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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們福身見禮后,為他們拉開了門。房內(nèi)果然裝扮得十分華麗,四周壁上繪著彩繪,朱漆柱子上用金鉤吊著瑪瑙紅紗幔,紗幔上彩繡著牡丹紋蝶紋,四周小圓桌上都用細(xì)口長頸的瓷瓶插著梅花枝,枝上還帶著水露,像是剛剛采摘下不久。中間擺放著他幾人坐的大圓桌,桌上早備好了精致的點心和茶水,桌子旁邊還放著個金猊銅熏爐,那爐里不知燃著什么香,飄出點點薄煙,如云如霧,這淡淡的香氣籠罩了整間屋子,叫人聞了只覺得恬淡舒心,香爐旁還放著個半寸高圓形大口的瓷瓶兒,瓶內(nèi)滿著水,水上飄著好些新鮮的梅花,邊上還有幾支梅枝作成點綴斜插著。小圓桌前就是一方簾子,簾子外是不足一臂高的護(hù)欄,有奴仆將這簾子挑開掛到兩邊的銀鉤子上,樓下戲臺的一切就被盡收眼底。三人落了座,洛青陽居中,兩人旁側(cè)坐,旁邊的婢子為他們斟了茶,這凌云閣的茶也似與其他地方的茶不同,熱氣方才一散開,就有裊裊茶香撲鼻而來,李建沒忍住端起來大喝了一口,贊嘆了一句,“凌云閣的茶都這般好喝,比我府上的實在好太多。”說完見旁邊兩人皆是慢酌細(xì)品,李建也不好意思再次牛飲,他想起有傳聞?wù)f今年洛青陽也要上臺唱曲,遂問道,“不知小世子今年要唱什么曲目?自去年聽了世子一曲‘望東都’,驚為天人,日日盼的就是還能聽一回世子的戲。”李建說完一旁的霍啟愣了愣,轉(zhuǎn)眼看洛青陽,只見少年輕輕放了茶杯,半垂的臉上也些微赧意,但還是點了點頭,證實了李建的話。原來凌云閣的戲,洛青陽是要親自去唱的么?“世子要親自上去唱戲?”“恩,”洛青陽點點頭,伸手理了理耳邊碎發(fā),正因為要唱戲今日才未將頭發(fā)梳好,方便一會著裝打扮,“去年閑時,我寫了一折‘望東都’,講的是被迫西遷的王室在新都修筑眺望臺,好遠(yuǎn)望洛陽東都,一日因思念故京而在眺望臺上起悲歌的故事,但當(dāng)時拿了我這折曲子的伶人并沒能唱出曲中應(yīng)有的凄涼感,正好當(dāng)時來了情致,我就自己上臺獻(xiàn)丑唱了一回?!?/br>聽他如此謙虛,旁邊的李建忍不住打斷他,“小世子太過謙虛,世子唱的曲子哀婉動人,纏綿悱惻,座下之人無不淚濕青衫。”也正是這首曲子叫李建深深迷上了這金貴的小世子,他感嘆道,“將軍不知凌云閣去歲之盛況,世子無心之作便將眾才子苦心作的折子給比了下去,無心之唱又在眾曲目中拔得頭籌,可見世子在戲曲上造詣很深。”聽李建這樣夸贊自己,洛青陽心里極為不好意思,他知道霍啟也是滿腹經(jīng)綸之人,自己幾首陋詞鄙作比之霍啟當(dāng)年作的辭賦差遠(yuǎn)了,這叫他生出種班門弄斧之感,“李兄贊繆,不過閑時之作,實在上不得臺面?!?/br>“世子今年也寫了新戲?”這話是霍啟問的。“恩,寫了一曲“雛鳳北鳴’,只在府上練了幾日,實在是準(zhǔn)備倉促,連衣裳飾物都是閣子準(zhǔn)備的,只怕要叫將軍和李兄失望了。”“不能,不能,世子唱的自然是一流好的?!甭犃寺迩嚓栒f的話又見少年面上帶點憂容,李建當(dāng)然是連忙表答自己的傾慕之意,又見他一雙蔥管樣的手正放在桌上,離他近得很,便想要伸手附上去假示安慰,剛有所動作卻似感受到霍啟冷冷的注視,無奈只能放棄這輕薄之舉。