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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有女子的哭喊聲從廟里傳出來了!” “屬下估計……”阡城低眸猶豫了一瞬,再抬頭準(zhǔn)備開口,卻忽覺平地陡起一陣旋風(fēng),眨眼間空寂的楓林道上,便只剩了琥珀和他面面相覷…… 黑衣人的美夢便是駱云依的噩夢。 暗夜下,廟門邊,她環(huán)臂緊緊抱住自己,為了保住少女的貞潔而做著最后一線哪怕是無謂的掙扎。 黑衣人笑了,眉眼間閃動著獵物到手的得逞快意,興奮又猥瑣。這熟悉的笑令云依陡然清明,那個賊頭鼠目的少年忽然自腦海浮現(xiàn)了出來。 “啊,你是……” 募地張口,話音未落,近在咫尺的男子卻忽地沖著她直勾勾地俯下身來,“?。。。 ?/br> 終于這最后的一刻還是來了!云依但覺砰砰跳動的心陡然竄至喉嚨口,勾頭一把護住前胸,喉嚨里發(fā)出尖利又絕望的呼號——“?。。。?.....” “哐啷!”,叫聲刺破廟堂破敗的屋頂,一塊殘瓦掀翻墜地,瞬間,廟外石板地上便多了塊粉身碎骨的瓦片。 嘶喊聲息,半響卻不見黑衣男子有所動作。 勉強按捺住心慌,云依小心又緩慢地抬頭—— “忽!~” 云依驚駭?shù)乜吹胶谝履凶硬坏肼飞项D住了俯身的動作,而且“噌~”地一下,他!他!……他竟然還被彈了出去!??! 不但彈出去了,而且還“唰~”地一聲,直直地倒飛了起來!??! “嘭?。?!” 遠處多聞天王手中握著的巨大混元傘被黑衣男子后背狠狠撞斷,“嘩啦~”一聲,破敗如布偶的黑衣人隨著多聞天王碎裂的一只腳和折斷的混元傘一同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滾滾煙塵彌散在空蕩蕩的廟宇內(nèi),仿佛混沌初開,天地始分。 “我?……” 云依驚疑地低頭打量自己,驚悚地意識到自己竟然身負神功! “你……沒事吧?” 安靜了許久,久到被黑衣人撞起的煙塵紛紛落定,一線擔(dān)憂的語調(diào)忽然劃破廟內(nèi)死寂,自門口傳來。 駭然扭頭,駱云依這才發(fā)現(xiàn)廟堂門口,背對著漫天飛雪,不知何時……竟然立了一個人!?。?/br> “我……”半響,云依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對方。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她自個兒的心像是新年夜廚娘手底下?lián){出的餃子皮一般,先后經(jīng)歷了被揉壓,搓圓,然后又捏扁,之后再碾壓成片的一遭遭過程。 “我……”看不清那人相貌,但那聲音卻帶給云依莫名的安全感,“我……唔……” 心頭的屈辱漸漸涌上喉嚨,云依壓抑著低泣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 落雪的夜一絲光線也無,看不清那人相貌,只隱約看到繡在暗紫錦服上的銀色花紋反射著落雪的光。 一句“我來了!”在這料峭冬夜帶給云依無盡的暖。不知為何,云依憑直覺就不再惴惴,涌上心底的一波又一波后怕令她強忍的淚如開閘的洪水般流瀉而下“哇……” “好了,不哭了,”紫衣男子放任云依在他臂彎里痛哭了一刻,抬手替云依拂去面上殘淚,“這里不安全,我先送你離開!” 云依乖乖點頭。 “有沒有哪里受傷?”男子上下打量云依,聲音急切,暗含緊張。 “我……”不問還好,一問云依便覺鼻頭一酸,如受驚兔子般惶恐的眼中立時又涌上兩股滔滔江水。 瀲滟的淚光被月影映著蜿蜒流過云依慘白的面龐,匯于她尖尖的下頜,一滴接著一滴,委屈地砸向積滿灰塵的地面。 “該死?。?!”幽暗光影中,男子晃眼看清了云依一身破敗的衣裙,懊惱地咒罵一聲,攥起拳頭“嘭!”地一下砸在云依身側(cè)的門框上。 銹蝕的木門立刻在他拳下顯出一個深深的凹洞。 “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被男子滿含悔意的一拳砸得魂飛魄散的云依但聽耳邊誓言脈脈——“我來負責(zé)!” “負……負責(zé)?” 云里霧里的云依奇怪抬頭,剛要張嘴解釋,忽聽“嘭!”地一聲,熟悉得仿佛黑衣人又一次撞上混元傘的聲響再次響起。 “誰?!”方才還和風(fēng)細雨的男子忽地瞪大雙眼,冷冽出聲。 無人應(yīng)答,男子機械地抬手摸了摸后腦勺,“噗!”地一聲,毫無預(yù)兆地——他,他居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呸!” 一棒子掄倒了云依救星的,正是方才用佩刀將駱云依釘在半扇門板上的狗奴才。 他朝擺成大字平躺在地的紫衣男子吐了口唾沫,不屑地哼聲道:“區(qū)區(qū)一介質(zhì)子也敢跑來攪合我家少爺?shù)暮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抬眸,黑衣家奴威脅地瞪了噤若寒蟬的駱云依一眼,轉(zhuǎn)而罵罵咧咧地跑到多聞天王腳下去查看他家主子的情況。 仍舊被釘在門扇上的駱云依呆呆地望了望破廟深處多聞天王腳下那兩個黑魆魆的暗影,又低頭傻傻地看了看四仰八叉直挺挺躺在她腳下的紫衣男子,半響才恍過神來—— 那個被混元傘撞昏的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覬覦她許久的猥瑣小人林岸霆! 而此刻躺倒在地聲息全無的紫衣男子,正是與她有著奇怪緣分的南疆世子——南盡玄! 。。。 第50章 誰是狗~東西 “媽的!” 多聞天王腳下傳來模糊的叫罵聲,看樣子林岸霆被撞得還不夠狠,這么快就被他的奴才搖醒了。 “誰他媽的扔我?!” “少爺,是南盡玄!” 黑衣奴才扶著一瘸一拐的林岸霆走至門口,狗腿地向他邀著功,“奴才已經(jīng)給了他一棒子,多少替少爺報了些仇了!“ “媽的!”林岸霆抬腳狠踹了不省人事的南盡玄一腳。 罵罵咧咧間忽覺嘴中腥哄哄地不爽,“我呸!”一口和著血水的濃痰吐在南盡玄背上,“一條南疆的死狗,居然也敢在我林三爺頭上撒野!~” 說話間忽覺嘴邊漏氣,伸出舌頭一舔——呀?!……我,我門牙哪去了?! 低頭,南盡玄暗紫色衣背上,兩顆血絲淋漓的門牙正孤零零地躺著…… “我的牙?。?!” “媽的!竟敢打落我家少爺?shù)难例X!……看老子不踹死你!踹死你!!踹……” 狗奴才抬腳利落地往南盡玄背上連補幾腳,直踹得他挺尸一般的身子橫飛出去丈遠。 “他怎么會知道你在這里?” 黑衣家奴踢踹南盡玄的當(dāng)口,林岸霆上前一把捏住駱云依的下頜。見她半響不出聲,指間加重了力氣,陰測測地道,“說還是不說?……” 云依吃痛不得不仰高了小臉,卻仍是堅持不出聲。 “你跟他……莫非……”林岸霆面敷寒霜,嘴角強扯出一絲不甘的嘲諷,聲音冷得足可令夏日河水結(jié)出三尺厚冰,“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沒有!”云依雖然害怕卻不容旁人瞎說,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眼不去看林岸霆那腥紅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