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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惠,這明明是王家故意放出來的臟水潑在王妃身上。王爺與王妃自矜身份,卻是不好以牙還牙。” 宣惠笑道:“三哥三嫂不好做的事情,我做起來倒是無礙,反正我也沒什么名聲可愛惜的。只不過就是要你們搭把手……” 裴璇夜本就是個胡鬧慣了的人,聽了這話,立馬激動起來。 幾個人腦袋湊在一處,嘰嘰咕咕了半天,總算是理出來了個章程。 次日晌午,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上一間人聲鼎沸的茶樓里,幾個閑漢正在說著金陵城里的稀罕事。 “前兒張員外家小孫子洗三,你們誰去湊熱鬧了?可恨我那婆娘不讓我出門,不然怎么也不弄幾個大錢、兩三個紅雞蛋回來!” “嗐,你還說呢!想著他家生了孫子,哥兒幾個都去討個賞錢,誰知道,他那小孫子是個六指!他家正忌諱著,哥兒幾個險些沒被打出來!” “你們也是傻,不事先……” 話還沒說完,幾個人的目光就被大搖大擺走進茶樓的三個小相公吸引了。 “嘖嘖嘖,面皮這等白凈,剃了唇須就能上臺唱小旦了呀,哈哈……” 一個閑漢好事地跑到幾個小相公的桌旁,搭訕道:“不知幾位府上是何處?我怎么從來沒在金陵城里見過?” 其中一個著藍色直裰的公子瞪了他一眼,說道:“金陵城里成千上萬的人,你都能一個個認得?” 閑漢嬉皮笑臉地說道:“那自然不是。只不過這樣俊俏的小相公,我只要見過一面,定然是不會忘的?!?/br> 那藍衣公子“啪”地一聲把一本厚厚的冊子扔到桌上,差一點就砸到了那閑漢的手,他嚷道:“你長沒長眼睛?拿這么厚的書出來亂扔?” “當然不是亂扔的,”藍衣公子笑道,“我跟我大表哥,”她指了指面前穿紫色長袍的公子,“要賭一事。請了二表哥來,”她又指了指身旁穿青碧色直裰的公子,“做個見證。賭一百兩銀子?!彼龔男渥永锩鰜硪粡垍R通票號通存通兌的銀票,正是一百兩。 幾個閑漢和周圍喝茶的人見賭注這樣大,都來了興致,圍了過來。 “你們賭的是什么事?”一茶客問道。 藍衣公子笑道:“前兩日城里傳揚安王爺迎娶湖廣都指揮使王大人的女兒做側妃的事情,說王爺待王家甚薄,聘禮都給得不多?!?/br> “我大表哥說王爺似是已經忘了王家為徐州解困的大恩,實在是薄情寡義得很?!?/br> “我倒覺得王爺是個心善的,不然怎么能一來就減了咱們南直隸的賦稅呢!” 一閑漢笑道:“這事也值得你們賭這樣大的銀子?真是富貴人家,吃飽了撐的!這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哪里還能辯個明白呢?不如你們把這銀票分給我們,倒能幫你跟你大表哥胡攪蠻纏一頓!” 那青衣公子笑道:“尊駕此言差矣!這還真不是公、婆說了就有理的事情?,F(xiàn)放著咱們大周的不查,說破天去也是白費口舌工夫罷了!” 又一茶客笑道:“這事我知道哩!那會典上什么事都有,大到皇帝登基,小到百姓娶妻,都寫得明明白白的,一看就知道!” 閑漢們來了興致,紛紛嚷嚷著快翻開看看。 待查閱到親王婚禮,翻過十幾頁的親王迎娶王妃的禮儀后,便是親王納側妃禮。上面只有短短幾行字,其一便是,納側妃所用定親、納徵、發(fā)冊、催妝禮物與娶親王妃禮相同,但數(shù)量減半。鳳冠、大衫等物降等。 再翻過去看王妃的納徵禮物,梁瓚送到王家的雖然少些,但樣數(shù)倒是不差什么。 那藍衣公子一把將銀票奪在手里:“是我的了!” “大表哥”心疼道:“這王家也太不地道了,既然王爺是按照規(guī)矩下的聘禮,他家還有甚可說的!沒的平白冤枉了王妃!還冤了我一百兩銀子!” 一個身量不高的茶客扇著扇子笑道:“這你們可就不懂了,那王家可不是平白無故冤枉王妃。他家那樣的門第,你道他家女兒會心甘情愿只做個側妃么?若是做了王妃,等安王爺成了事,回到京城登基,那可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 圍著看熱鬧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噢”了一聲,個個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茶客正拿扇子扇風扇得起勁,還想再說兩句,旁邊一個閑漢疑惑地問道:“先生,你的這寸來長的胡須怎么掀起來一塊?你看,這風一扇就掀一下。別不是粘上去的吧?” 他伸手就要去撕,那茶客頓時滿臉通紅,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那幾個小相公互相對視,哈哈大笑起來。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納妾 幾日之內,金陵城里的風向便又轉了,現(xiàn)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的成了始作俑者王家。 老百姓茶余飯后也沒什么事,將王家由庶奪嫡的險惡用心給添油加醋地演繹成了一出宮廷戲,那王錦堂便成了白臉的曹cao。 再加上幾個連館也沒的坐的酸秀才講上兩個前朝貴妃謀算皇后嫡子的歷史典故,把個黑臉的王錦堂給臊得出不了門。 王聿近些日子都在城外大營督軍cao練,甫一回到城里,便聽到這樣的流言,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好繼母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氣急敗壞地回到家里,看見父親正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喝茶,便走過去行了個禮,然后語氣十分僵硬地說道:“外面的傳言想必父親都已經聽說了,為何會鬧到這個地步?” 王錦堂氣道:“還不是你母親!想要跟楊氏別苗頭,誰知道又被人扳回來一城!” 王聿道:“外面說王爺連宅子都沒敢買一座,卻免了南直隸三分之一的賦稅。前些天meimei的嫁妝進城時,全城人都看在眼里。王家既然有錢,為何不拿出來貼補王爺一些?為何只想著從王爺口袋里掏錢出來?這些話,兒子聽了也臊得慌。這些若只是母親所為,父親當初為何不阻止?” 王錦堂瞥了兒子一眼,心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見兒子一直盯著自己,王錦堂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我起先不也是想著為了你meimei,她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么甘心……” 王聿怒道:“您也知道m(xù)eimei心高氣傲,那為何還要叫她嫁給人做妾室?如今木已成舟,就該叫她認命,安分守己地伺候王爺。等日后生了兒子,自然有她的好日子過!現(xiàn)今還未嫁過去,就與王妃弄得勢成水火,您叫meimei日后如何是好?” 王錦堂大怒:“放肆!你說的這是什么屁話!咱們王家人沒有屈居人下的!妙言日后是要做皇后的!這也不都是為了你能位列公侯嗎?別不知好歹!” 王聿冷冷地說道:“我自有本事搏得個公爵回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