李建心里有些不樂意,今日本計劃著能與洛青陽獨處一回,好進(jìn)一步增加二人之間的感情,哪知道小世子還請了個霍啟,這霍大將軍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叫李建看著美人卻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消說其他的想法了,李建心頭郁郁,索性閉口不言,正巧他三人沉默的時刻,下面一出新戲又開唱了。說是唱戲,其實更恰當(dāng)?shù)慕凶龀?,不知從何時起,戲曲在本朝流行開來,文人才子們寫詞作曲,曲子寫好后流傳到坊間叫優(yōu)伶演繹,若是文人的詞做得好,又叫最有名的伶人唱過了,這折戲就能搬上戲樓,更為廣泛的流傳在秦樓楚館之間。一來二去,填詞寫曲既成了文人墨客閑時風(fēng)雅之趣,又成了他們標(biāo)榜自身的砝碼,有了他們的支持和參與,唱戲?qū)懬等怀娠L(fēng),至今已經(jīng)成為了本朝的一大風(fēng)尚。霍啟聽了幾出,不得不贊嘆這閣內(nèi)的伶人唱功了得,無論是家國天下的豪氣干云,還是小橋流水的精致婉轉(zhuǎn),亦或是枯藤老樹的斷腸人之思,都叫他們唱得入木三分,讓人身臨其境,似乎在跟著曲中人物一同歷經(jīng)滄桑沉淪,感同身受。平?jīng)龌臎觯桓一牡∵吺?,充足的睡眠都是奢侈之事,更不消說唱戲作曲這樣的風(fēng)月之事了,霍啟已經(jīng)十年沒能聽過這樣好的戲了,他聽得很入迷。其中一曲‘戰(zhàn)金戈’更讓男人覺得親切無比,曲子里有大漠邊野,有長河孤日,叫他想起祁連山的雪,叫他憶起戈壁灘的風(fēng),戍邊之凄苦叫這伶人唱得催人淚下,一旁的李建也聽得如癡如醉,他二人連洛青陽什么時候離開了位置也未曾注意。一曲畢,李建終于回過神來,他被那曲子唱得動容,又想著自己身邊就坐著個英武的大將軍,心里不免有些感慨,方才心里對于霍啟的那點計較也淡了幾分,忽見身旁的洛青陽的位置不知何時空了,屋內(nèi)除了仆人就剩他二人,便想說點話來打破這沉默的氛圍,“將軍可知剛才那伶人的名號?”霍啟自然不知,他搖頭。“那伶人戲名‘夜常鴻’,這人的嗓音身段都是閣里最好的,將軍真是好運氣,上次我來閣里,‘夜常鴻’恰好被接進(jìn)宮里給皇帝唱曲兒去了,今年凌云閣卻把臺戲放到了年后,正好‘夜常鴻’也能登臺唱上一曲?!?/br>霍啟點了點頭,李建見他似還頗有興趣,又同他講了另外一些有名的優(yōu)伶,他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底下戲臺上新的曲目已經(jīng)開始了。凌云閣占地廣,一樓的大堂敞亮開闊,戲臺搭得高,兩邊用珠簾將樂師同臺上伶人間隔開來,樂師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為保持閣內(nèi)的絕對清凈,一樓沒有擺桌,所有的客人都在提前訂好的房間內(nèi),如霍啟他們一般,挑開簾子就能看戲臺上的動靜,二樓視線稍差一些,三樓的則更好。李建對這一點自是深有體會,他前次定了二樓的房間,現(xiàn)在卻處在三樓中最好的位置,是以能將戲臺上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瞇了瞇眼睛,仔細(xì)看了看剛剛登臺的幾人,突然一拍手道,“世子登臺了?!?/br>第44章霍啟自然也被他這句話引得看向臺上。凌云閣的戲臺不同于傳統(tǒng)的戲臺,臺子下堆著幾十個大鐵桶,桶里裝著七八分滿的清水,桶上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