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道嶺農(nóng)場?!蹦腥说穆暰€慵懶華麗,聽在耳中有種絲綢般涼滑的質(zhì)感,“找誰?”“請問你是舍先生嗎?”秦墨池客氣地問他,“我找他的……呃,侄女?!?/br>“我姓榮?!蹦腥苏f:“你找舍綾有什么事?”“她剛才來我店里寄賣一些東西……”秦墨池說:“這些東西我委托給了‘一品堂’拍賣。如果舍綾姑娘有時間,能不能過來簽個合同?”電話對面的男人“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明白了,“什么時間?”秦墨池抬頭去看那坤,見那坤微微蹙眉,眼中帶著一抹懷疑的神色。秦墨池咳嗽了一聲。那坤像是被驚動,挑眉看向秦墨池。秦墨池做了個口型“明天行嗎?”那坤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他手里拿著的電話,眼中疑惑的神色更深。“明天可以嗎?南江街‘一品堂’的總店。”電話里的男人淡淡說了句,“可以。”“好的,那就這樣?!鼻啬貟炝穗娫?,總覺得哪里有點兒不對勁,可又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轉(zhuǎn)而想起那這人姓榮,又是八道嶺農(nóng)場的人,這人不會就是那日遇到的老夫子提過的榮辛吧?秦墨池問那坤,“坤哥,榮辛到底是什么人?”“八道嶺農(nóng)場的榮辛?”那坤回過神來,微微蹙眉,像是不怎么愿意繼續(xù)這個話題,“沒什么可說的,一個普通農(nóng)民。”秦墨池稍稍有些無奈,如果榮辛真的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民,那坤又怎么會認(rèn)識?那坤問他,“明天你過來嗎?”“不了,”秦墨池?fù)u搖頭,“發(fā)簪的價錢,拜托師兄跟那位舍綾姑娘好好談?wù)劊綍r候我直接把錢打到她賬戶。”那坤點頭,“行。”秦墨池識趣的不再追問,他今天來找那坤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這幾樣古董經(jīng)過那坤的手必然會給猞猁姑娘賺回足夠她開店的本錢。而與那坤相認(rèn)更是意外之喜,對秦墨池而言,缺失的有關(guān)童年的記憶終于開始一點點補(bǔ)全。唯一讓他感到不滿的就是李野渡來到臨海這么久,始終沒有對他挑明真相。秦墨池伸出手指沖著李野渡點了點。李野渡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臉上還帶著笑,看上去傻乎乎的。秦墨池,“……”人家完全都不在意,計較下去沒什么意思,可就這么算了,他又有點兒不大甘心。秦墨池的手指抖了兩下,“你等著?!?/br>李野渡看著他氣鼓鼓的轉(zhuǎn)身離開,一臉的莫名其妙。秦墨池讓他等著……等什么啊?!出了正月,連著半個月都是大晴天,風(fēng)吹在臉上暖洋洋的,路邊花壇里的青草都泛起了一層鮮嫩的顏色。秦墨池坐在花壇邊的臺階上,一邊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jī),一邊費力的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電話的另一端,夏知飛還在不放心地嘮叨,“……你開玩笑呢?那幾個世家鼻子都快長到天上去了,就是我們隊長見了也得跟人家客客氣氣的……倒不是巴結(jié),你別說那么難聽,我們就好比干活的工人,他們就是技術(shù)指導(dǎo)……對,專家,差不多就這意思。說不準(zhǔn)啥時候就要請他們出手幫忙,不能明著得罪……”自從那日在那坤家見了一面,司馬承就盯上秦墨池了,連著打了幾個電話找“特事科”,催著他們審查秦墨池這只無證妖怪——不是都擠兌他,說在城市里收妖要走官方程序嗎?那就“特事科”來好了。曲直懶得跟他周旋,直接把事情推到了夏知飛身上,搞的夏知飛也頭疼不已。有的人只相信眼見為實。顯然,司馬承就是這樣的人。第19章約見秦墨池懶洋洋地靠著臺階,瞇著眼睛看著頭頂飄過的一朵棉花糖似的白云,“那他要是再打電話找我呢?我能拒絕嗎?”他懷疑李野渡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腳拖住了司馬承,因為好些天過去,司馬承都沒有找他。只是最近幾天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突然間就開始給他打電話,還非要見他一面。“你的情況曲哥也跟他說了,他就是不信……”夏知飛有些暴躁了,“司馬家的人已經(jīng)自大到一定的境界了,別人都特么是錯的,只有他對……”秦墨池低頭悶笑,他接了司馬承幾個電話都沒理會,司馬承估計也有些火了。他之前還有些擔(dān)心司馬承會不會親自上門來抓他,后來發(fā)現(xiàn)司馬承牛逼得很,“特事科”都不放在眼里,他這么一個無證妖怪,人家才不會自跌身價專門跑來再抓他一次。“你別搭理他?!毕闹w怒道:“他讓你去你就說忙啊啥的,總之別理他就對了?!?/br>秦墨池覺得一味躲避也不是什么好辦法,真要把司馬承惹急了,掌心里的小盤子壓下來搞不好真能收了他,到時候“特事科”恐怕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畢竟“專家”的江湖地位都是很微妙的。至于李野渡和那坤,秦墨池其實并不想麻煩他們,他們倆的師父跟司馬家是有些淵源的,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這師兄弟得罪了司馬家也不合適。如果可以的話,秦墨池還是想自己解決這樁麻煩。以后也許他還會遇到這種事情,難道每一次都要推到別人身上去嗎?“要不干脆給你辦一張‘落戶證’算了?!毕闹w半真半假地說。“不行?!鼻啬匾豢诨亟^,弄一張“落戶證”或許可以解決眼下的問題,但同時也完全否決了他身為人類的身份,這是秦墨池?zé)o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夏知飛知道他不會同意,“要不我跟曲哥商量一下,找個機(jī)會把你們倆約到我們辦公室來談?wù)?。有話也好?dāng)面說開,你看怎么樣?”秦墨池沒吭聲。“墨池?”秦墨池把手里的半支煙在花壇邊上按滅,淡淡說道:“老二,這事兒你跟姓曲的說一聲就可以了,別追著問。對你不好?!痹诠ぷ鲌龊?,避嫌避親都是必要的。秦墨池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夏知飛。“你想太多了,”夏知飛笑了,“哪有那么嚴(yán)重……”“我心里有數(shù)。”秦墨池回憶了一下跟司馬承初次見面的情形。如果他沒想岔的話,司馬承當(dāng)時動手并不是想嚇唬人,而是真打算收了他。既然沒收成,那就說明以司馬承的水平,想要對付他并不是就有十足把握——這就有了可以談話的籌碼。秦墨池對自己的情況還不了解,但他也知道他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保護(hù)著他,或許就是夏知飛說過的“妖力”。而司馬承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