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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紳不是一般人,他定不會允許自己好不容易見余紳一面就因為管不住自己的老二而冒失沖撞丟了大臉,因此心內(nèi)真的滿足平靜了,竟也很快入睡。而余紳卻是心內(nèi)無數(shù)情緒要向外涌,不安地快要炸開來,薛覃霈是安分了,他卻是在長成之后初次與人這般親密,此刻的感受,真真是心猿意馬小鹿亂撞啊。第17章拾柒過日子因為晚上睡得很好,薛覃霈第二天竟然在中午之前就起床了。但是余紳是個不允許自己放縱的性子,雖然整夜輾轉(zhuǎn)難眠,但還是天一亮就自己做了早飯。余爸現(xiàn)在是好了很多,靠在床頭自己吃早飯,薛覃霈進屋來家長里短地聊了一會兒,見余爸要休息,便和余紳一同出去了。余媽看著他們出門去,揮揮手。余家附近是有一條河的,二人猶記得曾經(jīng)在河里玩鬧過,那時才是真正的不安分——玩過鬧過回到床上耳鬢廝磨親昵得很,好過如今二人雖也是耳鬢廝磨,卻各自心存異想。二人一起踱著,踱到了河邊上,薛覃霈突然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已經(jīng)不會像一個孩子一樣玩耍了,現(xiàn)今面對這條小河,只下意識停步,轉(zhuǎn)身就看向了余紳。這種依賴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每每他無措不安了,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余紳。“你看著我做什么?”余紳摸了摸臉,警惕地移開了目光。薛覃霈卻突兀地燦然一笑,仿佛想要化解這個尷尬的局面:“看你好看唄?!?/br>余紳鼻孔出氣:“我再好看,能有你薛少爺好看?”薛覃霈挑挑眉,只當是夸獎了:“你現(xiàn)在說話挺沖啊?!?/br>余紳正兀自心慌意亂,不敢對薛覃霈好聲好氣的,因此也不答話。薛覃霈瞬間又起了壞心,他這些年幾乎進化干凈了曾經(jīng)那潑猴一樣的調(diào)皮,蛻變得像個人樣,方才和余紳調(diào)笑了幾句,現(xiàn)在突然又要長回娘胎里了。他兩腳一蹬脫了皮鞋,一邊雙手也把外套扔到一邊,噗通一聲就跳下了河。河水下雨一樣鋪天蓋地地朝著余紳的臉來了,余紳不甘示弱,緊接著也跳下河去,與薛覃霈二人扭打在一處,不分彼此。到最后二人是在鬧騰不動了,休憩了下來,站在河里呼哧呼哧喘氣。只見周圍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人,但也竟還有些好奇朝這里看的。▃本▃書▃下▃載▃于▃甜夢網(wǎng)▃小▃說▃社▃區(qū)▃薛覃霈一見要丟人,即刻利索地上了岸,牽了余紳踩上皮鞋就走。余紳也是一腳就邁上岸了——曾經(jīng)他還是要手腳并用才能上岸的,不知何時小河竟變得這樣淺。二人的腳印一深一淺地印在河岸上,余紳跟著薛覃霈,薛覃霈領著余紳,就這么走遠了。中午的時候薛覃霈又到余家蹭了一頓飯,吃完后表示想要帶著余紳回薛家一趟,順便問了幾句家里缺什么,一并也帶來。余媽沉吟片刻說了幾樣無關(guān)緊要的小東西,想來是不愿欠薛家太多。薛覃霈卻是直直看著余媽:“媽,您這就見外了?!?/br>余媽到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薛覃霈便只得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了。他先回了趟家,發(fā)現(xiàn)家里十分安靜——薛文錫不在,靳云鶴想必還睡著,不過午時,他是不會起了。因此簡單換了衣服,洗漱一番,他等余紳也洗了澡,從自己的衣柜里翻出幾件最簡單卻又是他極其鐘愛的衣服,拿來給余紳換上。二人身高倒是相差不大,但是余紳實在是挺瘦,穿上薛覃霈的衣服就顯得更加苗條了。二人剛吃了午飯,又洗了個澡,此刻是十分的心滿意足。薛覃霈先他一步下樓,到車門前先要彬彬有禮地給余紳打開車門,躬身以待,余紳低著頭,只在心里笑得開心,抬頭一瞥,卻見薛覃霈已經(jīng)快要將嘴角笑得咧了開。車子停在百貨大樓門口,薛覃霈擅自把小齊也叫了出來,此時和余紳并肩朝里走去,小齊則是不聲不響地跟在后面。他小時候和余紳實在形影不離,直到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身邊并沒有一個可以使喚的人,他又是個凡事一拖再拖的性子,便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落實這件事。然而他身邊雖然沒有供以使喚的人,因為看習慣了,倒是不覺得此舉有任何不妥,只余紳卻是絆手絆腳,不自在極了——他實在沒有被人伺候的經(jīng)驗。薛覃霈看看表,心中盤算了一下,靳云鶴大概還得有兩三個小時才起,時間還是充裕的。他并不打算告知靳云鶴自己隨便亂用小齊的事情,怕他又要亂發(fā)脾氣。大概他還是心里覺得,身邊有個隨身伺候的小子,伺候久了也會產(chǎn)生感情的吧。小齊卻是激動得很,他知道薛少爺是個比靳云鶴要尊貴的人物,因而不敢怠慢了,隨時準備溜須拍馬。薛覃霈因為手里有錢所以十分大方,看到什么都塞到小齊手里,他是知道的,余紳只會幫他挑東西,不會給自己買,因此暗自把余紳需要的也都記下了。逛了一會兒,薛覃霈突然看到一只挺中意的箱子,一問價格,發(fā)現(xiàn)足以抵過今天買的所有東西。淡淡地轉(zhuǎn)頭問了句小齊:“我們家是不是前兩天剛壞了個箱子?”小齊絞盡腦汁,并沒有想起來家里壞過什么箱子,然而他十分聰明地接了薛少爺?shù)牟纾骸昂孟袷怯袀€箱子壞了,前兩天主子發(fā)脾氣,把自己唯一一個箱子塞滿東西從樓上給摔下去了?!?/br>薛覃霈心中一翻白眼——這靳云鶴,可不是真的吧!他那兒來這么大脾氣?橫豎以前也是個伺候人的命,這還真是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自己都伺候不起他了!然而他還是沒弄清楚小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心道雖然靳云鶴整日窩在家里并不需要這種無用的東西,但他還是一口氣買了兩個箱子。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