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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地嚎叫起來,雙手用力地扣著自己的脖頸,一抓下去就出了血痕,眾人驚恐地瞪大雙眼,齊齊退去,不一會兒便見那人脖頸血rou模糊,癲狂地笑著倒下。聞芷暇閉了閉眼睛。底下的人均瑟瑟發(fā)抖。這殘暴的宮主殺起人來根本沒有理由,沒人知道剛才那可憐人又是哪里做的不合他老人家的心了,聞芷暇只妖艷的笑笑,“是哪個這么知我心,特意設下的幻境?”座下一片寂靜,良久才有個壯漢被人硬是推了出來。只見那壯漢肌rou虬結,身材粗壯,面上卻掛滿了冷汗,他強撐著一抱拳,“回稟宮主大人,設下幻境的……就是您?!?/br>“哦?”聞芷暇笑笑,“我怎地沒有印象了?”“這……”壯漢尷尬地撓撓頭,“興許……興許是年歲已久,您忘了吧?”“那我是什么時候設下的?”聞芷暇饒有興致地問了起來,“年歲已久?那是多久?”壯漢看著那殘暴的艷鬼,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正是您……就任那天?!?/br>誰也忘不了那天。血色染紅了嫁衣。聞芷暇的眉頭一下便皺了起來,他雙眸緊閉,半晌才緩緩睜開。誰也不知他剛才幾乎疼得抽搐了起來。血染的寶座,血染的禮堂,還有那群該死的刀客。聞芷暇竟笑了起來。“剛才是誰說的他已經把秦盛控制住了?”壯漢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回宮主大人的話,正是,正是地上躺著的這個……這個……”“我倒不知誰給你們這樣大的膽子,”聞芷暇笑瞇瞇地打斷了他結結巴巴的話,“不是說幻境是我設的么?怎么又把功勞攬到他自己身上了呢?”眾人皆默,聞芷暇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好大的膽子?!?/br>他搖搖晃晃地從宮主地寶座上站起了身子,赤著腳一步一步地走下高臺,臺下的人都不著痕跡地后退,按著刀的手已然是用力到發(fā)白。只是聞芷暇并未看他們一眼,徑直從他們之中穿過,一搖一擺地走出了大門。他走著走著,像是漂浮在地上一般,一雙雪白的玉足沒有沾染上一絲污漬。詭異的步伐似乎暗藏玄機,聞芷暇笑瞇瞇地走著,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往哪里去。“左十在心,右七在行?!彼p輕地念著口訣,一步一步竟是下山了去,只是到了半山腰,他停了下來,突兀地折了個方向。他看見了聞瑜。聞瑜看不見幻境外的聞芷暇,在他的視角中,他正蹲在地上,算著破解幻境陣的步法——而在聞芷暇的眼中,他則是不知在用樹枝劃拉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聞芷暇走到他背后看了看,搖搖頭,又繞著他轉了一圈,徑直走開了。這不是他要找的人。聞芷暇望了望天,隨即又走了起來,這一走就是半個時辰,可他的步法卻像永遠不會亂一樣,詭譎又平穩(wěn)。“刀鬼……”他輕聲說著,“在哪里呢?”話音剛落,便覺喉間一涼,他便淡漠地停下。只見秦盛一把匕首橫在聞芷暇脖間,不知何時就開始跟上聞芷暇了。“別動,”他微微地笑了笑,“刀子可不長眼?!?/br>聞芷暇倒是不慌,他揚了揚眉,“刀鬼”秦盛勾起嘴角,語調卻是冷的不能再冷,“正是在下,今日便要取你項上人頭?!?/br>“哦,”他點點頭,“這是秦周的遺愿?”秦盛不再回答,一把匕首直直地割下去,那雪亮的刃便撕破了聞芷暇漂亮雪白的脖頸。一絲殷紅從傷口中緩緩溢出,聞芷暇竟是一動未動,瞇著眼睛任憑秦盛動手。刀刃堪堪停住。“不是?!鼻厥⒌溃笆俏业脑竿??!?/br>聞芷暇點點頭,“你的刀呢?”“你想看紙條么?”秦盛卻道,眼底幾乎是報復的快感,“他說此生不見?!?/br>怎么舍得讓自家?guī)煾冈倥錾线@個人渣。聞芷暇呼吸一窒,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好吧,就是死也不愿看我了么。☆、第六十五把刀那邊針鋒相對,聞瑜卻是無聊的要命。“啊……”他憤憤地把手中的樹枝扔掉,站起來便用腳把地上劃拉出來的東西狠狠的踩去,“什么東西,為什么老子會在這個地方?。∥易叩穆访髅魇菍Φ模?!”末了又重新蹲了下來,“秦盛你個王八蛋!怎么跟著跟著就跑沒影兒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聞瑜自顧自地在那兒哼哼唧唧,全然不知自己親生的父親大人就在他身后慢條斯理地游蕩了一圈兒,甚至都沒猶豫過要不要給他解開幻術。可憐當人家兒子當成這樣,天下估計也就聞瑜一個人而已了。“煩煩煩!”他坐立難安,眼下里又不敢瞎走,誰知到他那喪心病狂的爹又能弄出啥幺蛾子,便干脆再也不起來了,把樹棍撿回來,竟然是畫起了畫。隨手畫上一個圈,再劃拉兩筆,他半死不活地道,“再畫把刀……秦盛畫出來咯。娘的,到底怎么出去??!秦盛到底去哪兒了!”別說,作為少宮主,沒點琴棋書畫附庸風雅的破技藝那能拿的出手么?我們聞瑜少宮主自然也有著相當……不怎么樣的畫工。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破幻境的天色老也不改,聞瑜本就是個暴脾氣,這回更是要瘋了。可秦盛卻是沒那么容易回來的。只見聞芷暇剛剛還是一副任人魚rou的頹廢相,聽聞那“此生不見”之后卻破罐破摔地狂笑了起來,他偏過頭,雙眼充血得赤紅,“秦家小子,我挺喜歡你。”“不勞,”秦盛手中的匕首不放,也哈哈大笑起來,“喜歡我的人夠多了。”“你膽子不小?!?/br>“謬贊謬贊,”秦盛謙虛,接著真誠道,“不過區(qū)區(qū)不才不是奉承,您臉皮倒是貨真價實的厚。”“……”聞芷暇抿緊了唇,“誰給你這個膽子這樣說話?”秦盛的回答是將匕首更加用力地頂進了聞芷暇的脖頸,“我還