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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深?!?/br>阿羽見識到他身上藥的藥效,倒是沒再推辭,而是說:“我去后山打個雞?!?/br>褚顏差點笑噴,道:“我跟你一起去?!?/br>阿羽面上嫌他黏人,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天水村雖然破落,但背后倚靠著的后山卻郁郁蔥蔥,若踏入這密林里,獵人也唯恐進那深不見天日的地方,只會在前方百里內(nèi)打獵。有淙淙溪流順著山勢起伏一路向下流淌,水撞擊石,叮當作響。褚顏把皺巴巴的明月云紋袍披在身上早就不舒服了,雖說能用清水訣清洗一遍,不過還是比不上真正泡在水里。見到有一灣清水近在眼前,回過頭對黑衣少年道:“你傷口好了沒,不然洗洗澡,順便再洗洗衣服?”阿羽身上仍是那件浸過血的黑衣,他搖搖頭表示拒絕,褚顏雖然對自己帶出來的藥很有信心,但一想可能他的傷口還沒好,也就不勉強。自顧自的將頭上的發(fā)髻弄散,外袍、中衣都脫了下來,只留了件輕薄的里衣套在身上,他蹲下了身用手試試水溫,初春時節(jié),冰才化過不久,按理說普通人不會傻到去洗涼水澡,修仙人則不一樣,以靈力運轉(zhuǎn)來發(fā)熱什么的根本不在話下。褚顏就要脫掉里衣,一扭頭見阿羽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他,不由尷尬道:“你不是要去打個雞兒?”烏發(fā)垂在青年修長的身體上,白玉面具下的黑眸似盛滿水光,當他看向一個人時,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這個人的眼里一直有他,無論做什么都愿意。阿羽被這一幕閃了一下,而后若無其事的撇開視線,問道:“你為什么要一直戴著面具?”“這個啊?!瘪翌伱嗣樕瞎饣拿婢撸羊_小師妹那套又搬了出來:“我娘跟我說,誰要看了我面具底下的臉,我就要娶誰?!?/br>阿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你是大姑娘嗎?還怕被人看?”褚顏哼道:“這是我家的傳統(tǒng)?!?/br>阿羽正要不屑的離開,褚顏喊住他:“等等,把你外衣給我,幫你洗洗?!?/br>本以為這心高氣傲的小子不會理他,沒想到他卻停下了腳步,解下腰間的系帶,沉默的將黑色外衣遞給了褚顏。只是雪白的里衣胸前被血氤氳了一大片,不是很美觀,他也渾不在意,三兩下就像兔子一樣跑遠了。“你待會過來找我??!喂!”褚顏朝他走的方向吼了兩嗓子,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褚顏脫掉里衣,鉆進水池里,流動的水劃過肌膚時那股寒意直沖頭頂,褚顏趕緊將靈力釋放出來,與對抗這漫無邊境的寒冷。等到他沖完涼,洗完并烘干了幾件衣服,披著嶄新的外袍,任由長發(fā)披散在肩背,還在原地翹著腿等了一會兒,沒瞅見有人回來,他準備去找找那不知跑去哪兒了小兔崽子。褚顏手心上下翻轉(zhuǎn),一個紙片人來到他手中,那紙片人不過他掌心大小,脖子上系著一個紅繩,他灌輸進了靈力后,便左右歪頭,撲扇著兩只手臂,煞是可愛。再將阿羽穿過的黑衣讓它聞了聞這味道,便向一個地方飄去。