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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悶,從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支,先遞給瞿劍。 “程哥,你自己抽?!宾膭ν凭艿?。 “來嘛,我平時也不抽,一包煙要十天半月才抽完。今天大家碰面說說話,就是個緣分,明天你轉(zhuǎn)眼就走了,難得的,抽一支嘛。”程哥為人豪氣,硬是把煙遞過去,見瞿劍接過,舒眉道,“就是嘛,小瞿,你畢業(yè)回國,和人打交道,少不了要抽個一支兩支的?!?/br> 程哥又抽出一根煙遞給陳池,還沒等陳池說話就道:“小陳,我知道你不大抽煙,這是外國煙,有點兇,抽個一支沒的事,你試試。老哥要是在國內(nèi)開餐館,今天這頓怎么也不能收你的錢,唉。”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程哥,咱不講這些虛的?!标惓佤尤灰恍?,爽快接過。他對抽煙沒什么興致,幾乎不碰,朋友同學(xué)聚會時,一般能推則推,這時倒不便推拒。 程哥掏出打火機,給陳池和瞿劍殷勤點上。陳池指尖夾著煙,才吸一口,眉心不自覺地微鎖,側(cè)頭低咳一聲,笑道:“程哥,這煙確實兇?!?/br> “辣吧?”程哥彈了彈煙灰,“我從老殷手里買來的。說起來,你也認(rèn)識。” ------------ 第282章 是命都在博出路 “就是那個……”陳池訝道。 “對,對,他老婆生病死了的那個。” “殷大哥最近怎么樣?”陳池不由問道,自從衛(wèi)小桃去世后,他還是第一次聽聞殷守信的消息。 “聽說又找了一個?!背谈鐢[擺手,“就是孤身人跟孤身人搭伙過日子,解解寂寞。”他一瞥兩個后生小伙,呵呵一笑,抽起了煙,沒再說這些。 “殷大哥怎么賣煙了?”陳池不解道,“我去年遇見他,他好像在做清潔。” “我也不清楚,我和他不是很熟。哪份工作能長長久久?”程哥若有所嘆,“我炒個飯還不是怕炒不下去?” 他猛吸了一口煙:“不說這個,不說這個,老殷大概想多條路子賺錢吧,畢竟家里頭要寄錢回去,聽說他還挪了一點積蓄寄給岳父母,這頭又討了一個,總不能白讓人家跟著,不管開支。” “小瞿,你也抽不慣吧?”程哥笑道,“老殷這煙是別人開車送到邊境,他再銷給熟人的,我不愛自己卷煙絲,就問他拿了幾包,比超市要便宜?!?/br> “超市里的成煙死貴?!宾膭φf道,他在延遲畢業(yè)改論文這一年,心情不舒暢的時候會去買包煙絲自己卷,也算有點經(jīng)驗,當(dāng)下評論道,“這個殷大哥倒有路子?!?/br> 程哥搖搖頭:“這活可不太好。” 陳池吸著煙,嗓子眼里竄著一股生樹葉烤焦般的辣味,極是不舒服,他默默地回想著殷守信的模樣,只記得一個老實巴結(jié)的中年漢子在殘陽里茫然四顧。 蝦有蝦路,蟹有蟹路,是命都在博出路,只是不知道對不對,值不值。 “吃菜吃菜,你倆怎么不吃菜?”程哥招呼著,轉(zhuǎn)了話題,“小陳,啥時候你有空,我?guī)闳ノ倚录仪魄?,認(rèn)認(rèn)地兒?!?/br> “好啊?!标惓匦廊坏馈?/br> 瞿劍聞聽程哥置房了,連道厲害。 “就那么回事兒。”程哥說著口頭禪,笑嘆道,“老婆孩子都來了,咋辦嘛。男人吶,肩膀上扛的不是自己一顆腦袋,是一家老小幾張嘴。” 從程哥的外賣店出來,已是九點多。