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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這人特色如此鮮明,她稍猶豫了會兒,仍是堆起微笑走過去問:“齊小姐,今天要點什么甜品?” 齊悠悠的臉有點發(fā)紅,囁嚅著剛要開口,身后僅穿T恤仔褲的男人已經(jīng)上前一步說:“她來面試,帶我們?nèi)ヒ娭苌??!?/br> 周媛這次徹底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笑容調(diào)整回來,點頭說:“好的,老板?!?/br> 于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變成了齊悠悠,她迷糊地跟著周媛往里走了幾步,偷偷用手指輕勾了下旁邊那人的袖子,小聲問:“你是這里的老板?” 鐘巖沖她一擠眼:“我給錢讓她這么叫的。” A市確實很少有人知道,這家以格調(diào)著稱的法式餐廳,幕后老板連西裝領(lǐng)帶都嫌太麻煩,而“舟”的所有利潤也只用來補貼飛鷹的日常運作。 齊悠悠分不清他說的真假,正苦惱地蹙著眉思索,突然瞪大了眼問:“你們剛才說的周生,就是周東游先生嗎!” 這次鐘巖倒是很坦誠地點了點頭,齊悠悠一副被幸福擊暈的表情,簡直想捧著胸口尖叫。身為一個甜品死忠粉,她能輕松背出周東游大師的資料:香港籍甜品師,最拿手的是做盤式甜點,曾經(jīng)代表中國去法國里昂參加西點世界杯,那是甜品界的至高榮譽。 她以前只是作為粉絲來嘗過他做的甜點,鐘巖昨晚說讓她先在餐廳學(xué)徒,也就是說她可以跟著偶像學(xué)做甜點了嗎! 鐘巖這時正帶她走進后廚,扭頭發(fā)現(xiàn)小公主眼眶微微泛紅,一挑眉問:“干嘛?你害怕了?” 齊悠悠吸了吸鼻子:“我是感動!” 鐘巖又覺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等著,然后走到一位40多歲的中年人面前,一邊朝這邊指一邊說著些什么,而那位周生則神情越來越嚴(yán)肅。 齊悠悠莫名緊張起來,她攥緊拳頭,小口吸著氣來調(diào)整過快的心跳,這時那條從領(lǐng)口垂下過長的蝴蝶結(jié),被人從旁邊輕輕扯了下。 她怔怔轉(zhuǎn)過頭,看見一位廚師打扮的年輕男人站在旁邊,笑的露出一口白齒:“喂,你打扮成這樣來面試???” 齊悠悠眨了眨眼,沒好意思說這是她最中規(guī)中矩的一套衣服。 那人抱著胸,圍著她繞了圈又說:“不過這衣服還真挺漂亮的,是什么牌子的?” 這次齊悠悠答得飛快:“Carolina Herrera?!?/br> 那男人張了張嘴,決定直接跳過這個問題,干脆伸手過去說:“我叫吳文凱,你叫什么,以后咱們可能是同事呢?!?/br> 齊悠悠對于來自同事的親切笑容非常受用,可對于同事伸過來泛著油光的手又有點猶豫,暗自咬了咬牙,用指尖飛快掃過去說:“齊悠悠?!?/br> 吳文凱笑著收回手,剛要再說什么,兩人同時聽見旁邊傳來聲大吼:“不行!絕對不可能!” 周生中等個子,站在身形高大的鐘巖旁邊幾乎矮了半個頭,可當(dāng)他陰著臉,顯露出大師特有的傲慢和尖刻時,連鐘巖也拿他無可奈何。 “什么意思,我每天忙得很,可沒空陪什么大小姐過家家。” 鐘巖的臉也沉下來,還沒來得及反駁,旁邊突然插.進一個細細的聲音:“周先生,我有西點師資格證的,我做甜品很好吃?!?/br> 她聲音輕弱,目光卻閃亮堅定,唯獨在這個領(lǐng)域,齊小公主有著不容侵犯的驕傲。 周東游抱著胸,抬起下巴把她從上至下掃視一遍,然后鄙夷地輕哼一聲:“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過家家一樣做小點心,再花錢買個證。你覺得我這里也能這樣是吧,真是抱歉,我絕對不會接受我不認(rèn)可的學(xué)徒,也不陪大小姐玩烘焙游戲。” 齊悠悠使勁眨眼,努力掩住眸間升起的水霧。 各司其職的后廚,唯獨這邊凝固成尬尷的結(jié)界,這時一名服務(wù)生垂頭喪氣地托著盤子走進來,周生瞥見里面只動了幾口的慕斯蛋糕,立即沖出結(jié)界走過去問:“又不行?你問過沒,他到底對哪里不滿意?” 那服務(wù)生聳聳肩,“問了,他說不出,只說……”他偷偷瞥了眼周生的臉色,聲音越來越低:“只說他很失望?!?/br> 周生的臉色一陣發(fā)白,卻又帶著無奈的挫敗,突然瞥向齊悠悠說:“要不這樣,你能做出個讓那個客人滿意的甜品,我就把你留下來?!?/br> 今天餐廳來了位老人,點了份早餐后,突然說要嘗嘗主廚做的招牌甜品,結(jié)果連點幾份都是吃了兩口就說不合口味,這讓向來驕傲的周大.師大受打擊,可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齊悠悠聽完整件事始末,頓時也燃起些斗志,她先找來那名服務(wù)生問:“能告訴我,那位客人一共點了那些甜點,分別吃了多少嗎?” 當(dāng)看完那位客人吃過的幾樣甜點,歪著頭思索了會兒,然后嘴角溢出絲笑意。她壓著下巴,把胸前的蝴蝶結(jié)系好,認(rèn)真洗完手走到cao作臺旁,開始埋頭做起一份撻底。 她做得胸有成竹,令周生也好奇心大盛,當(dāng)看見齊悠悠最后只是端出一道普通的蘋果撻而已,頓時又嘲諷地抬起嘴角說:“你以為這里是什么貴婦烘培中心嗎?” 齊悠悠仿佛沒聽見,只是昂著頭把蘋果撻端出去,然后所有因好奇而跟在她身后的人,都看見那位老人先小口嘗試,隨后露出笑容,低頭飛快地把整份蘋果撻吃光,還沖齊悠悠露出贊嘆的表情…… “這不可能!”周生滿臉震驚地問:“你怎么知道他愛吃蘋果撻?” “他不是愛吃蘋果撻,他只是不喜歡朗姆酒的味道。”齊悠悠明顯也很興奮,臉頰上仿佛染了層光亮:“我觀察了他吃的幾樣甜點,慕斯和巧克力這種冷點,幾乎是只吃了一口就放棄,但是烘焙過的拿破侖和泡芙,卻多吃了幾口外皮。于是我想到了朗姆酒,朗姆酒在冷點里味道更重,而烘焙后則會被其他味道綜合,但是在奶油里還是會掩蓋不住。所以我猜測他反感的是朗姆酒的味道,于是做了道減去朗姆酒的蘋果撻,想不到正好就撞上了?!?/br> 她一口氣說完,差點想驕傲地轉(zhuǎn)個圈,然后走到周生面前,歪頭一笑問:“所以我可以留下來了嗎?” 周生緊緊繃著唇線,這時好像再說什么都是自打臉蛋,最后只得沉著臉點了下頭。鐘巖在旁邊看的十分愉快,忍不住陰暗地想著如果自己現(xiàn)在鼓掌,會不會把周生氣得就此離職。 這場風(fēng)波過后,齊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