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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翰如此說,她有些驚詫地抬頭,凝視著身旁這個男子。他皮膚白皙,兩道劍眉透出些許英氣,閉著的眼睛邊緣是長而濃密的睫毛。她心里想著,怪不得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看,是挺俊俏的。 “那她一輩子不出現(xiàn),你便……等她一輩子嗎?若你等到了花甲之年,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兒孫滿堂了呢?” “我耽誤了她一輩子,自然該賠給她一輩子。至于兒孫滿堂的話,她不會的……只要我跟她都還活著,就會她等著我,我等著她?!?/br> 錢荔娘嘆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靠在柱子上。她幽幽地說道:“說到底,你還有個人能讓你這么堅持著,我都不曉得我這樣撐著是為了什么……” 聽見她不再哭了,薛元翰睜開眼睛。披風(fēng)外面是風(fēng)雨交加的冷冽,兩個人躲在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卻是溫暖的,可為何兩顆心都這樣痛? 他看著錢荔娘似是沉沉睡去的模樣,心里也承認(rèn)錢家父母的眼光好。以她這樣的好相貌要得男人的歡心一點兒也不難,若再和順些,即使是在內(nèi)寵頗多的王侯身邊,怕也有十年的好光景。他一面敬佩著錢荔娘的品格,一面又在心里替她惋惜。 山道上,剛起風(fēng)的時候,秦朗便催著裴璇夜往回走。剛行兩步,大雨就瓢潑一般地下了起來。 秦朗連忙脫了自己的披風(fēng)給裴璇夜搭在頭上:“大小姐暫時用這個遮一遮,咱們快回亭子處避雨要緊。” 裴璇夜卻笑道:“你那么著急作甚?棲霞山雨中的景致也是極美呢!正該徐步緩行好好看看!” 秦朗無奈道:“原該如此,只是你身子單薄,若是淋得生了病,我沒辦法向國公夫人和世子交待?!?/br> 裴璇夜擦了把臉上的雨水,笑道:“有我呢!你怕什么!”說罷,她將秦朗的披風(fēng)搭在頭上,裹緊身子,便回頭沿著山道往下走。 誰知秦朗的披風(fēng)甚長,后面有一小半都拖在地上,裴璇夜一個不小心就踩了上去,腳下一滑便摔倒在石階上,眼看著就要一層層往下滾落。 秦朗大急,連忙伸手去拉,卻只抓到了自己的披風(fēng)。 裴璇夜想用手撐住身子,卻不料石階上都沾滿了水,滑的很,身子沒撐住,倒將手劃得生疼。 秦朗向下縱身一躍,趕在裴璇夜繼續(xù)往下滾落之前截住了她。 他彎腰將裴璇夜抱在了懷里,用袖子擦了擦她臉上的雨水。看到她的臉痛苦地揪在一起,秦朗心中一凜,著急地問道:“你可是傷到哪里了?” 裴璇夜指了指右腿的膝蓋,蹙眉道:“方才這里好像磕到石階的棱上了,疼得很……” 秦朗站起身,用披風(fēng)將裴璇夜裹好,囑咐道:“你先在這里別動,我去旁邊看看可有山洞或者大石之類能避雨的地方?jīng)]有。”說完他便離了山道,兔起鶻落,幾下便沒了蹤影。 裴璇夜看著他的身法,心中憋悶,這難道不算是輕功么?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在披風(fēng)即將被雨澆得濕透的時候,秦朗回來了。他道了一聲“大小姐,得罪了”,便彎腰將裴璇夜打橫抱起,左行右轉(zhuǎn)到了一處小小的山洞。 說是山洞,其實只能算作是個上頭有巖石遮蔽的凹陷處。秦朗已在中間生了一堆火,秋天的柴草雖然都比較干些,可惜正下著大雨,火堆里的濕柴還是不停地冒著煙。 秦朗小心翼翼地將裴璇夜放在一片相對干燥的地上,輕輕地按了按她的右膝,問道:“這里還疼嗎?” 裴璇夜苦著臉點了點頭。 秦朗張開嘴又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裴璇夜便瞪著一雙大眼睛探詢地望著他。 “方才大小姐摔得那一下著實兇險,我雖粗通些醫(yī)理,卻也得親眼看過傷處才好做判斷……” 裴璇夜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她囁嚅道:“先熬過這會兒,等回家了再找人看吧……” 秦朗卻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現(xiàn)在看看的好。若是摔得脫骨了,我就得想辦法馬上將骨頭接上,耽擱得越久越麻煩?!?/br> 裴璇夜氣悶:“既然總是要看的,那你還問什么???” 秦朗有些尷尬地說道:“總得先跟你說一聲,免得大小姐誤會我是,是登徒子。”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發(fā)現(xiàn) 裴璇夜反倒被氣笑了:“我說你迂闊,你還不服氣。既然非看不可,你只管看就是了!” 她伸手就去挽裙下中褲的褲腳,卻不小心碰到了膝蓋,疼得她嘴角咧開“嘶”了一聲。 秦朗推開她的手,輕輕地將她的中褲卷了上去。他也無心欣賞那一段如白玉蓮藕般的小腿,只看著已經(jīng)磕得青紫的膝蓋。 秦朗見狀,略略放了心:“甚好,沒有破皮流血,至少不會留下疤痕。你屈腿試試,看膝蓋能不能打彎?” 裴璇夜卻疼得使不上勁,秦朗只好隔著袖子托著她的小腿往上再折下來。他見膝蓋還能活動,便徹底放了心,依舊輕柔地將她的中褲放下來,用裙子蓋好。 做完了這一切,兩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外面噼里啪啦雨點打在樹葉上的聲響。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還有些曖昧,仿佛這件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讓他們共有了一個不為他人所知的秘密。 秦朗拿過自己的披風(fēng),訕訕然地說道:“我把這個烤烤,等會兒雨停了,外面怕是也很冷,大小姐披著這個也暖和些……” 裴璇夜笑道:“你不必開口閉口都是大小姐……我閨名叫做璇夜,你叫這個便好了?!?/br> 秦朗手里撐著披風(fēng)在火邊烤著,囁嚅著說道:“我是裴世子的下屬,兩家門第差著許多,你又還未許親,我怎好叫你的閨名?” 裴璇夜伸出纖纖玉指點了一下他的腦門,笑道:“我看以后叫你榆木哥就好了!你偏要當(dāng)著人叫我的名字么?” 秦朗聽了這話,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仿佛被她叫榆木哥是天下第一美事一般。 裴敏中與宣惠卻是往上走得遠(yuǎn)了,雨下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能遙遙看到山頂?shù)膹R宇了。 裴敏中拉了宣惠跑到寺里避雨,兩人在廊檐下看著不斷線的雨水,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下山去。 “正好跟你說說,近日秋稅和秋糧都收上來了,雖說王爺做主減免了錢糧,南直隸各地的富紳卻多有捐助。如今王爺手里有了些錢,便要開始征兵了,過兩天我就帶著秦朗到各處募兵,怕是要到年前才會回來了?!?/br> 宣惠點點頭,笑道:“我原算著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你要做大事,只管去,不用掛心我?!?/br> 裴敏中笑道:“我知道,你總是讓人放心的?!?/br> 宣惠問道:“只是南直隸一向富庶,我怕愿意從軍的人不知會有多少……你可想過這個?” 裴敏中眼睛看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