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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鬻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男人,就再也沒辦法冷漠沉靜半點了。

他看著正尿完最后一點的田鉞,看著那脖子上帶著血道子,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的男人,就那么用發(fā)抖的手扶著股間那根,抖了抖,然后收進敞開著的睡袍里,重新系緊了腰帶,還絕對就是故意的,在浴袍上用力擦了擦手。

往后撤了一步,繞開那一片水跡,走到籠子前,握住漆黑的鐵條,挑釁者微微歪著頭,用剛剛罵到沙啞的嗓音表示質(zhì)疑。

“來吧,讓我看看你打算怎么逼我舔干凈?!?/br>
到此為止,白未然第一次暴怒。

許久許久之后,他還記得這次暴怒,即便他在后來和田鉞已經(jīng)可以正常相處了,最初被徹底激怒的記憶,仍舊無法被抹殺掉。

他也許天生是冷的,是無法理解別人的憤怒然后將之轉(zhuǎn)化為自己的恐懼或者最起碼是慌張的,但他會被激怒,尤其是被這樣一個等級低到連庶人的邊兒都夠不上,卻如此猖狂的猿種。

異色的瞳孔瞪起來,散發(fā)出冰點以下的火焰,攥緊了那根銀色手杖,白未然大步走回來,揚起手,就沖著田鉞攥著鐵條的指頭打了下去。

他沒有打到,還算敏捷地躲開,田鉞憑借本能往后閃身。手杖打在鐵條上,金屬碰到金屬,銀色碰到黑色,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讓人一陣耳鳴。

但好戲,還在后頭。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猛然間從籠子里伸出手來,田鉞一把拽住那根手杖的末端,拼盡了力氣,就是不肯松開,他注視著那男人,還有那雙眼,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

“你要么放了我,要么宰了我,不然我會讓你永無寧日!老子不是狗!你要做狼隨你的便,可你休想讓我做狗!我只是讓你非法拘禁了,你就是關(guān)我一輩子,我也至多算你的囚徒,不是你的寵物??!”

話音落下,兩個男人一時間都沒有言語,白未然第一次被強硬剽悍到連他都沒見過的眼神跟態(tài)度略微震懾住了,震懾到那場暴怒是如何結(jié)束的都沒有印象,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把拽回自己的手杖,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一聲淺笑。

“生氣了,就罵人,冷靜了,就搗亂,逼急了,就撒野。你的模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啊……”那么說著,白未然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污跡,“反正住在這兒的是你,籠子弄多臟,我也不會幫你打掃。不過隨地排泄終究是個問題,這是最后一次了,下不為例。再來一回,我會再找人定做一根粗一點的探針給你把尿道塞住,會一直深到底的那種。再把你綁起來,好好訓(xùn)練一下你的自制力。利弊得失,你自己衡量吧?!?/br>
話音落下,男人再也沒理睬他,轉(zhuǎn)過身,提著手杖,大步走出了地下室。

而田鉞,則好像全身的力氣都散盡了一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明白,白未然會說到做到。

剛剛真的是急火攻心了,屈辱到了極點,也就沒了理性,他整個人爆裂了一次。不能預(yù)測這樣的爆裂之后還會不會有,但對于逃出去的希望,真的在減少,主觀上越想逃,客觀上就越清楚個中難度,希望和絕望此消彼長反復(fù)交疊,哭過,罵過,逃過,疼過,憤怒過,發(fā)泄過的田鉞,終于覺得自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是短時間內(nèi),根本緩不過來的那種耗盡。

確實像白未然所說的,他有他的反抗模式,等到所有的模式都用完了,他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暫且妥協(xié),認清現(xiàn)實,等待機會。

沒有任何通訊設(shè)備,無法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籠子,他是一時逃不出去的了,項圈,也見了鬼地摘不下來,地板上還散發(fā)著尿味,低頭看看,指尖全是血,跟脖子上的傷口一起熱辣辣地刺痛著。自己都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知伊于胡底的糟糕,田鉞愣了好久,一聲不吭,走進了和籠子后面連通的衛(wèi)浴間。

他畢竟不是野獸。

再強悍,他也是人,而人對于所處環(huán)境,是有最基本要求的。

他得弄干凈。

和樓上的設(shè)施相比,這里要樸素多了,雖然整體風(fēng)格一致,但用品少了不少,也沒有那么豪華的裝飾。站在洗手池前,看了看鏡子里落魄屈辱的那個影像,田鉞無力地憤憤然著,他打開水龍頭,拽過一邊架子上的毛巾,整個洇濕,小心擦掉每一處血跡。把自己收拾干凈之后,他從門后頭摘下一件散發(fā)著淡淡消毒液味道的睡袍,把身上的換下來,繼而穿著干凈的,用沾著血滴和塵土的這件臟的,蓋住了籠子地上自己的“杰作”。

毛巾絨質(zhì)地的料子,很快就把那塊地方的水都吸干了,從衛(wèi)浴間的儲物柜里找到垃圾袋跟消毒巾,他把浴袍塞進去,然后像個合格的保潔員那樣,把那塊地方擦到反光。

再然后,就是無事可做的死一般的寂靜了。

這種寂靜持續(xù)了不到一個小時,腳步聲自上而下傳來,有點紛亂,像是在搬運什么東西。等了片刻,幾個搬著厚床墊的工人模樣的人,就出現(xiàn)在視野里,帶著他們下樓的,是個看似溫良恭謙的,綠眼睛的男人。工人們對他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就算戴著厚口罩,也還是可以看到眼中的諂媚。所有人都叫他“蔣先生”,把床墊順著籠子鐵條間的空隙豎著塞進來之后,又想方設(shè)法調(diào)整著角度,盡量平整擺在了地上。

還有其它東西被塞進來,就比如枕頭被子,比如餐盤,比如幾套未拆封的睡衣,以及幾本書。

工人們一語不發(fā),干完活就走人,只剩下那位“蔣先生”,在所有人都離開后,走到籠子近前,看了看虛掩著的衛(wèi)浴間的門,沖著里頭叫了聲“田先生?”

田鉞沒有動。

“田先生,我是大宅的管家,叫蔣鸞。”對方如是說,發(fā)現(xiàn)里頭還是沒什么動靜,過了一會兒繼續(xù)開口,“你應(yīng)該聽肖雨澤說起過我吧。嗯……是這樣,我已經(jīng)按照大少爺?shù)姆愿?,把最基本的東西準備好了。如果你覺得還需要別的,只要‘可以’,我都會再補齊。我知道你不愿意呆在這兒,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暫時,你就忍耐一下吧。大少爺讓我每個周末都把肖雨澤帶來陪陪你,有任何不明白的,你都可以問他。你們之間可聊的應(yīng)該還是很多的。那……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br>
溫和平緩的聲音做完說明,腳步聲就越走越遠,一直躲在衛(wèi)浴間的田鉞,直到確定外面沒有人了,才開門出來。

他看了看擺好的所有物品,沒有吭聲,默默坐在了床墊上。

好柔軟……

整個人往后仰,他躺了下來,靠著枕頭,發(fā)了會兒呆,便伸手抓過一本書,看看封面,翻翻內(nèi)頁,他百無聊賴,從開頭看了下去。

其實,是看不進去的,滿腦子都是紛亂的念頭,他覺得自己能認識每一個字,卻無法把意義串聯(lián)起來,就像是醉酒之后,或是嚴重缺乏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