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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后看到那新?lián)Q了油的燈更不安了。就像,就像這些都是為了她的來訪??伤渴钦l啊?她靈力高強,年紀又小,敵人看到她還小只會輕敵,她還沒有被打敗過。 她想著這些,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走進去。 密道還是一樣的長,沒有風,青銅燈發(fā)出穩(wěn)定的火光。在數(shù)到單側(cè)第十九盞燈時水芽又看到了下午看到的巨大的、天然的洞xue。她走進去,洞內(nèi)還是沒有燈,黑漆漆的,走道上微弱的火光照不到洞xue的最里面。只能看到走道進去是一塊平整的巖石,巖石表面之外的地方泡在水里,確切地說,是泡在湖里。這個地方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近處湖面平靜水芽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他們口中的“那個東西”也絲毫沒有蹤跡。 水芽呆了一會兒,蹲下?lián)軇右幌潞?,水波蕩漾開來延伸到漆黑的地域。她無趣地起身要走,未曾看到,那水波蕩漾的湖面緩緩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向她的腳踝抓去。 “封住密道。”地面上傳來流崇的聲音,接著是很多人的腳步聲,一大塊石頭落地的聲音,流崇得意的笑聲。 水芽驚道,“不好!”說著就要往密道跑去。 “??!” 來不及了,那只青黑色的手已經(jīng)把她拖入水里。水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落了水,她鼓著臉看向把她拖入水中的“東西”,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水上都看不清,水下就更暗了。水芽本能地向那個“東西”出手,讓它不要接近自己,她以為這“東西”是在水下生活的,會避開她的攻擊,然后她就可以快速爬上巖石,可沒想到,一擊即中。一聲悶響傳到她耳邊,她楞了一下,不過這次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它已經(jīng)被她打遠了,雖然和預(yù)想的不一樣,可是結(jié)果是一樣的。她快速轉(zhuǎn)身爬上巖石,看也不看后方一眼就一鼓作氣跑到密道里。 后方傳來嘩嘩的水聲,她不管,繼續(xù)跑。跑到一半,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水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哀鳴。有些野獸會以一些特別的聲音誘惑獵物上鉤,水芽知道,但是她忍不住回頭,那哀鳴里求救的意思占太多了。 一個青色皮膚的“人”露出滴著水的上半身,未著寸縷。是它在哀鳴,見水芽回頭他哀鳴聲變小了,直直看著她。她取下一盞燈走近它,隨時準備反攻,走近了靠著燈光才看清楚,它胸口有傷,青黑色的血痂遍布整個胸膛,還在滲著青色的血。它的上半身就像是一個成年男子,只是他的皮膚是青色的,頭上有青色半透明的鰭。他看到水芽抬著燈走進遮了眼睛,他太久沒見到這么亮的光不適應(yīng)。 他沒有攻擊的意圖,水芽忙把燈放在身后,他才放下手來。他眼神明亮,充滿了哀求。 待看到他身后偶爾破水而出的魚尾,可以確定,他是一個鮫人。這流光閣竟然捉了一個鮫人!看這個鮫人的體型,他定是可以修會人言的,靈力也定是可以打敗流崇的,他又沒有受到鎖鏈束縛,怎么還會在這里?看來梅赤所說的秘密應(yīng)該就是他了。 水中的鮫人看水芽盯著自己發(fā)愣,又叫喚幾聲,水芽回神,蹲下身輕聲道:“你是怎么到這里的?” 鮫人發(fā)出幾聲連貫的音調(diào),像在哼著一句歌。水芽卻知道,這是鮫人的語言,而她,懂。 鮫人是在說,他是被打傷了運來的。 “你給我講講經(jīng)過吧。” 鮫人張開嘴,像在哼一首曲,聲音婉轉(zhuǎn)動聽。這首“曲”的意思就不是美好的了。他說:“我好奇大陸風光,就順著江河而上,不小心遇到了幾個人圍剿我,我被打傷,封了靈力。那些人卻不殺我,給我服下一顆藥丸讓我不能講人的語言,用了三天把我運來這里,每日端來生rou讓我吃,讓我恢復身體,一直不解開我的靈xue。” 封了靈xue,這流光閣夠狠的。難怪剛剛水芽打他他躲不開。 “幾日了?” “??”鮫人看著水芽。 “你到這里幾日了?” 他說,三個月。 “三個月你的傷應(yīng)該好了,鮫人的恢復力不至于弱到這個程度?!?/br> 他有些激動,這個人竟聽懂了,她竟然會聽懂鮫人的語言,他立即補充道:“我不知道他們讓我恢復身體是要干什么,所以我不吃他們的東西。” 水芽想了想她現(xiàn)在的處境,被困在這里了,密道上方還有流崇守著。她一個人走有些吃力,還要帶上一個毫無用處的鮫人,她怎么走?可這鮫人是一定要帶的,她不能讓他落入流光閣未知的陰謀中。若是維巫哥哥在,他會怎么辦? 她拍拍腦袋,對鮫人道:“我先去看看怎么出去,你先待會兒。” 鮫人點點頭。 “你就不怕我一走了之?”她看著他,奇怪道。 鮫人搖搖頭道:“不怕,因為我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相信你?!?/br> 水芽聳聳肩,走了。 她走到密道出口處,密道出口已經(jīng)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水芽凝出靈力轟擊那塊大石頭,靈力竟被反彈到一階臺階上,臺階碎裂。水芽蹙眉,這石頭上應(yīng)該是畫了陣法的,可以反彈擋下靈力攻擊。 石頭上方又傳來流崇的聲音,他應(yīng)該是坐在石頭上說的,“下面那個,你就別費力了。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可以確定你是百花閣的人。你就在下面等到力竭做食物吧?!?/br> 水芽捏著嗓子道:“你知道我是百花閣的還敢關(guān)我?” “呵,百花閣派人夜訪我流光閣,還查看我閣的私密,傳出去會引起公憤的吧?誰都害怕成為第二個流光閣,被夜訪機密?!?/br> “可是,我不是百花閣的,你打錯算盤了?!?/br> “今天下午來的那個是你的姐妹吧?就是她回去告訴你的吧?如果你不是,那怎么會這么巧?她一回去你就來了?” 水芽找一階臺階坐下,繼續(xù)捏著嗓子道:“你確定下午來的那個人是百花閣的?” “站在梅赤身邊還能不是?” “誰說站在梅赤哥……閣主身邊,就是百花閣的人?!?/br> “若不是百花閣的,她會是哪個閣派的?” “她……自成一派?!?/br> “呵,你以為我會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br> “你都要死了還這么囂張,心態(tài)真好。” “我怎么會死。” “你知道那個湖里有什么嗎?”流崇坐在石頭上低頭道。 “知道?!彼孔鞒雎唤?jīng)心的語氣,“一個鮫人而已,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br> “呵?!绷鞒鐑墒謸沃^,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水芽抓抓頭發(fā),難道是語氣表現(xiàn)不出她的不在乎?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這鮫人要讓他養(yǎng)身體應(yīng)該很重要才對,怎么聽到她說解決了流崇一直在笑? 流崇笑了半天,道:“我日日送食物給那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