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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冷一冷也是不錯的法子,徐家在京里也算是數(shù)得著的人家,老太爺是一品少傅,身邊的位置那里就那么好得!”徐凝慧含笑道,“洪小哥兒可能有些小才,但咱們家家奴也不少,出了我身邊,你看那個主子身邊不是家奴伺候!” “可是洪小哥兒,姑娘想怎么安排?”玉竹擔(dān)憂問道,“若是得罪了洪師傅,只怕他會使壞!” “便是進(jìn)府跟著老太爺,也是要先過了長榮叔那里,我擔(dān)心什么!”徐凝慧滿心笑道,“我可沒打包票的,況且他們心里未必不知道,若能借此事立一立威也好!” 回了府上,得知老夫人傳見,徐凝慧換了身衣裳,便趕到了榮安院。還未進(jìn)門,就看到緞青冷著比往常更冷的臉,見是她來,倒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段青jiejie怎的不在屋里伺候,有jiejie在,我倒覺得老夫人的冰例也能省下些來!”徐凝慧打趣道。 “姑娘說笑了,二夫人,三姑娘和五姑娘在,老夫人便免了婢子伺候!”緞青回道。 “是四丫頭到了?”徐老夫人聽見門口的說話聲,“趕緊進(jìn)來!” 緞青便推開門,徐凝慧笑瞇瞇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待進(jìn)到內(nèi)室才發(fā)現(xiàn),二夫人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三姑娘和五姑娘一個勁的勸慰,徐凝慧掛在臉上的笑,嗖的被換上了謹(jǐn)慎之色。 “二嬸今日生辰,怎的哭了,可是惠兒送的禮不和心意,惹得二嬸生氣?”徐凝慧行至二夫人面前細(xì)細(xì)的詢問,一面看向伺候一旁的兩位姐妹,三姑娘一臉為難之色,五姑娘倒是眼淚跟著掉。 二夫人只顧著哭,也不搭理徐凝慧,徐凝慧無奈,看向老夫人。 “公主身子不舒坦,這件事便先瞞著她吧,”徐老夫人知道徐凝慧眼里的懷疑,“你自來就注意多,且勸勸你二嬸!” 說到這里,徐凝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還是因為二叔的那位贖了身的清倌,流霜??墒亲约旱降资峭磔?,怎么好開口對長輩的事情評價一二,老夫人是急糊涂了吧! “母親,兒媳這些年沒什么大功勞,委屈老爺了!”二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倒是傷心狠了的模樣。“媳婦愿意自請家去,免叫老爺見了我心煩,省的兒女們被我連累!” “祖母,二嬸,徐家規(guī)矩都在,那里就到了這樣的地步!”徐凝慧唬了一跳。 “祖母,父親酒后失言,說的話委實有些難聽,還請祖母勸慰一二!”三姑娘替二夫人擦了眼淚,面容凄凄的對徐老夫人說道。 “珠兒伺候二嬸到里間凈面,堂堂從三品的官家夫人,怎能如此!便是叫五郎瞧見了又是一頓哭鬧!”徐凝慧見徐老夫人臉上的不耐之色越發(fā)明顯,叫了他們母子二人暫且避開。 徐凝珠聽到徐凝慧發(fā)話,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把哭的不能自己的徐二夫人王氏帶到了里間。 “到底是二房的是,又事關(guān)長輩,惠兒也所知不多,不如請三jiejie細(xì)細(xì)說來,可否?”徐凝慧看向徐老夫人,問道。 “三丫頭,你說給她知道吧!”徐老夫人被徐二夫人哭的腦仁疼,叫了呂嬤嬤的給她按一按。 “起因是今中午在小花廳用了飯之后,母親有些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我在小廚房里熬湯。便聽到丫頭稟報說霜姨娘給母親賀生,我沒在意,想她是一番好意。沒想到我熬好了解酒湯送到母親房里的時候,卻聽見父親在同母親爭執(zhí),說母親要霜姨娘母子的命!母親委屈的大哭,我姨娘也被踹翻在地,五meimei跪在地上向父親叩頭,請他不要責(zé)怪母親,是霜姨娘對母親和五郎口出惡言。父親不信,把五meimei和我趕出了院子,我不敢遠(yuǎn)走,但五meimei模樣也不好,便叫了她回院子歇著。” 徐凝慧點點頭,難怪會在出府的時候,遇上珠兒坐在柳樹下一個人小聲的哭。 “父親和母親吵了許久,父親便摔門而去,母親想要回外祖家,我看是在不成,才聯(lián)合姨娘將母親送到祖母的院子來?!比媚镎f完,看向徐凝慧,“四meimei,這樣的事,叫你知道了,也是沒法子的事!” “總比叫外人知道,看笑話好!”徐凝慧冷聲說道,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厭惡,原以為經(jīng)了三年前,尤氏的事,二叔會收斂一二,可是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件事,到底說不上誰對,誰錯!阿奶,只是,若是仍由二嬸回家,若是祖父知道了,只怕就不會輕輕放過?!?/br> “是啊,王氏怎么這么不懂事,霜姨娘還懷著孩子,她是主母,便是謙讓也沒什么的!”徐老夫人生氣道,這幾日連連傳來好消息,好不容易的子孫豐盛,沒想到王氏在這個當(dāng)口來一道。 徐凝慧暗了暗眼神,對面的三姑娘也是一樣的神色,想來都沒有料到徐老夫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祖母,院子里的丫頭不聽話,以下犯上熱怒主子,該怎么辦?” “丫頭不聽話,懲戒也可,若是嚴(yán)重,發(fā)賣也成!”徐老夫人以為她院子里的人不聽話,“你不要一時心軟,亂了規(guī)矩!” “阿奶說的是,畢竟是奴才,又不是生養(yǎng)了主子的姨娘。二房的流霜,說是清倌出身,可到底是煙柳館里出來的,誰知道清白不清白!再則徐府的規(guī)矩是不許來路不明的妾室生養(yǎng)兒女的,流霜一來便惹得主子之間不睦,她說無辜便是無辜,哭一哭鬧一鬧,便可全身而退,把主子們玩弄鼓掌之間,這可不是她的秦流楚館?!毙炷劬従徴f道。 “慧丫頭,流霜到底是進(jìn)府之后才懷的子嗣!”徐老夫人沉聲道,“便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 “祖母,難道要我們同一個妓館出身的人生養(yǎng)的孩子做姐妹,我們兄弟姐妹的臉面要不要,徐家的臉面還要不要?”徐凝娉忍無可忍,哭腔的聲音里滿滿的是委屈。 “三娘?”徐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qū)ψ约嚎藓暗膶O女,饒是很有涵養(yǎng)的徐凝慧也被徐凝娉的舉動驚著了! “公主身份貴重,眼下又是這樣的境況,難保公主心里有想法,到底是天家的人,心性最是難猜。”徐凝慧不待徐老夫人再說什么,搶言道,“二叔這樣胡來,徐家已經(jīng)置身水生火熱之中,難道還要烈火炙烤嗎?” “祖母,難道您要放任父親寵愛那個流霜嗎?不止母親,姨娘,連著二哥,我,五meimei都受了父親的責(zé)備。長此以往,我們兄妹該怎么活!”徐凝娉收到徐凝慧的示意,跪倒在地,以膝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