程哥開車要送他們倆,陳池謝絕了:“程哥,你明天還要做生意,我們自己回去,兩個大老爺們呢,這點路沒事?!?/br> 兩人坐了幾站電車,瞿劍望向窗外,突然抱怨道:“住了幾年,一點夜生活都沒有?!?/br> 陳池聞言樂了,他也側(cè)頭瞟向外面,但見黃色的路燈和霓虹燈箱時不時地掠過,街面上幾無行人,整個城市在黑夜里迅速地陷入了寂寥清靜中。所經(jīng)之處,沒有他老家門外那樣寬的六車道,只有低矮建筑物圍出的曲折街巷。 這是一座熱鬧密實的城市,白日里,陽光似乎永遠(yuǎn)不能狠狠地滲透進(jìn)每一處房屋的墻根和拐角,而夜里,所有可見的歡喧都極快地攏回那些街面房的內(nèi)里,徒留一條條街道里巷靜靜地袒露著,招留幾個醉鬼。 不像他的家鄉(xiāng),夜里的燈光會勾起另一重?zé)狒[,超市店鋪的喇叭仍在努力地招攬顧客,大排檔的香味能飄出專門劃出的經(jīng)營區(qū)域,勾得多少人漏液溜達(dá)在路上。 這里,天涯之遠(yuǎn),迥然不同。 陳池見瞿劍孤清了這么多年還發(fā)如此不甘的感慨,笑侃道:“你想要什么夜生活?逛商場、吃夜宵、看電影?只要你有精力,后天不都有了?!?/br> “是啊,是啊。”瞿劍樂道。 電車在鐵軌上丁零當(dāng)啷地行駛著。大概已是最末幾班車,車廂里人很少,除了并排而坐的陳池和瞿劍,只有一個高高壯壯的黑皮膚青年,還有一個穿著咖色風(fēng)衣的白發(fā)老太,誰也不瞄,將手中的提包緊緊捂在膝蓋上。 “這大娘膽子夠大的,這時候還不貓家里?!宾膭σ娎咸萝嚭?,隔著玻璃瞧了兩眼,嘖嘖搖頭。 又過了兩站,他們也下車。瞿劍深深呼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氣,扭頭對陳池說道:“不知道我是不是要走了,今天我看什么都順眼。” “走吧你,趕緊回?!标惓匦Φ溃鞍?,跟你說,回去可別再拉著我說到大半夜了,明天要是睡到飛機誤點,我可不會再收留你了?!?/br> “別介呀,我那破車不是賄賂你了嗎?馬上讓你試試?!宾膭Ω阈Φ卮钋坏?,手一指,“就在前面,哇,哇,哇,我看錯了嗎?” 他的三聲慘呼驟然響過,人小跑著奔過去了。 陳池也看清了,他繞著缺失了后輪的自行車轉(zhuǎn)了一圈,拍了拍車把手,頗為無語。 “我去,”瞿劍氣得放聲大罵,“該死的竊車賊,還有沒有職業(yè)道德了?這么早就開工。” 街上無人,任瞿劍的聲音拔高著傳出去,回音都沒起一個,他罵了幾句,自己歇了聲,挺不好意思地問陳池:“你還要嗎?” 這車最近的經(jīng)歷也曲折。瞿劍要回國,他這幾年置辦的東西該送的送,該賣的賣。自行車在其中算是一筆蠻大的固定資產(chǎn),旅游前他還沒賣出,臨走給陳池留了幾張小廣告,讓陳池繼續(xù)貼著幫他留心。九月份新學(xué)年開始,一個讀語言班的新生小學(xué)妹聯(lián)系了來相看,陳池就按著瞿劍定好的售價賣了出去。哪知就在瞿劍旅游回來前兩天,小學(xué)妹支支吾吾聯(lián)系陳池,想把自行車退回來。 陳池挺為難,買賣都是做一筆的,沒有誰買了還能反悔的,若是買回去不稱心,那也要自己認(rèn)下,一般能湊合就湊合,不能湊合就轉(zhuǎn)手再賣,這是約定俗成的行規(guī)。 那小學(xué)妹才十八九,初來乍到,啥都不熟悉,自己沒賣成,轉(zhuǎn)頭抖著膽找陳池,見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