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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啊?!崩钪魅握酒饋?,搓了搓手,“我現(xiàn)在就去叫他?!?/br> 初二三班的教室,此時正是下課時間。 顧明西躺在桌子上,大姨媽的第二天,有氣無力。 晉綏把顧明西放在桌子上的粉色水杯拿過來,向飲水機的角落走去。 顧明西看到這一幕,唇角溢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果然是他手把手教出的弟弟啊,溫柔值滿血。 晉綏回到位置上,把熱水推到顧明西的位置上,“多喝點熱水,小肚子可能會舒服點?!?/br> “小綏啊,”顧明西坐起來,微微佝僂著腰,用雙手的捂著水杯?!拔椰F(xiàn)在越來越覺得你像我哥哥,不像我弟弟?!?/br> “同學(xué)們安靜。”班長謝和站在講臺上喊道,“這次春游我們列了幾個地點,大家投票表決。” 顧明西捂著肚子,眼神看向黑板。 現(xiàn)在正是四月末的時光,是綠枝抽動,花纏鳥繞的好時節(jié)。 她一一的掃過黑板上的幾個春游地點,然后戳了戳?xí)x綏,“小綏,你想去哪一個。” “隨便吧?!睍x綏皺著眉頭看著黑板,他個人是不怎么喜歡這種群體活動的,但是顧明西去,他肯定是要去的。 他轉(zhuǎn)頭向后面仔細的看過去,這個班上想要叼走西西的人可不少。 剛選出春游目的地,教室里還一陣的沸騰,突然,滾水中加了冒著寒氣的冰塊,大家一下子安靜起來。 顧明西還很納悶,一個嚴肅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晉綏和我來一下?!?/br> 她向門口看去,李主任?什么事? 顧明西毫不猶豫的,跟著晉綏一起出了門。 “顧明西,我叫晉綏,你怎么來了?!崩钪魅闻牧伺念^,“我沒叫你吧?!?/br> “嘿嘿,”顧明西靠著晉綏,笑著問,“主任,你找晉綏什么事啊。” 李主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是好事,你放心吧,要上課了,你回教室去。” 聽到是好事顧明西望了晉綏一眼,那她放心了。 晉綏揉揉顧明西的發(fā)頂,“西西,你先回去吧。” “好?!?/br> 校長的教室在教學(xué)樓的側(cè)面,上課鈴一響,整個走廊空無一人,李主任看著已經(jīng)比他高的少年。囑咐道,“晉綏,一個我們學(xué)校出去的孩子,功成名就,現(xiàn)在回到母校,想見見咋們學(xué)校的后起之秀?!?/br> 晉綏的眼尾一挑,“就我嗎?” 李主任干咳一聲,“就你一個代表。” 沒幾分鐘,兩人就到了校長辦公室。 “鄒風(fēng)啊,就是你的這位學(xué)弟?!边€沒有進門,李主任就在門口大聲說道。 鄒風(fēng)側(cè)首,一眼看去。 少年眼眶微微有些深邃,眉如刷漆,鼻梁挺直,唇紅齒白,長的豐神俊秀。 明明和記憶中的少女沒有任何重疊的五官,卻讓他心里涌起一陣的熟悉感。 冰玉,多年不見,你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晉綏,你就叫鄒叔吧?!鳖櫺iL慈和的說,“他不僅是你的學(xué)長,也是你母親的老同學(xué)。” 晉綏和李主任走進屋里,他看著鄒風(fēng),聲音淡淡,“鄒叔?!?/br> 鄒風(fēng)忙揮手,“晉綏,來,這邊坐?!?/br> “鄒叔,你好,”晉綏禮貌而客氣道。 鄒風(fēng)百感交集,離開陵水這么多年,以為終于可以和故人月下暢談,放下那段往事,沒想到,多年不見,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鄒風(fēng)和善的說,“晉綏,顧校長和李主任對你可是贊不絕口?!彼哪抗鈴拈T外看看去,飛向當(dāng)年他學(xué)習(xí)讀書的教室,眼里有遮不住的懷念。 不過分神也只是須臾,頃刻之間,他就整理好心情。 “晉綏,我愿意資助你到畢業(yè),你讀到那兒,我給到那兒。”忽然,鄒風(fēng)這樣說道。 顧校長和李主任有些吃驚,但是,同時,臉上是擋不住的喜悅。 畢竟晉綏是什么情況,他們再了解不過。 晉綏在鄒風(fēng)的對面坐下,聽到他這么說,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為什么?”他問,明明是疑問句卻被他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鄒風(fēng)抿了一口茶,花茶味道清香,他半開著玩笑說,“就當(dāng)你鄒叔錢太多,愿意給你們這種學(xué)習(xí)成績好的學(xué)生花錢?!?/br> 晉綏一揚眉,這個道理完全成立,但前提是他看他的眼神不要那么復(fù)雜,那么值得讓人商榷。 “鄒叔,謝謝你的好意,”晉綏抬頭,“不過比我更需要你的錢人還很多,我就不浪費你的資源了。” 此話一出,不僅鄒風(fēng)吃驚的看著他,連校長和李主任的眼神都有些難以置信。 白送來的的好事,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晉綏的眼底有深淵閃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儒雅溫和,卻又給他琢磨不投的深沉感。 他看著眼前這張寫滿故事的臉,心間總是閃過一絲熟悉之感,這個男人,他,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見過。 晉綏微微蹙眉,這輩子他絕對是他沒有見過他的。 他眼底閃過一道鋒芒的光,上輩子,到底是什么時候他見過他。 鄒風(fēng)臉上的吃驚只是一閃而過,他向顧校長笑著搖了搖了頭,是一副長輩對待小輩特有的不介意。 “我們老了,比不得這些小孩子有志氣?!?/br> 一聲咳嗽響過?!班u風(fēng),要是你都老了,那我們這群老頭子還說什么?!?/br> 顧校長自嘲道,打著圓場,“老的是我們。 “你真不考慮我的建議嗎,晉綏?!编u風(fēng)他無意識的再次摸了摸胸口,“這是一件好事,聽說你也是住在叔叔家?!?/br> 晉綏抬眼,面色像是冬日里的湖面,沒有絲毫響動,“那畢業(yè)了以后我要給你做什么?!?/br> 鄒風(fēng)楞了幾秒,態(tài)度十分溫和,“我不需要你給我做什么,反正這點錢對我不算什么?!?/br> 李主任把椅子向晉綏旁邊拖了拖?!班u風(fēng)啊,我們學(xué)校要是能多幾個這樣的同學(xué)就好了?!?/br> “鄒叔,不過,我恐怕不能接受?!?/br> 為什么拒絕,在座的驚訝視線全都盯住了晉綏。 “哦,為什么?!编u風(fēng)似乎并不在意的晉綏的拒絕,反而很關(guān)心的問,“專心用在學(xué)習(xí)上,不好嗎。” “誰能說我現(xiàn)在沒有專心在學(xué)習(xí)上?”晉綏反問。 在座的幾位楞了楞,是啊,晉綏可是全級第一,似乎,他應(yīng)該是在學(xué)習(xí)上用功了。 李主任一拍腦袋,可是,晉綏他。 鄒風(fēng)的眼神有些虛無,很無奈的笑了笑,晉綏的脾氣和冰玉很像啊。 一樣的犟脾氣,又傲氣。 他的記憶被眼前這個少年帶回十幾年前。 “不要忙著拒絕我,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彼遄昧艘环迷~,還是說出了那句話,語氣帶著長輩的慈和,“畢竟,我和你mama曾經(jīng)是好朋友?!?/br> 晉綏看著他,心底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