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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新狼王,固然,生為帝君,他不需要像普通王君那樣,不需要像自己父親當年那樣,為了狼王之位明爭暗斗血雨腥風(fēng),但他終究有一天是要統(tǒng)領(lǐng)整個北地的,到那時,他就會成為真正的高處不勝寒者,他有人可使,卻注定無人可靠,誰會在他都覺得累了的時候給點他難以啟齒去索取的溫暖?田鉞?到那時,這個人,還會在他身邊嗎……這些壓力,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蛛絲馬跡,田鉞察覺到了,但并未言語。他只是在某一天,看似大方地丟給對方一個減壓球,然后說,自己在職場“享受”爾虞我詐的那些年,總是趁人不注意一直捏這種東西。白未然看著那個檸檬綠色的球,捏了捏,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至于那個球沒過多久就讓土豆給一巴掌下去撕破了皮,里頭的填料飛了一地,那都是后話了。其實,對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老宅不能說不在意,白子虛或許是有點太過倔強太過高傲,拒絕面對這件事,李思玄則私下里跟白未然談過這件事,勸他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仲父的勸說,白未然會點頭,然而真正能把話說到他心里去的,卻是鹿瑤光。某一次,和白已然一道過來的鹿瑤光,在兒子興致勃勃跑去看田鉞做的模型后,試探著問白未然,你是不是喜歡田鉞。白未然的回答,是沉默。鹿瑤光也安靜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想,大約以后,我可以和你平心靜氣坐下來談?wù)勫魅緳?quán)利的問題了?!彼麩o奈地笑笑。“田鉞不是鬻犬?!卑孜慈幻鏌o表情,“不過……要談,也不是不可以?!?/br>鹿瑤光那雙淺茶色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的神采,而后,便在思索過后點點頭,告訴對方,他和田鉞的事,自己會嚴守秘密。十一月,白未然的生日到了。他去老宅過了個簡單的生日,然后在第二天一早回到自己家。田鉞正在陪土豆玩,那明顯體型變大了不少的貓,逐漸顯露出猛獸應(yīng)有的姿態(tài),而在白未然進屋時,又會馬上換上一副軟萌的樣子,湊過去小聲喵嗚著,低著頭,用腦門去撞那男人的小腿。摸了摸腳邊已經(jīng)躺平翻肚子撒嬌的田土豆,白未然看向田鉞。對方似乎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著,在足夠溫暖的室內(nèi)也只穿了個寬松的大背心,下面更是干脆只有內(nèi)褲。脖子上搭著毛巾,手里攥著XL號逗貓棒,田鉞以一種格外隨意格外居家的狀態(tài),站在白未然視線里。是從何時起,他就愿意這樣了呢……?他會一直愿意這樣下去嗎……?輕松,自然,跟他生活下去,一點點喜歡上他,然后最終愛上他這個連對別人的情緒都無法產(chǎn)生共感的男人……?會嗎?心里一陣從沒有過的酸痛,白未然焦慮地皺皺眉頭,走到廚房,拿了一瓶純凈水,喝了好幾口。他保持著詭異的沉默,至少是對田鉞來說詭異的沉默。而后,終于,在對方溜達過來問他在玩兒什么深沉之前,隔著吧臺,隔著沙發(fā),問了一句:“你還想走嗎?”田鉞心里一顫。“你幾個意思?”總覺得那低沉的聲音,鉆進耳朵里,卻可以帶出尖銳的戳刺感,緊張起來的田鉞瞬間快要聽得見自己的心跳。白未然起先不說話,跟著,他閉上眼略作遲疑,便大步走上樓去。田鉞在疑惑中暫且沒有跟著去看,直到對方自己走下來,手里,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盒。紙盒挺厚實,打開后,里頭是卡在模板里的一部手機。白未然當著他的面,開機,輸入了密碼,把已經(jīng)進入了初始界面的通訊設(shè)備,交到了田鉞手里。“……嘛?”覺得原因也好,理由也罷,就在眼前擺著了,卻還是忍不住要細微顫抖著聲音問上一句,田鉞和那男人四目相對。異色的瞳孔里,滿滿當當,都是戴著冷漠偽裝的糾結(jié)。白未然咬著牙沉默著,最終,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抉擇那樣,放棄地開了口:“買了大約一個月了,拿著用吧……有網(wǎng)絡(luò)?!?/br>有網(wǎng)絡(luò)。這次,輪到田鉞沉默。好一會兒,他就那么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表情僵硬,目光百味雜陳。終于,他帶著鼻音笑了一聲,說了句“我都快忘了怎么用了?!?/br>然后,他又說,你這是最大限度的冒險了吧?有了網(wǎng)絡(luò),能跟外界溝通,我可是真的會轉(zhuǎn)臉就跑了。接著,他帶著苦笑問白未然,你這是收買我嗎?想讓我感動?他在對方十分直白地點頭稱是時仍舊帶著那種苦笑搖了搖頭,思索片刻,直截了當問那男人,假如我真的走了,你還是會找我嗎?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來嗎?白未然仍舊給了他肯定的答復(fù),但是告訴他,找是一定要找的,只不過,不會再把你關(guān)起來,我會把你出去后的這段時間對你有所企圖的狼種都趕盡殺絕,但是不會再對你,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你可別逗了,出爾反爾根本就是你個人品質(zhì)里最突出的一條?!焙吡艘宦暎殡S著奇怪的低笑,田鉞嘟嘟囔囔,又是一陣好長好長的,長到快要令人窒息而亡的沉默過后,他總算表情平靜了許多,一聲喟嘆,說話時終于沒了鼻音,臉頰微紅,眼睛濕潤的男人,把手機暫且放到一邊的沙發(fā)扶手上,接著,第一次,用一種可以稱得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正意義上的微笑,面對著白未然,隱去了嘴角的苦澀,抬手攏了一把掛著水汽的頭發(fā),看似隨意,然而萬金不換的——“算了,今兒就不杠精了……生日快樂?!?/br>那個笑容,那句話,是最鋒利的刃,薄到像是不存在一樣,然而殺傷力強大到可以萬分之一瞬息間,就斬斷了一個男人,細心籌劃精心構(gòu)筑苦心維護了許久,自以為已經(jīng)足夠堅強了的所有感情壁壘。白未然臉上,有生以來,第一次,浮現(xiàn)出明顯的血色,看似刻薄的嘴唇,也是第一次顫抖著無法言語。他還是有他的威嚴,但那只是表面,心里,他早就潰不成軍。田鉞也許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一把抱住的,但他記得之后每一次熱情到發(fā)狂的親吻。他或許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一下抄起來扛在肩上的,但他記得被帶到臥室,壓在床心之后,那雙冰冷的眼,給過他怎樣可以讓人心都熱得燒成灰燼的注視。白未然鎖了門,急不可耐一如個十來歲的少年,他隔著衣服去舔弄對方的rutou,然后匆匆掀起那件礙事的背心,一邊含住已經(jīng)硬起來的敏感處吮吸,一邊更焦急地去脫田鉞的內(nèi)褲。那是田鉞第一回覺得,這個男人在不發(fā)情的時候,原來也會如此yuhuo攻心,手忙腳亂的。而事實上,白未然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