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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惡靈,但死尸和尸鬼的數(shù)量變多起來。有時候會夜闖剛被他們租下來的木屋,那些尸鬼有的手中還提著夜路時的燈籠,有的挎著盛滿糧食的籃子,更有的穿著光明司的官服,步履搖晃提著砍刀的向他走過來。褚顏每次都在昏睡中被驚醒,看到貿(mào)然來到他身前的尸鬼嚇了一跳,連忙揮出修靈,利落的砍掉了兩個尸鬼的腦袋。看來還是兩名剛死不久而化成鬼的人,衣飾都沒有沾上泥土,從脖頸蹦出來的血看起來都是溫?zé)岬摹?/br>他低喃道:“奇怪,為什么沒有感覺到怨氣?”身旁似被打斗吵醒的阿羽睜開了眼,隨即不感興趣的翻過身,沒有理會。白天他們會在風(fēng)水廟,接連幾天來到的尸鬼越來越多,有時孤身一人,有時三五成群,最多的一次竟有十幾個,殺不過來的時候褚顏回頭找阿羽幫忙,黑衣少年就慢悠悠的從貢臺上下來,把啃了一半的蘋果放在一旁,他沒有劍,于是隨手執(zhí)起一根樹枝,竟然也能化木為劍,砍斷尸鬼的脖頸或刺穿他們的心臟。褚顏覺得天水村絕對著了什么魔障,所以才有無數(shù)個尸鬼只認定了這一個地方,只到這里來擠著跟投胎似的。一晃三個月過去,每天都在斬殺尸鬼的褚顏感覺有點力不從心。阿羽說他多此一舉,可每次將那些不愿離開的怨魂斬殺于劍下后,褚顏都會認認真真的將他們引渡走。終于有一天,再沒有尸鬼出現(xiàn)了。這些天來褚顏生成了個習(xí)慣,他每天清晨起床后先是圍著天水村轉(zhuǎn)好幾圈,看有沒有惡意傷人的東西,今天轉(zhuǎn)到第五圈的時候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尸鬼,中午時他便興沖沖的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rou香。難以用語言描述這股香味,粗俗點說,是可以把舌頭都饞掉的那種香,自從阿羽下廚做飯后,褚顏都覺得自己長胖了很多。正在灶臺前盛湯的阿羽聽到聲響,抬眼看了他一下,道:“回來啦?!?/br>褚顏邊把劍掛到墻上邊道:“今天沒有遇到尸鬼,雖然不知道來源是哪,不過感覺附近已經(jīng)被我全部都清光了?!闭f這話間不覺帶了些小小的驕傲。阿羽突然一笑,臉頰上便出現(xiàn)一個可愛的酒窩,看起來格外人畜無害。他將盛好粉絲丸子湯的碗放到桌上,木桌上已經(jīng)放了兩盤素菜,他又端來兩碗米飯,和褚顏面對面坐在一個木桌前,木桌不大,因此兩人并沒有距離感。旁邊的小桌子上放的是一盤新摘的草莓,被阿羽洗好后一個一個整整齊齊的放在盤子里,為避免褚顏偷吃,他都是最后才把草莓端上餐桌。又為了不引起某水果殺手的過度注意,上面按照慣例用一塊布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褚顏看到米飯哀嚎一聲,抱怨道:“米飯米飯米飯,怎么天天都是米飯,你就不能換樣主食嗎?比如說包子饅頭什么的?或者面條也行?”阿羽忙活了半天見他這個態(tài)度,罵道:“愛吃吃,不愛吃滾。”褚顏敲著碗,斜眼看他:“怎么跟救命恩人說話呢?”阿羽:“……”無奈做飯的都是大佬。褚顏外出尋村的時候,都是阿羽出去買菜做飯,不過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親自上山去摘野菜,或者打個雞兒或野味什么的。褚顏夾起一根青菜放在嘴里,忽然想起什么,歪頭叫了一聲:“小白?”小白是那只被他從獵人手里救出來的小狐貍,因為通體雪白,就被懶得想名字的褚顏叫小白。他喚了三聲,卻沒聽見本應(yīng)該乖巧等他回家,一頭扎進他懷里的小狐貍。“小白去哪了?”阿羽用手摩挲著下巴,道:“不知道,可能出去了吧。”褚顏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心里有點擔(dān)憂,糾結(jié)著眉毛說:“它走路都走不利索,還那么貪玩?!毙“纂m然被褚顏救了一條命,可右腿的筋骨全部都碎掉了,平常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最遠都沒有離開過家門口,現(xiàn)在竟然不知去向。阿羽一派淡定的說:“畜生又沒有感情,你真心待它,不見得它想待在你身邊。”褚顏悶悶道:“怎么能這么說……”他把飯碗一推,賭氣的不吃了,隨后把紙片人召喚出來,又把劍背上,踏出了家門。被留下的阿羽看著凄冷的飯桌,不覺也索然無味。他冷眼看著碗中蒸騰出來的熱氣,猛地一揮手,盛滿熱湯飯菜的瓷器落地,發(fā)出噼里啪啦的一片脆響。第40章睚眥09褚顏披霜帶月、兩手空空的回了家,黑衣少年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他往常會坐在這上面洗菜擇菜,不然就是會靜靜的看褚顏擺弄長劍,每次都是自然放松的姿態(tài),此時卻背脊挺直,雙手環(huán)胸,看到歸人一副張口便要訓(xùn)斥他的模樣。褚顏垂頭喪氣的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沒說話。阿羽道:“找到了?”褚顏嗯了一聲,道:“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不知道它為什么瘸了一條腿,還能跑那么遠?!?/br>阿羽問:“怎么沒帶回來?”褚顏搖搖頭,不想再說這件事。他跟著紙片人走了很遠很遠,直到那座密林的深處,才找到小狐貍,不過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就像褚顏開始找到它的時候那樣,它落在一個獵人挖的很深的陷阱里,只是這次沒有哀哀叫喚以吸引他的注意力,覆有潔白毛皮的頸項被捕獸夾完全貫穿,嘴里吐著干涸的血沫,四肢僵硬的躺在泥土里,以詭異扭曲的姿態(tài)等待著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它。就讓阿羽以為小狐貍還活的好好的吧,褚顏這樣想,一個人傷心總比兩個人好。啊呸。其實褚顏怕這小子借機嘲諷自己,他現(xiàn)在可沒功夫和誰吵。阿羽觀察到他頹廢的臉色,很貼心的沒有追問,與他一同陷入沉默。圓月投下一片皎潔的光輝,將整個天水村籠罩在神秘的銀色中,往日幽靜的深林褪去偽裝,微風(fēng)簌簌,撩起排排樹梢。褚顏抬起低垂的頭,感嘆道:“今夜月色很美?!?/br>阿羽沒吭聲,顯然不知道這句話里蘊含的意思。褚顏一時興起道:“我?guī)闳ド缴峡丛铝???/br>阿羽皺眉:“太遠了。”褚顏把修靈劍拿在手里,向他眨了眨眼:“不遠,御劍飛行,只須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能坐在山頂上。對了,再溫一壺酒,準(zhǔn)備一盤花生米,對酒當(dāng)歌,豈不妙哉。”阿羽撇過頭,拒絕他的提議:“不去?!?/br>褚顏沒想到他會拒絕,追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怎么總是不愿意出門,小孩子總在家里待著不好?!闭f著他就要去握阿羽的手,誰知還沒碰上,阿羽就像碰到什么臟東西一樣躲開,側(cè)過頭去,不再看他。褚顏心大量寬,他暗自磨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