褚顏一路跟過去,穿梭進茂密的叢林,不斷雙手鋪開在層層疊疊的深綠色樹葉后,便是一個被樹葉和草叢覆蓋著的空地,褚顏本想再跟著紙片人向前走,卻不期然聽到一聲哀哀的叫喚,他被這求救聲叫的心下一軟,召回了不停向前撲騰的紙片人,向那發(fā)出哀鳴聲音的方向走去。在柔軟草葉鋪就的地毯中缺了一個圓形的大洞,那是一個挖的很深的洞xue,褚顏向下探頭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被捕獸夾卡主右腿的小狐貍,它只有小小的一團,捕獸夾卻幾乎將它大半個身子都夾住了,白色毛皮上沾滿了鮮血。洞xue目測有三米高,褚顏慢慢爬了下去,落入坑底的時候趕緊去掰開捕獸夾,掏出衣衫里的止血散就倒了上去,血是止住了,可那獸夾上的齒痕將小狐貍的腿幾乎夾斷,右腿骨頭怕是碎了,能不能站起來走路還是兩說。褚顏抱起小狐貍趕回去給它療傷,等到他回到風水廟的時候,詫異的發(fā)現(xiàn)阿羽早就回來了。他升起了火堆,旁邊是一地雞毛,架子上不斷翻轉(zhuǎn)著滋滋冒油的烤雞,而被他放在身旁原本放供果的盤子里,盛滿了洗的亮晶晶的草莓。沒想到真的打了個雞。阿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見到褚顏懷里抱著的小狐貍時,問道:“哪撿的?”“一個打獵人挖的洞xue里,被捕獸夾夾斷了腿,太可憐了?!瘪翌伆研『偡诺降厣希合轮幸碌囊粔K布料,找到一個小小的硬木板,小心的纏到小狐貍的腿上,固定住。小狐貍怕是受到了驚嚇,嘴里哀哀的叫喚著,身體發(fā)著抖,乖乖的任由褚顏弄疼了它也不逃開。阿羽沒說話,映照著融融火光的眼底蒙上一層陰翳。「惡念值50」褚顏一愣:「50?」他什么時候得罪過這臭小鬼了?還有現(xiàn)在漲什么漲,莫名其妙。系統(tǒng)道:「重啟過后發(fā)現(xiàn)惡念值已經(jīng)有40啦,不要在意細節(jié)?!?/br>褚顏:「……」幫小狐貍處理完傷勢,褚顏把阿羽的黑衣疊好放在他夜晚睡覺的地方,像散發(fā)著烤雞香味的地方湊了過去,褚顏看他一只木棍上烤了兩個整雞,道:“分給我一個唄?!?/br>得來的是干凈利落的拒絕:“不給?!?/br>褚顏哀嘆著:“沒良心啊?!彼呎f邊去偷盤子里的草莓,春水初融,也不知道阿羽在哪兒摘的。阿羽:“……”等烤的差不多的時候,阿羽抬臂戳了戳仍在傷春悲秋的人,道:“快吃。”褚顏立即翻身過去,阿羽看到那盤草莓都被他消滅了個干凈,沉默的皺了皺眉。褚顏撕開烤的爛熟的雞rou,賣相看起來很好,但是當他放進嘴里咀嚼了幾下,瞬間臉色變得有點怪異。他把下一塊撕下來的烤雞喂給了嗷嗷待哺的小狐貍,自己再也不吃了。沒加任何調(diào)料和防腐劑,難吃透頂。阿羽倒是不挑食,狼吞虎咽的把一整個烤雞都吃掉了,隨后淡淡的為自己廚藝辯解:“沒調(diào)料,我只能做成這樣了?!?/br>褚顏雙眼一亮,道:“如果有的話,你就會做的很好吃嗎?”他自顧自的說起來:“會吧會吧?肯定會的。我還要在這兒暫住一段時間,你的傷也還沒好吧,也不能總住在廟里是不是……”阿羽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坑,閉上嘴不再言語。褚顏卻一直絮絮叨叨,隔天就用身上的盤纏租下了一棟房屋,帶著阿羽和小狐貍住了進去。那屋子是木頭搭建而成的,雖然不大卻足夠用,關(guān)鍵是附帶著一個灶房,可以做飯吃。正巧最近風水廟頻繁出現(xiàn)尸鬼,他以這個緣由長住了下來。只是他發(fā)現(xiàn),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