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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他們會去哪里……”井秧低聲嘟囔著。 “叮,叮,?!?。聽見清脆的聲音,井秧看著瓷磚四周,是肖南的銀針,密密麻麻繞著他們圍成了一個圈,深深扎入了地上的瓷磚里,有些瓷磚因受力過猛,都有了些裂痕。 井秧盯著那些裂痕,思索,是練習了多久,或是多少年,才有這樣快準狠的腕力。 井秧:“肖南……” “我試試看,也許能找到她?!?/br> 肖南手中有最后一根銀針,銀針上繞著一根頭發(fā)。 “我從仇天晴頭上拔下來的。” 肖南拉著井秧走出他們站著的圈內,將最后一根銀針扎入圓的中心。 井秧盯著那根綁著頭發(fā)的銀針,銀針的周圍泛起微微白光。 一瞬間,另外五十根銀針與那一根合并,那根銀針抖動著從瓷磚里出來,懸于空中。發(fā)絲在飄動,隨后燃燒掉,化為灰燼,銀針像失了力般一連串的落于瓷磚上,空氣中只剩下一絲焦臭味。 “不行。”肖南說。 肖南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一把銀針。 井秧望著他問:“這又是什么奇門異術?” “牽引。” “牽引?” 肖南舉起一根針,說:“發(fā)絲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我本想用那根頭發(fā)牽引著去尋找它的主人?!?/br> “可是……”肖南用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挲著那根針,“被阻止了?!?/br> 肖南的眼眸又幽深了些。 回到老洋房,子初去了書房。 肖南思考片刻,也走向了書房。 子初站立著,手指撫摸桌上那本牛皮書,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南靠在門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井秧說:“還剩一個月。” “什么一個月?” “寫完這個故事的時間。”井秧翻開牛皮書,書的第一頁,就是用圭筆寫的“綠檀木梳”四字。何厲的“壽命”還剩下一個月。 肖南盯著牛皮書問:“這些書究竟是什么。” 他想著樓下大廳,墻面兩側排列整齊的牛皮書。每本牛皮書看似平常,卻都感覺到微弱的異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本砥降恼f。 肖南問:“如果這個故事沒有寫完,會怎么樣?!?/br> 井秧看著提問的肖南,搖頭:“不知道?!?/br> 因為從來,都沒有未完成的故事。 井秧坐下,回憶著夢中的場景,這回她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何厲,腳穿黑色皮鞋的仇天晴,臉上有著束手無策的悲傷,眼淚決堤。夢中的時間也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月后。難道是他們的追查,推動了整件事的發(fā)展? “對了,你之前的夢,夢到了什么?”肖南問。 “和之前一樣的場景,還有就是清晰的看見黑色皮鞋的主人是仇天晴?!?/br> 井秧拿出手機,對著上面的一個號碼猶豫不決,這個電話,她是打,還是不打。 肖南將她的躊躇納入眼底。 最后井秧輕輕的按下了撥通鍵,提示音后,一個聲音響起:“喂?井秧?” “是我?!?/br> “有事?” “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br> “當然,你說?!?/br> “幫我查一個人,青年企業(yè)家何厲,還有……” 井秧交代完之后,電話那頭說:“好,查完了,我會去找你?!?/br> “嗯,謝謝?!?/br> 井秧掛了電話,輕嘆了一聲氣,她本來不想麻煩他。 肖南看著井秧這表情,有些意思:“男的?” 井秧挑眉:“嗯?!?/br> 聽到是男的,肖南就有些驚奇,照道理,井秧應該沒朋友才對。 井秧瞥了肖南說:“你別瞎猜?!?/br> “我沒有。” “你的神情告訴我你明明就有?!?/br> 肖南:“…………” 井秧解釋起來:“他叫白樺,湶市有名的私家偵探,有時候也會查一些超自然的東西,一次機緣巧合下,我和他的雇主是同一個人,也就認識了?!?/br> “哦~”肖南拖長語調。 井秧白了他一眼,肖南看見井秧這個神情,輕笑一聲。 過了幾天,飯后,井秧窩在沙發(fā)上,逗小咪玩,而肖南正坐在小沙發(fā)上,看著書。井秧的手機響了,她接通。 “喂,白樺?!?/br> 接了電話的井秧急急忙忙跑下樓,肖南放下書,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到落地窗前,看著井秧跑到鐵門處,給那個男子開門。 井秧將白樺帶上二樓客廳,讓白樺隨便坐。 白樺坐在沙發(fā)上,肖南此刻從廚房內走了出來,手上端著剛泡好的茶。白樺吃了一驚,他不知道,井秧家里還有別的男人。 肖南放下手中的茶,伸手打招呼:“你好,我叫肖南,井秧的搭檔?!?/br> 白樺站了起來,禮貌的相握:“白樺,私家偵探?!?/br> 兩個成年男人之間的對視,似乎有些宣誓主權的意味。 井秧則盯著肖南端上來的茶,若有所思。 白樺是個斯文人,舉手投足,不像偵探,反而像個商人。人長的高俊,放在大街上,也能引得小姑娘頻頻回眸。 “井秧,你要的資料?!?/br> 井秧接過,說:“謝謝。” 來到客廳的這段時間,白樺的目光幾乎是沒有離開過井秧,肖南在旁看得精細,那樣的目光,帶著些欣賞、愛戀,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圍。肖南在思索,井秧知不知道。 白樺:“井秧,你打開看看吧。”白樺遞過手中的文件袋。 “好?!?/br> 井秧也有些著急的要打開,她總覺得,這里有她想知道的事情。里面一共四份資料,每份后面還有些照片。 她翻著何厲的資料,和之前肖南從老管家口中得知的一樣。接著是江艷的,也沒有什么異樣。到仇天晴的時候,資料就少了,只有簡單的介紹。 “白樺,為什么仇天晴的資料這么少?!?/br> “她之前的資料被銷毀了,仇天晴這個名字也是這幾年剛改的,銷毀的太徹底,所以暫時還查不到什么?!卑讟褰忉屩f。 井秧點頭。 她又看著老管家的資料,老管家叫王海,在何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本來有一妻子,而后癌癥去世。后來收養(yǎng)了一個女兒,王萍,但是后來不知所蹤。 井秧:“王萍不知所蹤,白樺,這個王萍能查到什么嗎?” “她是離奇失蹤,超過了查找的時間,被算作了死亡,只能查到她之前在陽光孤兒院被領養(yǎng)的?!?/br> “陽光孤兒院?” “是的?!?/br> 老管家的資料已經(jīng)是最后一份,總的看下來并沒有什么收獲。 井秧發(fā)問:“白樺,你有沒有查到江雪的資料。” “江雪?你說的是江艷的meimei嗎?” “嗯。”井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