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7
中并無男女之事,所以,才未能成事?!?/br> 鄭氏經(jīng)事頗多,阮玉澄雖語焉不詳,她卻也從這含羞帶怯的態(tài)度中,瞧出阮玉澄心意來,屏退侍女,溫聲道:“你可是中意楚王殿下?” 阮玉澄只是面紅,卻不說話。 “我在皇后娘娘那兒還有幾分臉面,去提一提還是成的,”鄭氏倒是真心實(shí)意為她打算:“可你也得想清楚,楚王的身份使然,你必是做不得正妃的……” 事實(shí)上,這句話還是鄭氏說的客氣,以阮玉澄的身份而言,便是側(cè)妃,她也做不得。 南越貴女,到了大周,可就不值錢了。 一個(gè)番邦名頭壓過去,保管能叫許多人退避三舍。 在這南越被大周擊垮,派軍接管之際,別說是阮玉澄,便是南越公主到長安,也未必能有多少體面。 “楚王殿下對我無意,若是再三糾纏,反倒叫人厭煩,”阮玉澄搖頭,黯然道:“義母一番好意,我自心領(lǐng),只是去求皇后娘娘,卻是不必。” 她這樣推拒體貼,反倒叫鄭氏愈發(fā)心疼,念及她逝父之痛,更是道:“你義父是粗人,還不知是如何同楚王殿下講的,義母也不是叫皇后娘娘逼著楚王殿下娶親,只是問明他心意,叫你們不至于錯(cuò)過罷了,你不許再搖頭。” 阮玉澄一雙美目落下淚來,愈發(fā)楚楚:“義母大恩,我竟不知如何以報(bào)……” 說做就做,鄭氏將阮玉澄安頓好,便往宮里遞了牌子,收到回信后,便按品大妝,往甘露殿去,同皇后說了這事兒。 “倒不是我推諉,”錦書委實(shí)不想摻和這事,更不必說五年前她就cao持過,都被承安言辭拒絕:“楚王并非我所出,年歲相差又不大,我去說這些,實(shí)在不合適?!?/br> 鄭氏也知道這事兒為難人,可到底要試一試才成,求了許久,始終不肯離去。 錦書被她磨的沒辦法,只答應(yīng)將她話原封不動的遞給承安,問他意思,其余卻不再管。 鄭氏連連誠謝,再三致意,方才離去。 她走的是痛快,卻給錦書留了麻煩,對著窗外斜陽,出神良久。 五年前,那個(gè)少年跪在她面前,那樣情真意切的、說他真的喜歡自己。 那時(shí)候,他說的那句話,錦書是信的。 她相信那一刻,面前少年的的確確心慕自己,也愿意相信她的情意。 可是,這樣的情意,真能天長地久嗎? 她不知道,或者說,不相信。 然而在五年之后,他們再次相見,他目光里卻仍舊是舊時(shí)溫度,不減分毫。 由不得她不信。 終究是陰差陽錯(cuò),世事難料。 正文 121|行宮 錦書與承安之前, 終究有許多牽扯, 加之她此前也問過他兩次姻緣,皆遭拒絕,此刻更不愿插手,叫人將鄭氏的話原封不動的帶過去,算是全了歸德大將軍府上情面, 至于承安如何抉擇, 便與她無關(guān)。 承安顯然也明白這一層, 并沒有如同前兩次那般貿(mào)然闖到她面前去,聽罷只是一笑, 叫人送信過去。 娘娘好意心領(lǐng), 只是我心有所屬,于阮氏無意。 錦書目光轉(zhuǎn)瞬幽深, 隨即搖頭, 叫人將這話帶到歸德大將軍府上,便不再去管。 這幾日前朝事多, 圣上午間便留在含元殿用膳,承熙正是活蹦亂跳的時(shí)候, 今日去陪陪父皇,明日就守著母后, 卻也沒個(gè)規(guī)律。 日頭升的老高, 無半分風(fēng),窗外梧桐樹葉一動不動,葉影徑直向北。 “都這會兒了也沒消息, 八成不回來了,”錦書瞟了一眼,手中團(tuán)扇一停:“不管他,傳膳吧?!?/br> “噯,”紅葉笑道:“太子殿下八成是留在圣上那兒了,玩兒的忘了時(shí)辰,竟也沒同娘娘說一聲?!?/br> “他呀,成天像只野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卞\書有些無奈。 “好啊,母后偷偷說我壞話,被我捉住了吧?”承熙聲音隔著窗傳過來,氣勢洶洶:“哼,我告訴父皇去!” “我要說你壞話,還用得著偷偷的?”錦書打一下扇,慵懶道:“你這野猴子便是聽到,又能怎么著?” “我是母后生的,要是野猴子,母后是什么?”承熙推門進(jìn)來,反駁一句,又轉(zhuǎn)頭問身后人:“楚王兄說,是不是這個(gè)道理?” 那人含笑瞧他一眼,轉(zhuǎn)身向錦書施禮,卻沒說話。 “好啊,”承熙于是嘟著嘴道:“楚王兄也不幫我?!?/br> 竟是承安。 錦書瞧見他跟著承熙過來,額頭微汗,目光卻柔,唇邊笑意便有些微妙,頓了頓,方才自若道:“好了,再淘氣,就該被人笑話了。” 承熙吐了吐舌頭,往一邊兒去凈手,隨即就跑到母后身邊去,貼著她坐下。 “遠(yuǎn)一點(diǎn),”錦書拿團(tuán)扇撥開他:“渾身發(fā)燙,還好意思靠過來?!?/br> “怎么嫌棄我?不理母后了,我要挨著楚王兄坐?!背形鯕夂吆叩?,拖著椅子,往承安那邊去,笑起來時(shí)牙齒雪白,明朗極了:“楚王兄,好不好?” 承安本是想同他分開,坐在錦書兩側(cè),哪知屁股還沒坐熱,承熙就被趕走,一顆腦袋湊到自己和錦書之間來,硬生生將自己擠得離她更遠(yuǎn),面色不覺閃過一絲窘迫。 默默地磨了磨牙,他往邊上挪了挪:“怎么會不好?” “還是擠,”承熙瞧了瞧他給自己挪開的距離,叫道:“楚王兄再往那兒挪一點(diǎn)兒嘛。” 于是承安咬著牙,往距離她更遠(yuǎn)的位置挪了挪。 錦書冷眼旁觀,瞧著那兄弟倆往外挪,也不說話,直到承熙覺得差不多了,方才道:“傳膳吧?!?/br> 她是皇后,午膳照例有三十六道菜肴,素日里用不完,便被削減成了十八道,即使如此,他們?nèi)齻€(gè)人用,也是綽綽有余。 自一側(cè)宮人手中接了筷子,她方才轉(zhuǎn)向承熙,道:“之前不是叫哥哥嗎?這會兒怎么改口了?!?/br> “有兩個(gè)哥哥,分不出哪個(gè)是哪個(gè),”承熙指的,顯然是楚王承安與魏王承瑜,畢竟趙王與燕王被圈禁時(shí),他年紀(jì)還小,腦海中印象接近于無:“還是這樣叫好一點(diǎn)?!?/br> “哦,”錦書頷首,隨即又問承安:“前朝沒有差事嗎?怎么有功夫,陪著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