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個不停,臉上更是驟然沸騰,紅到發(fā)紫,紫到發(fā)亮。田鉞覺得假如能有一種情緒可以和此時此刻的感覺類比,那么大概只有賊人無膽的小偷進了金庫卻被當(dāng)即被抓了現(xiàn)行之類的可以一較高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那是告白嗎?!被一個男人告白,而且是貨真價實的告白,而且來得如此突然,而且還是用那一臉的嚴(yán)肅表情!這也太……太……“你……我不是說過了你別這么rou麻惡心嘛!死……”“別再叫我死玻璃了!”有點惱火,白未然干脆直接抬起手,扳住田鉞的下巴,逼他跟自己視線交匯,“到底行不行?!”“你這是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嗎?!”下巴被捏得挺疼,田鉞掙脫開那只該死的勁兒大的手,無奈到快要張口咬人,“我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你和我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br>“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你為什么和我做?”“哎,白大狗,你腦子里的屎溢出來了是嗎?”簡直氣到天靈蓋都快冒煙,田鉞干脆一把抱起已經(jīng)爬到沙發(fā)靠背上去的小貓,站起身,往后撤了好幾步,“一開始是你強迫我的!這么快就忘了?!”“那后來呢?”“后來是你勾引我。”“不是相互吸引嗎?”“吸引個鳥蛋!”覺得這種話題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好像再繼續(xù)哪怕一丁點,就會掉入深淵無法自拔,而這個深淵是他自己挖出來的,以白未然的智商,再多說幾句,很有可能就會讓他眼看著擺在面前的現(xiàn)實情況無言以對。田鉞見勢不妙,決定臨陣脫逃。抓起貓箱,抱緊毛球,他直接往樓梯口走,走到第一層臺階,才突發(fā)奇想地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沙發(fā)上的男人,“另外我跟你說啊,這小玩意兒不能叫個‘斧子’!我寧可叫他土豆蘿卜老玉米,花生茄子大窩瓜,也不能叫斧子!!”三十六歲的中二病患者,撂下了狠話,上樓去了。留下了基本能猜到他的反應(yīng)表達(dá)了怎樣的心思,但又不好完全確定的白未然。果然,貓是很難伺候的,對他不好,他會恨,會抓人,會拼死反抗,對他好,他也許不恨了,也許不會抓人了,也許不會拼死反抗了,但還是會嗷嗷叫,會甩臉色。這種動物的內(nèi)心世界,永遠(yuǎn)不能像狗那樣,只有愛與忠誠。但是,真的好吸引人,也真的好可愛……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覺得田鉞可愛了呢?而又是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希望田鉞愛上他了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他愛上田鉞了呢?他是狼種中的狼種,他是高高在上的堂堂帝君啊,他怎么能愛上一個“猴子”?他怎么會?他怎么敢?可是,就像人可以否認(rèn)內(nèi)心,但無法否認(rèn)事實一樣,他在認(rèn)清了內(nèi)心之后,開始和事實作戰(zhàn)了。慣例,傳統(tǒng),制度,習(xí)俗,都在眼前擺著,都在路上橫著,由不得他視而不見,并且就在他確定了自己希望田鉞跟他走入一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關(guān)系的同時,就已經(jīng)根據(jù)他的抉擇,自動對他不宣而戰(zhàn)。白未然并沒有太驚訝自己會被田鉞吸引到這等地步,但他真的沒有預(yù)料到他最后會損失多少,或是輸?shù)枚鄳K。他一門兒心思地只希望對方快點接受他,然后死心塌地愛上他,不管他多么不擅長正確的表達(dá)。屋子里的尷尬,大約持續(xù)了兩三個鐘頭。然后,從樓上傳來了腳步聲,田鉞走下來,走到正在吧臺那邊喝咖啡的男人面前,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吧臺凳上,略微沉吟了一下,開了口。“我需要跟你談?wù)?。”語氣沒有矯情或者找茬打架的意思,只是平心靜氣的開場白,田鉞看對方點了點頭,才繼續(xù)闡述自己的想法。他告訴白未然,第一,他本質(zhì)上不是gay,所以不要要求他以gay的方式愛上一個同性。第二,他還不能放下過去“相逢一笑泯恩仇”,所以與其說什么會不會愛上的,不如先說想辦法讓他原諒吧。他不想揪著過去不放,但這個過去,真的把他傷到太慘痛了。第三,也是相當(dāng)重要的一點,就算前兩條不存在,你是狼種,我是你口中的猿種,我和你,又怎么可能?白未然聽著,聽著,臉色難看起來。但陰沉感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愿不愿意,比可不可能重要?!彼敲椿卮?。“你可別逗了。”田鉞看腦殘一樣看著他,“歷史上有先例嗎?”“有?!?/br>“那,成功了嗎?”“沒有?!?/br>“結(jié)果呢?”“一個放逐,一個滅口?!?/br>“罪名?”“背叛族群,泄露秘密,更主要的是,猿種和狼種沒辦法生育后代,一度,我們也和你們一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會被戳著脊梁骨譏笑謾罵的。只不過就是狼種生育太艱難,真沒辦法,也就只好再怎么罵都忍了。”“所以說啊……”田鉞脫力地笑了笑。“但那是百年前的事了。更何況,我本身就沒有生育的‘責(zé)任’?!?/br>“啊,是,我聽說了,您不孕不育哈。”討人嫌地下了個定義,田鉞仍舊纏著同一話題不放,“那,現(xiàn)在允許了嗎?跨種族的。”“沒有。一直就沒再出過類似的事情?!?/br>“從古至今就那一次?”“不,有過幾次,然而太驚世駭俗,是反面教材的典型?!?/br>“都到‘典型’這個程度了,你憑什么就覺得我跟你就能有結(jié)果????就算退一萬步說,假設(shè),假設(shè)我答應(yīng)你,那下場會是什么?就算你無所謂放逐,我也不想被滅口啊?!?/br>每一個字,都毫不摻假,田鉞說得順情順理,白未然聽了,好一會兒,就只回答了一句。“如果你跟了我,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br>“那我如果到最后都不呢?你就干脆一怒之下把我……”“跟與不跟,我都不會讓任何人碰你。”話說到這個地步,眼里就釋放出一種異常明顯的霸道來,冷得像冰錐,卻也熱得像火焰。白未然一把攥住田鉞的手腕,用那張表情匱乏的,完美的臉面對著他,表情專注得令人害怕。田鉞確實是害怕了的,比害羞和尷尬加起來翻幾倍都強烈地害怕了。于是,他慢慢撤出手,沉默了許久,暫且決定果斷放棄糾纏在眼前的話題上。他需要別的事情緩沖一下。“不說這個了,說不通。”按了按太陽xue,他聳了一下肩,又一陣安靜,才再度出聲,這一次,絕對就是在回避鋒芒跟緩和氣氛了,“……對了,貓的名字我想好了?!?/br>“……”白未然愣了一下,但還是順著往下問了,“叫什么?”“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