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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會有這么一個錯覺,因為煉大陸是一個懸浮于高空中的一塊巨型大陸,它的正下方是一個類似古地球的星球,上面住著普通人類。 煉大陸本身就是修真界,里面的大小門派會定期到下界去吸收有靈根的弟子。 而鄭樨的本體是煉大陸一株土生土長的靈草,因為鄭樨的緣故才意外成精,畢竟誰也沒能料想到一抹異世界亡魂會依附在紅龍花上,就連紅龍花的主人闞清子都沒能弄清紅龍花成精的原因,直接拔了移去洞府里親自栽培,然后才有了煉大陸第一株草木妖修。 本該再養(yǎng)養(yǎng)的大寶貝被孽徒糟蹋了,不用猜都知道闞清子會如何雷霆大怒了。 不過怎么都好,她沒死成才是要緊。 不是逼不得已才不會選擇自爆,不過也沒便宜李幼星他們就是了。 鄭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么樣,也不知道自己又會飄到哪里,總之先睡一覺再說吧…… 草木妖修幾百年曬日月天地精華打瞌睡的習(xí)性讓鄭樨不由自主地又陷入休眠蟄伏當(dāng)中。 然而鄭樨沒睡多久,因為她離那片遮天蔽日的黑霧越來越近。 那團黑霧很大,鋪天蓋地遮蔽了所有星辰,看不到一絲絲光線,仿佛置身無光宇宙虛無之中,越是中間就越是濃黑,感覺更像一個黑洞漩渦,然而鄭樨知道不是,那片遮天蔽日的黑霧竟是一個活物。 鄭樨及時醒了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黑霧正在蠶食她。 在鄭樨以為自己連元神都要被黑霧吸食殆盡的時候,她再度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豁出去胡亂拔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東西就在黑霧的咆哮聲中震暈了。 鄭樨對自己搶了黑霧什么一無所知,畢竟按正常人的見識是想不到那一團黑霧竟然是一頭上古老龍死亡之后余留下來的影子。這年頭植物都能成精了,老龍影子成精好像也不是多難接受的事。 當(dāng)然鄭樨就更加不知道自己掙扎反抗隨手搶奪過來的那一團居然是一頭萬年老處影子龍的元陽,影子都有元陽,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你吃我搶,到底誰虧了,大約從叫聲的慘烈中隱約可知。 然而鄭樨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自己飄去了哪里,昏迷了多久。 在她昏迷的過程中那團元陽與她少得可憐的靈魂力結(jié)合不停地修補鄭樨傷痕累累的元神直至撐到鄭樨再度蘇醒過來。 等鄭樨再次蘇醒過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變得老沉老沉,而且動彈不得,讓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都無法。 怎么回事? 鄭樨憋著勁兒努力動了動沉重的雙手雙腳,無奈她費勁功夫最后也只是讓手指動了動,然后再也起不來了,甚至連眼皮都無法睜開。 等下? 她又有身體了?! 鄭樨終于后知后覺自己活了。 鄭樨繼續(xù)跟沉重的身體抗爭。 只是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動一下手指曲一下膝蓋。 累……鄭樨沒有放棄,繼續(xù)掙扎著掌控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咚!”最后憋足力氣猛然一踹,鄭樨終于能控制得了腳了。 “不好好睡覺踹我干啥!” 還沒等鄭樨睜開眼好好觀察新環(huán)境,她的大腿就挨了一巴掌。 “……”鄭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之前五感被封在身體里,脫離了對身體的控制,她自己是無法感知外界。 隨著那一巴掌的拍下,鄭樨失去的五感隨著巴掌的位置迅速蔓延到全身。 首先恢復(fù)的是嗅覺,距離鼻子不到3厘米的舊被子那即使被洗干凈也依舊有股陳舊的夾雜著淡淡洗衣皂的蔬菜霉味。 這股味道有些熟悉……仿佛是銘刻在靈魂里,即使過去了幾百年也依舊還記得。 猛然睜開眼,便在暗光中看到了一張深深埋藏在記憶深處的臉。 鄭樨定定地看著她側(cè)臥而睡的臉,第一時間是在懷疑自己處在了夢境又或者是幻覺。 畢竟在離開父母之后的幾百年里,偶爾還會在睡夢中毫無預(yù)警地就會夢回現(xiàn)世,她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這也是鄭樨總喜歡睡覺的緣故。 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第002章 嚇死糟心親戚 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真切,鄭樨益發(fā)盯得緊湊。 興許是被鄭樨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太緊,杜紅英也皺著眉睜開一條眼縫。 “哎呀,你這丫頭是要嚇死人?。 ?/br> 杜紅英沒好氣地拍拍胸口,她剛才睜眼那一瞬間真是差點兒被她嚇了一大跳。 圓溜溜的眼珠子跟貓眼似的好像還會發(fā)光,真是親媽都被她嚇死了。 杜紅英知道鄭樨有睡覺不安分的臭毛病,還小的時候就沒讓她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不是鬧夜驚就是踢被子不肯好好躺著睡覺。 還特別獨,跟人一起睡還要踢人,小小年紀就得霸占著一張小床,就算只是張窄木沙發(fā)改造的所謂小床也要自己睡。 這種沙發(fā)是由兩片長木板外加兩片短扶手和沙發(fā)腳組成,實際上就是兩長四短的6塊木板涂上棕黃色的油漆而已。平時擺在客廳里就是一張沙發(fā),不夠床睡的時候還可以把沙發(fā)豎起來的那塊板放平,扶手也轉(zhuǎn)個角度變成另外一半的沙發(fā)腿,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就展開了。 不過自從鄭樨有了自己的小隔間房間之后,這木沙發(fā)又收起來只當(dāng)沙發(fā)用,當(dāng)然要是家里來客人了還可以繼續(xù)攤開充當(dāng)臨時床鋪讓客人留宿。 他們家就只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小平房,廳占據(jù)了房子的絕大部分面積,單獨的房間和廚房小得格外憋屈,門口大敞開可以把攤子從客廳一直往馬路邊上鋪,白天里賣點蔬菜,晚上把攤子一收就是正常的客廳了。 平時鄭樨還可以在客廳昏黃的燈光底下寫寫作業(yè),寫完才能跟爸媽蹭會兒黑白電視就得回自己的小隔間睡覺。 這個小隔間是在大客廳里單獨隔出來的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連天花板都沒有,客廳的天花板就是小隔間的天花板,客廳的燈光還從頂上漏下來。一塊大花布門簾就是房門,方便杜紅英起夜看她踢被子沒有。 鄭樨還小的時候就跟著爸媽睡房間里,大點了要上學(xué)之后就給她在客廳里單獨隔了一個小隔間出來。鄭樨對能擁有自己的房間十分高興,一點兒都沒嫌棄小隔間不隔音,睡覺還能聞到蔬菜腐爛的味道。 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比什么都好,要知道裝睡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很考驗小朋友演技的。 而現(xiàn)在鄭樨就和她mama杜紅英睡在自己的小隔間木床上。 杜紅英沒想到今晚因為親戚借宿和她湊合一晚上就被踢醒,她對這結(jié)果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這丫頭氣性這么大,都睡覺了還瞪人。 說鄭樨氣性大的緣由是今晚上她大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