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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像天仙似的,在外頭面前光彩照人。但有個怪癖,一定要獨自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才敢洗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化妝品用多了,臉上長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侯府是鎮(zhèn)上的首富,兩位小姐自然從小就見過世面了。這位侯小妹,想必是個中翹楚?!?/br>二嫂因與大嫂同住一個屋檐下,時不時產生摩擦,背后頗有怨言。但這次倒同仇敵愾起來了,仿佛親眼見過卸了妝后的侯小妹。她一臉撞鬼的表情,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叫道:“阿彌陀佛!如果她睡在我身邊,我晚上是不敢起床如廁的!誰曉得會見到什么嚇人的東西呢?”因此侯小妹還沒過門,宅子里就有了中傷她的謠言。大嫂與二嫂如此討厭素未蒙面的侯小妹,只因小妹嫁進來后,名義上是薛三奶奶,實際上是薛宅未來的當家主母。她們是小門第出來的人,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以文盲而驕傲??床粦T那些精明能干的女人——尤其是商人家的女兒。她們認為這些女人不正經,滿肚子精打細算的壞水。在侯小妹未過門之前,大嫂與二嫂經常湊在一起,自動腦補侯小妹騎在她們頭上,耀武揚威的可恨樣子。從而愈發(fā)厭惡她,每晚在丈夫耳邊吹枕頭風,每日在公公婆婆面前搬弄是非。那時侯小妹還沒嫁過來,即使她們說得天花亂墜,煞有其事,薛宅的人也是不怎么相信的。直到侯小妹過門后,地獄般的日子就開始了。商賈之家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侯小妹又是第一次出嫁,即使從老媽子那知道了如何敬茶,仍舊出了洋相,將茶杯打翻了。其實是因為二嫂故意端了一杯guntang的茶,要她去孝敬公婆。侯小妹不知道這一層,心里難過自責,婆婆亦皺了眉頭,對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媳婦很不喜歡。沒過幾天,大嫂與二嫂攜手來到侯小妹的院子。她們一進房,就往內屋走,站在侯小妹的嫁妝箱前,酸溜溜地說:“meimei是金貴人家出來的,陪嫁品都不少呢?!?/br>侯小妹此時還未聽出她們的嘲諷,歉意地說:“初來乍到,忙得焦頭爛額。一直沒有正式拜訪兩位嫂嫂,實在對不住?!闭f這,從嫁妝里拿出一只金鐲子和金釵,送給她們,“一點心意,請兩位嫂嫂收下?!?/br>大嫂不接,冷嘲熱諷道:“都說無商不jian。我從前還不信,現在一看,果真如此呢。meimei好闊綽的手氣,想必——家里人沒少在窮苦人家身上揩油吧。”二嫂附和道:“對呀大嫂。做人還是清白些好。我們雖然不能穿金戴銀,但我們無愧于心呀?!眱扇苏f完,相視一笑,自認給了小妹一個下馬威,攜手出去了。侯小妹倘若還聽不出她們的奚落,就是傻瓜了。她氣得渾身發(fā)抖,礙于情面,沒有發(fā)作。晚上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薛墨。薛墨是個秀才。他有讀書人自命不凡的清高,也有酸儒的懦弱和迂腐。“總歸是你哪里做的不對,才落人口舌。如果你做的很好,別人哪里能挑刺呢?家和萬事興,以后你注意點自己的言行?!闭f完,就抱著課本,“之乎者也”去了。第5章渣男次日,婆婆又找到她,將她拉到一邊,神色戒備地問她將來有什么打算。“我不明白mama的意思。”薛夫人說:“我知道你大哥給了你一間店鋪。且不說你是婦道人家,出去做生意拋頭露面有傷風化。這產業(yè)是你的陪嫁品,你現在嫁進我家,合該有我們的一份。你兩個大伯哥,平日里只靠收一點租金度日,要養(yǎng)一家妻女,實在拮據。這樣吧,你改天在產業(yè)書上寫上他們的名字。讓他們去管絲綢店。”侯小妹出嫁的時候,哥哥分了一間絲綢店給她,只要在家中坐收紅利即可。為的是不讓她做粗活、女工補貼家用。但侯大哥只是在嫁妝清單里添了一筆,并且每月送來紅利,沒有將產業(yè)書給她。侯小妹猶豫了一下,說:“店鋪掛在哥哥名下,產業(yè)書的事,我做不了主,必須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如果只是讓兩個哥哥去店里尋差事,我倒是可以說上話?!?/br>薛夫人以為是她小氣,冷笑道:“你才過門,就你啊,我啊,分得這么清楚。你究竟是來做媳婦的,還是來做奶奶的?我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祖上是做過江南巡撫的!左鄰右舍見到我們,都規(guī)規(guī)矩矩,高看一眼!你是個什么身份?你哥把你嫁過來,不就是為了提高你們侯府的地位嗎?阿墨馬上就要參加秋闈了。我讓算命先生看過他的八字,他將來一定能封侯拜相!如果外人打聽起來,他兩個哥哥這么落魄,是丟誰的臉?還不是丟阿墨的臉,你們夫妻的臉嗎!”這位薛夫人并不是薛墨的生母,而是薛墨兩個哥哥的母親。薛墨生母死的早,是吃薛夫人奶水長大的。因此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不知道薛夫人和他說了什么,侯小妹回房不久,又被他唾沫橫飛地罵了一頓。什么“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仿佛她不把店鋪給兩個大伯哥,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侯小妹又發(fā)現自己帶來的首飾總是不翼而飛,心里就更悶悶不樂了。食欲不振,沒多久就消瘦下去。她提出要回娘家省親,被丈夫痛罵一頓,“你上次不是去過了嗎,怎么又要回去?街坊鄰居肯定說我們家沒有規(guī)矩!從前你是商賈的女兒,沒有規(guī)矩,我不追究?,F在你嫁進來,就該好好學學如何孝敬公婆!”傍晚吃飯,小妹當著全家人的面提出要歸寧。大嫂和二嫂對視一眼,隨后懶洋洋地開口:“想是我們這清苦人家的條件不好,怠慢了千金大小姐。我賠個不是。但我丑話說在前面了,家里的的確確沒有金山銀山給你揮霍?!?/br>小妹欲辯,又被二嫂截口,“我聽說了一件事。隔壁鎮(zhèn)上的賈小姐過門不久,隔三差五地回娘家。要說想念父母么,誰不想呢?但公婆就不是父母了嗎?也不見著她上心。后來吶,你們猜怎么著?原來歸寧是假,私會情郎是真!”“啊??!”薛夫人叫了起來,“這是不要臉面的事??!我們家的人絕不做出來這種事!”侯小妹臉皮guntang,又羞又氣,巴不得挖一個洞鉆進去把自己埋起來。為了證明清白,她對歸寧的事閉口不提了。又把大哥差人送來的紅利都給了薛墨的兩個哥哥。他們每次收下時,嫂嫂就在旁一唱一和,一邊說商人就是會賺錢,一遍鄙視這錢來得臟。大嫂生了四個孩子,又不肯花錢請老媽子來帶,就把孩子丟給她。他們受了母親的囑托,在小妹屋里玩,將幾個嫁妝箱都打開,東西扔了一地,又將小妹從家里帶來的衣服都剪破了。小妹氣得要打,他們理直氣壯地叫:“你敢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