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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不得不心疼又失望地遞過一張大鈔。其他三個人都幸災樂禍地望著這個悲情人物,替他哀悼過后便繼續(xù)搓,搓得熱火朝天,你儂我儂,錢海竭盡全力,可仍是沒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顯然女神不喜歡他這種類型,更熱衷于像趙永齊這樣帥小伙,人家已經(jīng)是有妻之夫了,你這個賤女人,對人家窮追猛打又是何必呢?幸運女神對他的腹誹極度不滿,在他肥臀上輕輕一擰,讓他沒幾下就把手中的錢輸了給一干二凈。看著白花花的鈔票如同流水流進了別人的兜里,錢海急了,不得不鋌而走險做大的,可就是糊不了牌,氣得他拍案而起:“連輸十把,真他媽晦氣!老子不玩了!”趙永齊的手還在麻將上,他叼著眼,翹著眼:“錢胖子,你干什么呢,打麻將,娛樂而已,你發(fā)什么火?愿賭服輸,輸不起就別來,大家說是不是?”申鳴也冷冰冰地看著他:“部隊里有部隊里的規(guī)矩,賭桌上有賭桌上的規(guī)矩,哪里有說走就走的道理?”吳品正贏得歡樂,自然舍不得那款‘胖子牌’提款機,便淡淡地附和:“是啊,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錢海,還沒到時間,你再不愿意,也要堅持到十二點?!?/br>離十二點還有整整兩個小時,豈不是要把衣服褲子輸光?不過輸了拍拍屁股就走,確實說不過去,錢海壓抑著任人宰割的痛苦,不得不回到了座位,繼續(xù)掙扎著。“好樣的,人就是要這樣,哪怕是把娶媳婦兒的錢也輸光了,也要面不改色?!眳瞧焚澷p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副‘以你為榮’的樣子,“錢嘛,對咱們年輕人來說,就是用來消費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只要高興,就千值萬值!”錢海像個悶葫蘆,不開腔,見狀申鳴朝沖錢海開玩笑的男人使了個眼神,叫他顧及下人家的感受,不要太過分。趙永齊很有風度地笑了笑:“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下一秒就轉(zhuǎn)運了,世事無常,錢海你也不要氣餒?!彼闶墙o了他一個變相的安慰。錢海還是不說話,眼睛專心致志地盯著面前的牌。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來個咸魚大翻身?;侍觳回摽嘈娜?,經(jīng)過一番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男人終于自摸了一回。大家以為是偶然,都沒當一回事,自顧自地談笑風生。沒想到胖子糊了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會兒清一色,一會兒龍七對,一會兒杠上花,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幾人被他不斷倒牌的動作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刮風下雨不斷,吳品有些吃不消了:“先養(yǎng)精蓄銳,深藏不露,接著后發(fā)制人、大開殺戒。錢胖子,咱們幾個哥們真是小看你了?!?/br>☆、反敗為勝申鳴則緊緊地皺著眉頭,一副如臨大敵、草木皆兵的模樣。本來對胖子不削一顧的態(tài)度變得防備忌憚。趙永齊有錢,倒是無所謂。但是看見大家都一副緊張的表情,也就應景地也跟著愁眉苦臉起來,畢竟胖子之前的確輸?shù)煤軕K,給他點肯定和渲染說不定就開始得意忘形樂極生悲又放起炮來。然而失算的是,那個人絲毫沒有受他們影響。依然是面色嚴肅地抿著嘴,一心一意沉浸在麻將里面,對著他們狂轟亂炸,不出一會兒,手邊的錢就堆得像山高,兇殘得很。有否極泰來,自然有物極必反,而錢海的運氣用不盡似的,如大海奔流滔滔不絕,到了后面,竟泛起大浪,天昏地暗,電閃雷鳴,不斷地搶杠、搶糊,幾乎每把都帶根,還時不時地自摸,就連老道的申鳴也忍不住燒起了煙,吳品更是輸?shù)醚劬Χ技t了,巴不得對方忽然暴斃。他們?nèi)撕盟票痪砣肓藷o底洞里,暗無天日,處于水深火熱,煎熬無比。他以前有個親戚,以賭博為生,搓麻將的技術好得很,想抓什么牌就抓什么牌,像耍猴一樣把桌上的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可惜英年早逝。錢海莫非是得到了他的真?zhèn)??趙永齊心想。他總覺得不對。因為他太了解錢海了,這人就是個倒霉蛋,在賭桌上十有九輸,而且不管輸贏,那張嘴都會不停地碎碎念,總是會鬧出這樣那樣的動靜,可今天他看上去沉著得很,跟以前就像是判若兩人,還是就是,這運氣也未必好得離譜了點,拿上床打個比方,一般人只能堅持幾分鐘,就算欲望再強身體再好,也不過半個小時、個把鐘頭,能不休不眠、欲浪濤天干上個幾天幾夜的男人幾乎沒有,人畢竟是rou做的,凡事都講個極限,除非撞邪了。想到這兒,他的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慢慢抬起了視線。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錢海那張肥嘟嘟的臉上陰沉一片,布滿血絲的眼睛鼓著,嘴角咧開,笑得好不猙獰,跟鬼附身沒有兩樣……“我擦,怎么這么臭?”吳品忽然捏住鼻子,埋怨起來了,“是從廁所傳出來的么?”廁所干干凈凈的,根本就無人使用,由于幾人害怕,趙永齊便找來個夜壺,放在邊上,讓他們就地解決。夜壺還沒裝滿了,怎么會冒出惡臭的氣味?不太可能。申鳴則朝里面望了一眼,隱晦地說:“不會是什么東西腐爛了吧?趙二狗,你還把那玩意留著,不怕得病嗎?”其實那具尸體永遠不會腐臭,說了他們也不懂,趙永齊辯駁:“人我放在冰柜里的,再說門關著呢……”說著這兒,他忽然意識到,這股惡臭似乎就在旁邊,于是與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然后沖錢海頷了頷首。吳品懂了,便朝錢海打趣:“我說錢胖子,不就贏了幾個錢,也不至于興奮得屎尿都涌出來了吧?!?/br>錢海充耳不聞,把牌猛地一推,然后朝眾人伸出手。大家剛拿著牌,那人就糊了,豈不是天糊?誰都不信,探出頭去看,只見那副牌真是絕了,一二三七七七八八八九九九萬,名副其實的清幺九!又是自摸,你媽,那該是多少番?三人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臉色白得不能再白,全都要死不活地呻吟著,真他媽撞到鬼了!錢海也不說話,只是那張臉戾氣洶涌,仿佛誰不給錢就咬誰一口。如此一來,吳品和申鳴的錢全都輸光了。趙永齊身上帶的現(xiàn)金不足,不敢外借。他可不想到了最后輸?shù)眠B內(nèi)褲都不剩,所以只好對不起兄弟了。“媽的,老子不信邪,再來!”從來沒有輸?shù)眠@么慘,吳品十分不甘,還咬破了中指,在額頭上點了一枚血印壓邪。趙永齊肚子都笑疼了。申鳴也不肯承認自己居然搓不過錢海這個蠢蛋,便摩拳擦掌一番,擺出扭轉(zhuǎn)乾坤、決一死戰(zhàn)的架勢。結(jié)果一上場就連……輸三把,吳品也沒好到哪兒去,脫一件衣服輸一件,什么金表、金戒指被錢海三下五除二就全收進了兜里。哪怕大勢已去,兩人還不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