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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圣上雖不知她如何打算,卻也知錦書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宮中律法森嚴,卻也有人情在,伸手將她拉起,他溫聲道:“依你便是。” “等到明日,朕召他們往含元殿去,”圣上低聲道:“你們在偏殿一見便是?!?/br> 錦書心頭一松,感激道:“謝過七郎?!?/br> “別同朕說這些虛話,”圣上拉她道一側坐下,含笑道:“趕忙為朕生位皇子,才是正經(jīng)?!?/br> “這種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錦書拿手指去撓他掌心,笑語盈盈:“七郎自己不盡心,怪得了誰?” 圣上目光微熱,靜靜在她面上掃了一掃,別有意味:“等著吧?!?/br> 寧海總管做事十分得力,圣上吩咐過后,隨即便將消息送到了姚家去。 自然,少不得的,又在姚家引起了一場小小風浪。 長女被冊封為貴妃之后,一連幾日,姚望走路都帶風,喜不自禁,這會兒聽到宮中召見的消息,更是喜上眉梢了。 他親自到了兩個兒子院子里,為他們挑選第二日進宮穿的衣袍,又格外仔細的講了宮中需得注意的事項,極為謹慎。 等到晚間,一家人一道用飯時,唯恐第二日精神不好,他連酒都不敢飲,只連連給兩個兒子夾菜,好不親熱。 錦瑟年紀還小,對于家中風向卻也看的明白,見父親不理會自己和兩個同胞哥哥,只對著兩個異母哥哥親熱,不免心生不快。 “父親偏心,”她將筷子重重放下,噘著嘴道:“江米釀鴨子總共也沒有多少,你怎么全都給了大哥二哥?我們都沒吃到呢!” “錦瑟!”張氏神色有些委頓,唯恐女兒被丈夫訓斥,趕忙先一步開口:“都是一家人,做什么這樣生分,你若是喜歡這道菜,娘明日再吩咐人做。” 錦書冊封貴妃,位分之高,已經(jīng)是后宮第一人,長安勛貴即使是心中轉著無數(shù)個念頭,也得把表面功夫做足。 這幾日下來,送過來的拜貼不計其數(shù),各類賀禮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送銀子的只能算是下等,真正赫赫的門楣,送的都是古玩字畫這類銀錢難以估量的東西。 姚望心知這都是沾了長女的光,也沒敢全然扣下,送了六成往姚軒那邊去,剩下的四成便叫張氏收下了,姚軒兄弟倆也未曾說什么。 雖然只是四成,但架不住送的人多,物件也珍貴,一時之間,張氏也跟著闊氣起來,倒是不復此前的拮據(jù)。 錦瑟被張氏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再被姚望皺著眉瞪了一眼,好容易壓下去的不情愿便重新涌了上來,神色也透著怨憤了。 “誰跟他們是一家人,”她恨恨的斜了姚軒姚昭一眼,道:“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哪來那么多親熱。” “夠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姚望臉色陰沉沉的,不悅道:“你既然叫他們大哥二哥,那就還是一家人,要是連他們都不認,是不是有一天,連我這個爹也不認了?” 這句話說的嚴重,張氏跟姚盛驚得一道變了臉色,連一側的姚瑾,都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筷子。 “父親別同她計較,”姚盛上前去開解,輕聲道:“小妹畢竟年紀還小,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好好教就是了,您別動氣?!?/br> “這個年紀了還不懂事,”姚望似是回憶起了什么,不滿道:“貴妃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能照顧好兩個幼弟了,你看看她?!?/br> 他不說這句還好,這句話一說出口,卻是在張氏與姚盛幾人心口上扎了把刀,血淋淋的撕開一個口子,往里撒了一把鹽。 姚盛臉色也有點不對了,只是不敢同姚望爭執(zhí),便強笑著和稀泥道:“貴妃jiejie的運道,哪里是誰都能有的。” 看一眼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的姚軒與姚昭,他不自覺的收緊了下頜:“大哥,二哥,錦瑟年紀還小,說話也冒失,你們別同她計較?!?/br> 姚昭掃他一眼,既不理會,也懶得搭話。 姚軒則笑了一笑,寬和道:“無妨的,都是骨rou至親,哪里能計較這么多。” 他開了口,張氏也隨著說和,示意錦瑟給他們賠不是,又給幼子姚瑾使眼色,叫他過去勸一勸姚望,一來二去的,氣氛倒是漸漸好了起來。 晚飯終了,姚望便催著兩個兒子早些去睡,免得第二日人懨懨,沒有精神,自然而然的,忽視了另外兩個兒子。 姚盛前些日子也進了一家書院,雖說比不得國子監(jiān),卻也是長安中頗有名氣的地方。 他人也算聰明,通宵達旦寫了一篇文章,備受先生贊譽,正想借掌眼之名請姚望鑒賞,搏取關注,便碰上了錦書冊封貴妃之事。 這輕而易舉的,將他本該備受矚目的榮光,映襯的一文不值。 走出前廳的門,聽著姚望對前頭兩個兄長關懷備至的聲音,不自覺的,他捏緊了拳頭。 “哥哥,”姚瑾跟在他后邊,正想過去說話,卻被他臉上神色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姚盛迅速反應過來,收斂起面上神情,低頭向幼弟一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 第二日清晨,有臣子入宮奏事,圣上囑咐錦書晚些起身,不必著急之后,便去了含元殿。 錦書心中掛念兩個弟弟,心緒微微有些沉,在塌上躺了一會兒,便喚人入內(nèi),更衣起身了。 “娘娘頭發(fā)生的好,”紅葉為她梳理滿頭青絲:“今日要梳什么發(fā)髻?” 錦書在宮中沒幾個認識的人,甘露殿的宮人內(nèi)侍,也多是寧海總管挑的,雖說未必是自己人,但最起碼,總歸能靠得住。 宮中人又不傻,尤其是這種過了明面的宮人內(nèi)侍,倘若錦書出事,也決計不會再有人用他們,還不如守著這位得寵的貴妃謀算呢。 “梳高椎髻吧,”懶洋洋的自案上撿了一支鳳釵把玩,錦書道:“人也顯得精神些?!?/br> “是,”紅葉笑著應了:“娘娘貌美,梳什么發(fā)髻,都是極好看的?!?/br> 她嘴巴甜,知道貴妃有多得寵,著意奉承,只是見錦書笑了一笑,卻不再說話,也就識趣的停了口,安心為她梳妝。 姚望父子三人皆是頭一次入宮,自是不敢輕慢。 早早便起身更衣,收拾妥當,到宮門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