卻后加進糖和玉米粉,看它們在攪拌器下漸漸立起軟尖,再撒一點香草粉,高高舉起端在面前,深吸一口奶油的香味,嘴角牽起個滿足的微笑。 然后她圍起自己的LV圍裙,架上平底鍋開始煎可麗餅,涂了黃油的鍋底再蓋上層薄薄的面糊,當(dāng)鍋里出現(xiàn)誘人的金黃色,就得鏟起放在烤盤紙上。 齊悠悠壓著尖下巴,認真在餅身上抹著剛打好的奶油和櫻桃餡,當(dāng)這樣的程序反復(fù)25次后,她耷拉著腦袋坐下,喃喃說:“還是不行,太厚了!” 做出25層櫻桃可麗餅,這就是周東游對她提出的終極考驗。 經(jīng)過十幾天的幫廚后,周東游發(fā)現(xiàn)齊悠悠對做烘焙極有天份,普通的甜點并不足以難倒她。于是想出這道考題,只有完成后,才能允許她正式拜入他門下。 可麗餅本身并不難做,可如果要做到20層以上,還得保持造型和口感,就非??简炋瘘c師的技藝和天份。齊悠悠白天在餐廳忙得腳不沾地,只有靠在家的時間練習(xí),可至今都沒做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 她垂頭喪氣趴在桌上,手指揉著發(fā)酸的小腿,努力撐起往下搭的眼皮…… 她實在太累了,恍惚地覺得這十幾天做的事能頂?shù)蒙险麄€前半生。下巴撐在桌上,望著自己被剪平磨白的指甲,鼻尖莫名一陣發(fā)酸:要融入社會真的好難啊……可她再沒有甩手不干的權(quán)利。 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機,依舊沒有父親的消息:他現(xiàn)在在哪兒,過得好不好,會擔(dān)心自己嗎…… 漸暗的熒幕里映出一張快要哭泣的臉,目光卻在這時掃到一個名字,于是硬把眼淚給憋了回去:有人一直拉著自己,哪還有資格自怨自艾。 齊悠悠甩甩頭站起,沖進臥室拿出那本時尚雜志,其中某頁因為被反復(fù)翻看已經(jīng)揉出褶皺,手指撫過那張已經(jīng)被微微磨白的廣告圖片,感覺渾身的力氣漸漸在恢復(fù),握緊拳頭想:一定加油啊,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得到這個發(fā)箍了! 可就在她拿著小勺子,一口口吃掉失敗的可麗餅時,突然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咯咯咯”聲在深夜里響起,效果堪比驚悚片。 齊悠悠嚇得倒抽口氣,差點被口里的食物噎住,看了眼時鐘正指向11點,鐘巖一向注重避嫌,根本不可能在這時過來。她隨手抄起把廚師刀,腳下打著顫走到門前,眼看那扇門被推開,就伴著聲中氣十足的尖叫舉起刀…… “靠!”鐘巖扶著額,原本因酒精而生疼的腦袋被叫得快炸開,當(dāng)他看清舉著刀一臉不知所措的齊悠悠,頓時也有點迷糊,皺眉對旁邊那人吼:“你送我到這來干嘛?” 扶著鐘巖那人也被嚇得不輕,他是飛鷹的一名元老隊員,經(jīng)常會陪著鐘巖出席應(yīng)酬,以往每次他在市中心喝醉了都會給送到這里來。可今天他剛從醉醺醺的鐘巖身上摸出鑰匙開門,就如撞鬼般聽見一聲尖叫,外加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咦,會有穿著貓爪睡衣的女鬼嗎? 他張大了嘴在齊悠悠和鐘巖之間看了兩遍,終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趕快把鐘巖往沙發(fā)上一扔,飛快逃到門邊笑著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說:“我先走了,嫂子?!?/br> 鐘巖被甩在沙發(fā)上,按著太陽xue□□了一聲,他今晚確實喝得太多了,都忘了交代不能送到這里來,可這時也實在動不了,索性在沙發(fā)上橫躺下,啞著嗓子問:“有水嗎?” 齊悠悠終于從石化狀態(tài)中恢復(fù),紅著臉跑進廚房,倒水時手還有點發(fā)抖,努力讓自己忘掉剛才聽到的稱呼,捧著水杯小跑著出來。 可倒在沙發(fā)上那人鼻息沉沉,長腿隨意搭在沙發(fā)邊緣,好像已經(jīng)睡了…… 齊悠悠在他面前蹲下,眨了眨眼想:這人長得真好看啊,輪廓好像刀刻出來一樣,垂下的睫毛那么長,也不知道和自己的比起來會不會輸……就是皮膚太糙了,還有點黑,不過這樣反而特別有男人味…… 她看著看著突然臉紅了,正想撇開臉,那兩道長睫毛突然掀開,濃黑的眼眸里閃過短暫迷茫,隨后輕輕勾起唇角問:“你在看什么?” 齊悠悠的心臟猛跳,喝醉了的鐘巖,痞氣中更添了些浪蕩感,光是被他的黑眸盯著都會覺得一陣腿軟,在加上玩世不恭的語氣簡直要人命。 偏偏那人還變本加厲,頭往前撐起,伸手插.進她的短發(fā)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