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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靳云鶴有一天要滾蛋了呢?這還真不好說。從百貨大樓里出來,薛覃霈讓小齊把買來的東西通通塞進(jìn)其中一個箱子里,另一邊不動聲色地把那個沒打開的給了小齊。他記得今天從余家出來的時候,看到余紳用的那個箱子,已經(jīng)又舊又破了,他可不愿叫余紳到外頭看了別人臉色,因此定要讓余紳從頭到腳都是閃亮的。反正自己有錢,并不吝嗇,一人的錢兩人花便是了。余紳仿佛是覺察到了什么,又不自在起來,可是買都已經(jīng)買完,他再說什么都已經(jīng)是多余,只是心中再次把自己降了一層,隱隱覺得虧欠。薛家在很高的地方,他仰頭看著。薛覃霈把余紳先送進(jìn)車,自己挑揀出一些吃食和生活用品,還另有其他一些瑣碎的東西,都一起交給了小齊,低頭囑咐他送到余家去,再問問余爸現(xiàn)在用的什么藥,怎么配的,全都問仔細(xì)了。小齊利索地答應(yīng)一聲,攔住一輛黃包車去了余家。余紳端正地坐在汽車?yán)铮高^窗玻璃看見撒丫子跑走的小齊,而后他突然轉(zhuǎn)頭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了。薛覃霈收拾收拾把剩余的那個箱子和一些雜物放進(jìn)了后座,開車要把余紳載回家。余紳低著頭,不言不語。薛覃霈以為他是倦了,也不煩他,心底暗自盤算著要給余紳訂制幾身好行頭。第18章拾捌心跳這廂靳云鶴還沒睡醒,正放了熱水想去洗個澡,眼前突然從天而降一只小皮箱,看起來還是個嶄新的,標(biāo)簽都沒有撕掉。他伸過手把那張上面掛的小牌子翻過來瞧了瞧,突然嘶地吸了一口氣。一下子他也忘記了自己要去洗澡的事情,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小齊,發(fā)現(xiàn)竟沒有人回應(yīng),因此袒胸露乳地就走下樓去了——他的睡衣向來是扣不全扣子的,幸好今天只有上頭兩個沒有扣上,沒有丟人丟到余紳那里去。他站在樓梯上,隱隱地就看到了薛覃霈和余紳,于是立即站住腳,不做聲了,無奈二人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已經(jīng)同時轉(zhuǎn)頭看到了他。他沒那個勇氣直接走下去,而是先是伸手把衣服捋得平整些,又把扣子扣好,揉了揉頭發(fā),才不發(fā)一言地坐到沙發(fā)上了,也不去搭理薛覃霈,仿佛他本來就是睡醒了要到沙發(fā)上坐坐似的。余薛二人倒是自得其樂,雖然沉默著,但是各自捧著一個茶杯喝著水,也沒有人打算起身前來問候靳云鶴。半晌后倒是靳云鶴先開口了:“你看到小齊了么?”薛覃霈愣了愣:“怎么,他還沒回來?我見家里沒幾人手腳利索的,又看到你沒醒,所以打發(fā)他去買點東西。”靳云鶴哭笑不得:“你怎么還用上小齊了?行,那我問你,薛文錫今天回來過么?”薛覃霈立即搖頭:“我也不知道,剛剛才到家的。”靳云鶴咂咂嘴:“那就奇了怪了,我方才起床,突然就看到屋里多了個箱子,這是怎么回事?”薛覃霈立即轉(zhuǎn)頭,不做聲了。他不情愿讓靳云鶴知道這箱子是他送到房里的,因為突然覺得此舉十分丟人,并且過了一會兒,他隱隱反應(yīng)過來小齊說的話可能是隨口扯的——所以就讓那個箱子默默地出現(xiàn)吧,他還是別問了。靳云鶴這邊安靜了一會兒,卻突然如臨大敵:“可不是有人想把我趕走吧。”薛覃霈立即心虛地安慰他:“怎么會?!?/br>靳云鶴一下就覺得薛覃霈這幾句話說的奇怪,走過去瞧了瞧,懷疑到他身上:“你買的?”薛覃霈本想扯個謊,但是又覺得為了這等小事實在太沒有必要,因此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因果,但是他只說了小齊的話,卻沒有把余紳那一層挑明。余紳此時安靜地在一旁喝著茶,聽薛覃霈和靳云鶴家里人似的耍嘴皮子,自知插不進(jìn)話去,便適時地沉默了。靳云鶴突然又咂了咂嘴,飛快地看了余紳一眼又收了回來,嘴里念念叨叨:“這小齊,還嚼起主子的舌根來了,回來非得教訓(xùn)一頓不可!”說完又一轉(zhuǎn)念,逮著薛覃霈問一句:“你不是想趕我走吧。”薛覃霈急忙擺手搖頭,靳云鶴便滿意地在二人旁邊坐了下來。靳云鶴不傻,從薛覃霈的話里隱隱地也能覺出一絲維護(hù)余紳的味道來,但是當(dāng)著薛覃霈的面他不敢不給臉——并且前兩天才鬧了一次,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只是心中酸澀,被他強壓了下去。他知道對薛覃霈來說余紳是個特殊的人,雖然家里也窮。窮歸窮,他仍然不是自己這樣一個不清不白的戲子能比的。三人沒滋沒味地干坐了一會兒,靳云鶴覺得十分無趣,就上樓去了。薛覃霈一見靳云鶴走了,立即來了精神,拉著余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余紳走進(jìn)去打量了幾眼,低聲說了句:“一點兒也沒變?!?/br>從前余紳一進(jìn)薛覃霈的屋子,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但今天進(jìn)了這里,他卻只是站在那兒,說了一句一點兒也沒變,便不動了。薛覃霈在一旁看著,心道感情也是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不急,于是自己先把外衣和襪子都脫了,顯得隨便一點兒,也讓余紳不那么拘束。余紳還穿著薛覃霈的衣服,早上來的時候倒還沒覺得生疏,仿佛是回到從前一般,然而剛剛見了靳云鶴,他卻覺得連靳云鶴在薛家待久了,都成了個少爺模樣,自己卻仍舊這樣窮酸,算是想到傷心事,一下無法自拔起來。薛覃霈見余紳又出神了,便把他帶到書柜面前,讓他自己找本書看。自己這里確實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余紳又不是靳云鶴,沒那么愛玩,他暫時能想到的,也只有讓余紳在這里看書了。余紳在柜子前仔細(xì)端詳,突然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