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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了。” “娘?!苯钬?zé)怪的看她,“您怎么又說這種話?” “好了,好了,娘不說了,不說了。”王氏忍不住笑了,她這個女兒向來貼心,只是命不好,王氏想到這些心里就發(fā)苦。 漓兒將熱乎乎的茶水送上來,江阮接過去小心的吹了吹才送到王氏手中,“娘,您先喝點兒熱水暖和暖和。” 王氏喝著茶水的空檔,江阮又張羅著要給王氏做早飯,被王氏拉住手,“阮兒啊,不要忙了,你來,娘有話問你?!?/br> 江阮乖巧的坐回去,“怎么了,娘?” 王氏將她垂在耳畔的頭發(fā)撩到耳后,“昨兒個江靜嫻來找你了?” 江阮愣了一下,“娘怎么知道?” 王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道,“你真的要回府參加婚宴嗎?” 江阮這才明了王氏來找她的目的,自從她出嫁以后,魯國公府便對她敬而遠之,更不要說讓她們母女見面了,這兩年間不過王氏偷偷來看過她那么幾次,還是瞞著魯國公府的,若沒什么事情王氏又豈能這般堂而皇之的來找她。 江阮笑了,安撫的拍拍王氏的手,“我昨日是故意氣她的,女兒怎么會無聊的去參加她的婚宴呢?!苯钣行┖蠡谧蛉盏馁€氣之言了,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怕是給她娘惹麻煩了。 王氏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娘多怕你一時糊涂,這江家,既然我兒已經(jīng)離開了,就千萬不要再回去了?!?/br> “我知道的,娘?!苯羁吭谒龖牙?,喃喃,“只是苦了娘了?!蹦囚攪拖袷且蛔薮蟮谋?,將她娘圈在了里面,走也走不了。 王氏溫和的笑笑,“不苦,左右還有你meimei陪在娘身邊,她到底是江家的五姑娘,再加上娘不爭不搶的,這種日子其實也挺好的,倒是我兒你自己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 江阮聽著王氏嘮叨著的話,眼睛越發(fā)發(fā)紅,好在靜柳比她會討人喜歡,爹對她還算喜歡,也能庇護一下王氏,不像她,爹從來就沒正眼看過她,那些年,王氏為了她也是受盡了苦楚的。 第4章 王氏不敢多坐,沒多久就走了,江阮將她送上馬車,看著馬車漸漸走遠,悄悄抹了一把眼淚,下一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日了。 漓兒站在一旁,撅著小嘴眼睛通紅,“小姐,不哭,你還有漓兒。” 江阮破涕而笑,點點她的鼻子,“鬼丫頭?!碑?dāng)年她從荊州回來,陪嫁的仆人有的回了國公府,有的偷偷溜走了,只有漓兒留在了她身邊,而那時的漓兒不過剛剛被賣進國公府,被打發(fā)成了她的陪嫁丫鬟而已。 江阮轉(zhuǎn)身,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后忙提起裙角匆忙往石板路的盡頭跑去。 那里,祁燁沿著墻根緩緩的走著,修長的手觸碰著堅硬的尚有些潮濕的墻壁,白皙的指尖不知碰了什么被劃出點點血跡,走的頗為狼狽。 江阮想要去扶他,對面的人似是若有所覺,微微側(cè)身后退了一步,臉上帶著戒備,“誰?” 江阮忙也后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先生,是我,我是江阮?!?/br> 聽到熟悉的嗓音,祁燁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放松,頷首,“林夫人?!?/br> “你怎么會自己在這里?令公子呢?”江阮看到他指間的血珠,眸子暗了一下。 “祁某有件事兒想麻煩夫人,桓兒昨日受了涼,現(xiàn)在病了,夫人能否帶我去請個大夫?”祁燁的聲音是不同于以往的急切。 “病了?”江阮眉頭微皺,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攙住祁燁的胳膊,“那快走吧,我?guī)闳フ掖蠓?。?/br> 祁燁本能的抽手,江阮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忙松開手,有些尷尬,“唐突先生了?!?/br> 下一刻,祁燁的手搭在了江阮的胳膊上,“麻煩夫人了。” 江阮看到胳膊上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臉不合時宜的紅了起來。 江阮讓漓兒去請了大夫,然后與祁燁一起去了他居住的地方。 祁燁雖然看不見,但是對路卻記得很熟,每每在巷子里走到頭時,他便會告知方向,仿佛他能看得到似的,可是他時不時的碰撞,卻又告知江阮,其實他是真的看不到的。 江阮側(cè)眸看了一眼他狹長的眸子,心里不由有些遺憾,這雙眼睛看不到尚且如此燦若琉璃,若看得到必然是攝人心脾的吧,可惜了。 來到祁燁所居住的地方時,江阮眉頭不由緊緊的鎖了起來。 祁燁所居住的這個地方是一所破舊的小院子,看起來年久失修,院中荒草叢生,破敗不堪。 進到屋內(nèi),便看到有些昏黃的正廳內(nèi)兩個瓦罐擺在桌上,江阮順著方向抬頭看過去,屋頂上露了兩處,透進些光亮來。 里屋內(nèi)少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蹙著眉,嘴唇發(fā)白,大夫坐在床邊替他把著脈,祁燁負手立在他身側(cè),薄唇緊緊抿著,不同于他平日里淡淡的神情,江阮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緊張的。 大夫摸著胡子看了半晌,收回手,“小公子無大礙,只是受了風(fēng)寒而已,我開個方子吃上三天就好了?!?/br> 祁燁這里旁的沒有,筆墨紙硯多的是,大夫?qū)懥朔阶?,江阮跟著大夫走了一趟抓了藥回來,祁燁保持著江阮離開時站在床邊的動作一直沒變,無神的眼睛看的是床上的人。 江阮輕輕走近他,“只是風(fēng)寒而已,不用太過擔(dān)心,你坐一會兒,我去煎藥?!?/br> 江阮轉(zhuǎn)身,手腕卻被人拽住。 江阮怔了一下,回眸,“怎么了?”手并未抽出,手心里沁出薄薄的細汗。 祁燁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塞到她手里,“這個用來抵買藥的銀子?!?/br> 江阮垂眸看過去,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手心里躺著一塊晶瑩剔透還帶著溫?zé)岬挠衽?,雖然她不懂玉石,但在魯國公府也算是見過不少珍奇古玩,這玉佩怕是比國公府那些珍藏還要好上數(shù)倍的,無價之寶。 “不過幾兩銀子,先生大可不必...” “你先收著吧,等日后我有了銀子,再從你手里贖回來?!?/br> 江阮的話未說完,便被祁燁打斷。 江阮抬眸看向男子,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江阮還是從他略有些僵硬的身體上看出了他的難堪。 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淪落到如此的境地,但是此時所發(fā)生的一切怕是都在打擊著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吧。 男子收回了手,江阮無奈的將玉佩收進袖子里,“那我就先替你收著,你記得來找我...贖回去?!?/br> 江阮出了房間到廚房里煎藥,看到灶臺上空空的鍋碗瓢盆,嘆了口氣,看他舉手投足間,以往似乎也是富貴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現(xiàn)在要他一個男人帶著個半大的孩子,眼睛還看不見,可想而知這日子過成了什么樣子。 江阮煎藥期間,順手煮了兩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